清穿之白月光(穿书)(117)

可胡波的话却将她的心打入了谷底,胡波一向是极为自信的人,但凡他有把握能医治好的病他都会打包票。

可若是说不一定,那就表明医治成功的可能性达不到百分之三十。

年清芷垂下眼眸,咬住了唇角,她是亲眼瞧见胤禛那么骄傲的人一步步开始接受事实,又因为胡波的到来涌起希望。

可如今胡波的话却像是又给胤禛判下死缓,死缓要比死刑更为可怕,就像是知晓一个刀子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却又不确定它到底会不会掉下来,它什么时候掉下来。

年清芷眼圈红了起来,颤着声音,“四阿哥他知晓么?”

胡波有些不忍心看年清芷的眼眸,移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年清芷的肩完全塌了下去,有气无力地撑着一口气道:“多谢胡大夫了。”

她扬起头:“不管怎么样,希望胡大夫能够尽最大努力医治。”

“这是一定的。”胡波点点头,眸光瞥了眼屋内叮嘱道:“四阿哥在房内睡着,待药熬好了再进去吧。”

听了胡波的话,年清芷心绪有些不宁,正好没事做她便顶了红酥的活,去小厨房为四阿哥熬药。

待药从药房抓好、再熬好已经是一个时辰的事了,年清芷端着托盘前去四阿哥的房外,见外头许政没守着,她以为是许政扶着胤禛出去散步了,便没多想地用脚尖顶开房间的门。

里头两个人却是同时说出了异口同声的话:“谁!”

年清芷看过去猛地愣在了原地,只见胤禛坐在浴桶中正对着她,白皙结实的胸膛在烟雾缭绕中若影若现,他闭着眼睛,晶莹地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唇似乎像是被胭脂覆盖了一层一般那么红润。

年清芷手捧托盘,看到这般情景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干涩,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彼时许政也看清了是年清芷,这般安静的环境无限声音都会放大,她咽口水的声音极为地突兀。

许政有些尴尬地对胤禛道:“是侧福晋来了,不如让侧福晋服侍您沐浴吧。”

作为一个外人,他自是不知晓胤禛和年侧福晋还未圆房。

“不行。”这回异口同声地变成了胤禛和年清芷两人。

年清芷将托盘放在桌上说了一句:“四阿哥,药熬好了在桌上。许政你待会儿伺候四阿哥喝下。”

话毕便匆匆忙忙地关上了门走出去,许政一个人站在浴桶旁极懵逼,看了眼浴桶中的四阿哥又看了眼门口,这俩口子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呢。

或许是被浴桶里的水蒸气蒸的,许政瞧见胤禛脸上缓缓地升起红晕,一直升到耳尖,一双耳朵都红了。

许政懵懂地道:“四阿哥您是不是太热了,属下给您去掉两个暖炉吧。”

过了半晌,胤禛咬牙开口道:“你去把门栓给我栓紧了!”

年清芷出了门方才松了口气,她摸了下脸颊只觉得脸颊热得几乎要爆炸,明明外头是初冬的季节了,她还是热得不停用手掌扇着风。

她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方才瞧见的香艳情景,她用手捂住额头蹲了下来,先前不是没有和胤禛那个啥过……但她每次都是半被迫地,那个时候羞都羞死了,她满脑子想跑哪里有空欣赏。

年清芷听到里头突如其来的栓门声,通红的脸色更是一沉,她有些崩溃,居然还把门栓栓上,胤禛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偷看的吧!

她不服气地小声嘟囔道:“小时候都是我负责给你洗的澡呢。”

但下一秒又是想起方才的情景,年清芷的脸陡然又红了些。

负责看守的侍卫刚小解归来,就瞧见年侧福晋蹲在门口,他忙是上前行礼:“属下参见年侧福晋。”

接着便瞧见一向脾气甚好,平易近人的年侧福晋抬了头,脸红得像上了胭脂一般凶巴巴地道:“你跑哪去了?”

那侍卫愣了下,然后结结巴巴地道:“属、属下刚刚小解去了!”

年清芷定了定心神,强词夺理道:“那你也该让人顶一顶,你知道四阿哥现在的状况吧,若是、若是有人跑来偷看呢?!”

