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两三个完全陌生的面孔，而且笑笑她们还在教她们最开始出场顺序。
“那是新加的角色吗？”范凡凡直接进车库里找了一个小凳子坐下，问着在旁边给道具喷漆的道具师执夜。
“不是啊。”执夜回。
“那怎么没见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周不见脸都变了。
“换人了。”执夜淡淡说，像是看惯了。
范凡凡惊了一下，然后眯着眼仔细打量了那三人，然后看了看笑笑那几个负责人。
“有三个说要学习退出了。”
“那几个高中生我看都还在啊。” 范凡凡第一时间反应以为是那几个高中生，抬眼望去，都还在。
“不是她们，反正结果就是有人退 出了。”
原来上周有人没来排练，而且也没有提前请假告之，因为在舞台剧里担任的戏份都算挺多的，笑笑打电话过去才支支吾吾说因为时间问题只能退出，还有一个甚至电话也不接，直接退群，让基友转让话语。
“这样挺好的。”执夜看范凡凡有些生气，“至少她们现在就退出了，要是再晚点，耽误了时间，那才是难办。”
现在退出，总比上舞台的时候退出要好太多。
范凡凡“哦”了声，没再开口说话。
晚上回去跟笑笑同路，她一脸贼兮兮的笑容，看得范凡凡满身鸡皮疙瘩。
“饭饭啊——”笑笑凑近，拉长声音，语气里带着满满八卦之意，“你跟那个，就是那个，真的在一起了？”
因为一直知道饭饭微博，也知晓她是B站视频区up主，关注过她微博，也知晓她跟几个大主播关系不错，一直以为是开玩笑，谁曾想两周不见，居然是真的了。
“你说的那个谁，是指谁？我男神太多每天都在一起，不知道你说的谁。”
“就是那个王者荣耀主播啊！叫Light的那个！”笑笑一激动，直接吼了出来，路过的几个人向她投以好奇注视。
“你声音小点！”范凡凡差点想用手捂住她嘴，幸好她有自知自明自己捂住嘴巴。“在一起了在一起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笑笑摇摇头，手掌遮住半张脸，一双眼睛滴溜溜往她身上直转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笑笑放下手转而拍拍她肩膀，“你要好好抱好大腿，这样我就可以好好抱你大腿。”
“那你大概可以绝了这条心了。”
呵，女人啊。大腿是那么好抱的吗？她到现在都还没摸透大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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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一年末尾，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或者出现已示庆祝，各自年度典礼还有颁奖会应接不暇。不仅仅只是明星圈，各个圈子都各有一套。
楚和光来B市一来是跟公司商谈之前定下的续约合同，虽然已经决定续约，但是有些条款还是当面讲清好。二来是他获得了一个年度最佳主播，要出席，这一来二去就要在B市耽误三四天。
等晚上回酒店，给范凡凡发视频通话，谁知道居然被拒绝。正在疑问为何的时候，一个语音通话打了过来。
“喂——”范凡凡此时正敷面膜，一手拿着手机开了扩音放在耳边，对着镜子另一只手正在扶平面膜。
“你在干吗？”楚和光打开房间暖气，此时正在单手脱去外衣。
“敷面膜。”范凡凡仔仔细细将脸上的纹皱弄平，让它服服帖帖在脸上。
“哦，今天刮什么风让你居然这么勤奋。”楚和光跟她生活的这几个月，可没见过她敷过几次，比起他姐楚噗噗，真的可以算得上是罕见，他一度怀疑她根本没有那些东西。
“今天回来路过的时候买的。”
真实情况是最近这天气她唇干燥，买润唇膏的时候被导购员一推销，还有对着镜子仔细一看，她居然真的眼角起了淡淡眼纹。
“我给你说，我最近不能笑了。”电话那头的范凡凡很是严肃，“我长眼纹了。”
“哦？”楚和光不明所以。
“笑太多了，以后不仅会长眼纹，唇角也会长。”这些都是今天导购员给她说的。
楚和光愣了下，有些好笑：“所以了？”
“我这张脸如果废了岂不是暴谴天物？”
......
