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撩过的人都说不放过我[快穿](149)

顾王拍着他后背,见他眼睫低垂,似有疲惫之色,“累不累?”

夏成蹊点点头。

“你先睡会,皇叔去交代些事情。”

夏成蹊搂得他更紧了。

顾王笑道:“放心,皇叔一会就回来。”

夏成蹊看了他一会,仿佛在思索他有没有骗自己,好半响才点头。

顾王将人哄到睡着了,这才退出乾清殿,回到顾王府,大殿中疲惫揉着眉心,殿外有人走进,至案前,恭敬道:“启禀王爷,属下无能,那侍卫身份未曾查明。”

顾王抬眼望着房梁,“算了,不必查了,西北来的,猜也该猜到是谁。解药一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话,解药正在加紧研制。”

“还需多久?”

“大约还需一月左右。”

“知道了,退下吧。”

“是。”

大殿内顾王闭眼小憩,半响才抬眼朝外走出,边走边吩咐道:“来人,准备几套本王换洗的衣物。”

“是。”

——

这几日朝堂风向猛地转变,端王回领地,摄政王放权,皇上亲政,事事亲历亲为,在众人大跌眼镜之余,更令人意料之外的是,顾王竟是住进了宫中,与皇上同吃同住,皇上美其名曰,交接。

而宗人府一干迂腐的老臣一番劝阻无果,意图长跪不起求皇上收回成命后,在顾王的武力镇压之下,偃旗息鼓,顾王住进皇宫之事板上钉钉。

夏成蹊也如愿将沈靖放到了自己身边,他倒是不曾向顾王那般对沈靖戒备森严,毕竟他知道,沈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起码现在不会。

只是让夏成蹊不明白的是,在顾王和沈靖同时出现的地方,他总觉得气氛莫名有些紧张。

亲政后的夏成蹊为了凸显自己勤劳,连续几日扑在政事上,日日忙到后半夜,当初夸下海口,绝对不会让顾王再操心政事,如今就算彻夜不眠,也得将政事处理妥帖。

这晚一如寻常处理完政事,夏成蹊起身伸了个懒腰,抬眼便瞥见殿外窗沿似乎有个影子,隔着窗户似乎在看着他,殿外风声吹得树枝摇曳,倒影在那窗户上,颇有几分阴森的寒意,乾清殿本乃是戒备森严之所,夏成蹊当即喝道:“谁在那!”

这声音叫醒了殿外昏昏欲睡的路福,连忙进殿,见到那窗外的人影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大喊,“来人,护驾!”

那影子听得这话,飘似的走了,一干侍卫沿着那影子去追,夏成蹊被一干人护在殿中,好半响才听到侍卫回报,说是那影子飘进了东宫后便不见了。

“东宫?”

“回皇上话,千真万确。”

夏成蹊紧拧眉心,“此事不可声张,下去吧。”

“是。”

这晚的是虽然下令不可声张,但那东宫有鬼的谣言不知为何席卷皇宫,不少宫人似乎亲眼所见,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以致人心惶惶。

而夏成蹊在连续几日的窗外影子的恫吓后,终于扑进了顾王怀里,瑟瑟发抖,“皇……皇叔,有鬼。”

第89章 君临天下(十七)

夏成蹊声音抖得不成调,蜷缩在顾王怀里紧紧搂着他腰际, 死死盯着殿外, 全身颤颤发抖。

顾王略有些好笑的抚着他后背, “净胡说, 哪里有什么鬼神之说。”

“是真的!”这种事情他能不信吗?他自己就是个鬼!

夏成蹊信誓旦旦, 看着顾王一字一句道:“那个鬼影一到半夜就站在殿外窗边看着我,我没看错,绝对没看错!”

顾王也不反驳他, “往后还看奏折看那么晚吗?”