那侍卫更是懵逼,“刚刚有人偷看四阿哥洗澡了?”

话音刚落,他便瞧见年清芷白皙脸上那团红晕更深了。

年清芷在他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当然没有!我是说假如假如!”

那侍卫抱着头有些愁眉苦脸,他还以为年侧福晋是个温婉细腻的女子呢,没想到下手竟是这么重。

话音刚落门栓那儿又出了响声,这次是许政出来,他看了眼年清芷,她背对着他,从他的角度只能瞧见她通红的耳尖。

他挠了下脑门一头雾水地想,难道年侧福晋也被屋子里热着了。

许政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甩掉开口道:“年侧福晋,四阿哥叫您进去。”

“诶?”年清芷一下子就想到了方才的情景,她背有些僵住,四阿哥叫她不会是叫她伺候他洗澡吧。

她勉强地扯了下嘴角:“诶诶诶,这样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福晋您和四阿哥是夫妻呀。”许政非常自然地道,“而且是四阿哥叫属下来叫您的。”

年清芷纠结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心,“去就去。”

虽是话说的爽快,她的动作却是慢吞吞地挪到门边,深呼吸地准备了一下才推开房门。

年清芷将房门关上,低垂着睫毛像是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酝酿了会儿才向正中间的位置慢慢挪过去。

刚挪了几步,就听到胤禛不悦的开口:“你走那么慢作什么?”

年清芷索性停下了脚步,低着脑袋有些愁眉苦脸:“四阿哥,您不能强人所难,我、我没做过这种事。”

胤禛嗤笑声从唇齿间泄露:“你平日里不是做的挺熟练吗?”

“我哪有!”年清芷猛地抬头反驳,又突然感觉不对准备低下头,余光却是瞥见胤禛衣服穿得好好的半坐在床榻间。

她一愣,“四阿哥您沐完浴了?”

“哦——”

胤禛有些恍然,拉长声音,“原来你以为我是叫你来做这事。”

若是他看得见,就能瞧见年清芷的脸颊红彤彤地宛如一只红番茄,红得几乎要滴血。

年清芷捂了捂脸,心中骂着自己不争气,随即拿起放在一旁的托盘坐到了胤禛旁边,尽量使声音正常道:“才不是呢,我就知晓四阿哥是叫我来喂药的。”

胤禛听见她这般说,只是微扬了下眉毛没去反驳。

年清芷将药碗放在他手中,胤禛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进唇间,他虽是失明了,但这些小事他还希望自己能做到。

见着他药碗里头的药液空了,年清芷将牛皮纸包好的蜜饯挑了一颗放在他的勺子上,看着他将蜜饯放进唇间,“四阿哥今日心情似乎尤其得好。”

蜜饯刚入唇,那股子苦味便被蜜饯的甜味压制住,胤禛微眯着眉眼感受着甜味在唇齿间荡漾,听见年清芷的话,他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秒却是发现自己在她面前的态度太过轻松了,倒不像是一个刚听到大夫说没把握的病人。

胤禛微蹙了下眉,有些搞不明白什么时候他便对年侧福晋放松了警惕,无意识地将真正的心情展示给了她看。

可是,这样是不应该的。

***

时间过得极快,很快柳如云便将做好的绣品派人送了过来,也就是刚好送来的第二天乌拉那拉氏又召集了所有侧福晋,这一次她宣布了一件大事,竟是宫里头那位指明了这次寿宴年侧福晋也要一同去。

乌拉那拉氏话音刚落,年清芷便感受到大家伙都将目光投射了过来,或艳羡或嫉妒或是疑惑。

“为什么?福晋您不会听错了吧?”第一个发出疑问的自是李侧福晋,要说大家都是侧福晋,她入府的时日要比年清芷要长太多,凭什么年清芷能去而她不能去!

乌拉那拉氏淡淡瞥了眼她,“是宫里头梁九功梁公公亲自传得口谕,怎么你觉得我会听错?”

李侧福晋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是不甘心地看了眼年清芷,见着年清芷脸色依旧是淡淡地没有高兴也没有其他什么神色,她心中暗骂了一声真会装才噤了声。

“今日我叫你们俩,就是想问一下各位姐妹们皇太后的寿辰礼物可准备好了没?”乌拉那拉氏细声细语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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