“你还是洗洗睡吧。”
都已经神志不清说胡话了。
范凡凡可不理他，弄好后躺在沙发上美滋滋跟他聊天，问着他去B市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多久回来啊。
“你查岗吗？”
“是啊。”范凡凡大大方方说，“行使女朋友权利。”
“那我也能行使男朋友权利吗？”
“当然能。”
“那你给我开个视频，让我看看我女朋友。”楚和光说。
一阵沉默。
“那分手一晚上吧。”
敷面膜的时候多奇怪啊，范凡凡有一种直觉，等下他肯定会截图。
“诶，我给你说个认真的事儿。”范凡凡转移话题。
“你终于知道你以为说的不是正事儿了。”
范凡凡换了个姿势，继续说：“你说到时候魔都ACG的时候，我穿什么去好。”
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活动，第一次漫展，有些紧张。
“......”这就是她所谓的正事吗？
“反正你都要戴个口罩，不如想想戴什么口罩好。”楚和光对她的思维产生了绝望，“要不然你买个面具吧，小孩子玩的奥特曼那种也行。”
这话怎么似曾相识，之前谁给她说也是买面具。
“你不懂，这叫紧张感！我要是不美美得，别人会以为你眼瞎。”范凡凡据理力争。
“可是我本来就眼瞎啊。”楚和光说。
范凡凡：“？？？”
“瞎到眼里只有你。”
范凡凡觉得她把这句话当成情话来听还是很不错的，就当是一种别扭新奇的爱的表达。
“那你一定要一直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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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的空余时间比较多，范凡凡又是一个没事做的，因为对制作道具产生了浓烈兴趣。一改往日家里蹲恶习，有时间就往车库排练那边去。
执夜是大四学生，也是个学霸，听说不出意外保研必定有他一份名单，他也经常在车库坐着倒腾那些。
“我要是学的话要先准备什么。”范凡凡兴致勃勃蹲在一旁，伸手摆弄着地上散乱的小东西。喷漆她不敢碰，之前动用过，结果反而喷了自己一身。
“脑子。”执夜跟范凡凡也算熟悉起来，开玩笑也不手软，“你最需要的是带着脑子。”
范凡凡起身作势要打他，执夜把喷枪头对着她用来作威胁。
“如果你真的要学，你可以回去找个教程，从最简单的开始。”执夜说，“一些简单的难在上色，而复杂的难在造型。”
范凡凡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外面有排练的人看着两个人，窃窃私语。
“你说他们不会？”说到后面，相视一笑。
“大概互相都有点那个意思吧。”
毕竟范凡凡一来只要不排练都会去道具旁边溜，而执夜大家也是一个社团认识好久的，以前可没见他每天来的这么积极又早。
“你们说什么？”笑笑插嘴，她刚刚走过来，看见她们围成一堆。
“社长，你说执夜是不是喜欢那个饭饭啊。”
“反正肯定是有意思在的。”
笑笑之前太忙都没注意，再加上之前饭饭给她说她对做道具最近感兴趣。现在望过去，就看见执夜跟范凡凡两个人在那边说得起劲，眼底笑意深深。
我的妈啊，笑笑心里一惊，执夜可别陷进去了。
天气越冷，范凡凡提起走去商场逛一逛，想去买保暖内衣还有暖宝宝。
这边排练结束要结束的时候，笑笑喊住执夜说：“那个执夜啊，你等下，我跟你说说道具的事。”
执夜不疑有她，手里依旧不慌不急。等人走得还剩几个后，笑笑凑他跟前，欲言又止。
“社长，你有事就说。”执夜看着笑笑那宛如便秘的脸色，“不会经费不够看吧？”
他最近道具废弃率最近那么低，应该没有浪费才对。
“不是。”笑笑摇摇头。
“那你要干嘛？”执夜想不通。
“就是，你觉得饭饭怎么样？”笑笑实在不知道怎么启口。
执夜一愣，脸上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微红闪过，用一种自认为很正常语气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完了，笑笑心里一疙瘩，神色立马变幻莫测。她跟执夜也算认识两年多，是她的同校学弟，虽然不同系，但是他平日怎么样她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