夏成蹊摇头, 想了想又点头, “皇叔陪我一起。”

顾王失笑, 捏着他脸颊, “你倒是会顺杆往上爬。”

“皇叔……”夏成蹊脸色都白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皇叔陪我。”

感受到环在腰间的手愈发的紧了,顾王无奈道:“行, 陪你。”

夏成蹊仰起头, 笑着去蹭他脸颊,“知道皇叔最好了。”

顾王对他这讨好的小动作颇为受用, 低眉笑笑没说话, 只是当眼光触及窗外斑驳的树枝倒影时, 眼中阴翳的神色一闪而过。

皇宫闹鬼的消息瞬间在宫中如瘟疫一般蔓延开来,人心惶惶夏成蹊坐立不安,东宫已经派人严加防守, 搜寻了几日也不曾搜出任何不妥的东西。

渐渐有流言传出,是之前薨在东宫的太子遗愿未了。

之后便将当年往事掀开,原来当年太子还有长子瑾申,太子薨毙之后,被顾王一同养在顾王府中,可不到几日,便发生了兄弟相残同室操戈的事情,瑾申被带去宗人府审讯,新皇登基那日,被流放西北,永世不得回京。

令人唏嘘的是,同一个爹,两儿子却是截然相反的命运。

一个高坐皇位,受万人跪拜。

一个流放西北,遭千万苦楚。

此事不知为何,竟是流传到了民间,不少百姓对瑾申毒害亲弟一事心存疑惑,虽不敢高谈阔论,但私下里却是悄悄为瑾申叹息,将这毒杀亲弟一事,竟胡思乱想成了弟弟为了皇位巩固,设计除去兄长的阴谋。

夏成蹊听了这话怒不可遏,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的说辞他如今算是见识透彻了,虽然当年他并不想瑾申流放西北,当瑾申给他下毒之事乃是板上钉钉,如今自己这受害人,竟然成了为了皇位不折手段的卑鄙小人?

“查!给朕查,此事究竟是谁恶意中伤朕!”

夏成蹊如今大权在握,一干府衙皆是听从他的命令,污蔑皇上乃是大罪,下面的官员如何敢不尽心尽力,可过去几天了,一点水花也没查出来。

“废物!全是废物!”夏成蹊猛地将案前的奏折全数推到在地,路福连忙躬身去捡。

夏成蹊坐在高位上眉心紧锁,面色不善,沈靖从外走进,正巧对上夏成蹊那怒火滔天的眼神,那蓬勃欲发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了一般。

沈靖心头一凛,可还是低头敛眉走进,“启禀皇上,东宫暂时毫无发现。”

夏成蹊心中冷笑,你就是瑾申,还想在那东宫里搜出什么东西来?

“什么东西都没搜出来?”

“是,东宫荒废多时,着实没什么好搜查的,一目了然。”

夏成蹊合眼,沉声道:“是没有什么好搜的,还是沈靖你没有用心去搜。”

沈靖抬眉,屈膝而跪,“皇上,属下……”

“好了!”夏成蹊看着眼前这人,从前有多护着他,如今就有多恨他。

他怎么也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退下!”

亦或是夏成蹊语气不如往常,沈靖跪在那一动不动,听着夏成蹊话语中若有若无的怒火和怨恨之音,低眉恭敬道:“皇上,虽然属下在东宫不曾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但臣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夏成蹊冷笑着看着他,“你若是觉得当讲便讲,若是觉得不当讲,那便闭嘴退下!”

沈靖不由自主凝眉,双唇紧抿,对面前这个画风突变油盐不进的夏成蹊颇有些无奈,“既然如此,那属下便说了,东宫闹鬼一事与宫外流言想必皇上已经知晓,定是有心人趁此时机朝皇上身上泼脏水,皇上虽问心无愧,但百姓未必明白,皇上不如整肃东宫,百姓看到皇上如此坦荡,自然不会……”

夏成蹊接了下去,“自然不会再认为朕是那种为了皇位而谋杀长兄的小人,是吗?”

沈靖敛眉,“属下不敢。”

“整肃东宫?”夏成蹊站了起来,走到沈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东宫荒废多年,朕竟不知沈侍卫如此足智多谋,朕的东宫,也要来提醒朕。”

沈靖眉心皱得愈发紧了,头颅低垂,“属下只是一些小见识,既然流言皆说是前太子遗愿未了,那皇上您大可将东宫重修以恭敬仁义之心堵住那悠悠众口。”

“那朕是不是还得将瑾申从西北召回?”

“属下只是觉得,此乃解决流言最好的办法,皇上您亲政不久,这等流言对于您与江山社稷而言,实在有伤国体。”

夏成蹊瞥眼,一侧的路福尚在殿中伺候,路福见夏成蹊正瞧着自己,多年伺候,自然是揣摩这位皇上的心意七八分了,连忙挥手将殿中众人带了出去,顺手将殿门带上。

待到殿中只剩他和沈靖,夏成蹊这才道:“你以为,朕没有去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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