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撩过的人都说不放过我[快穿](123)

“那他是和路公公一样?也是公公?”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副懵懂的样子在顾王眼中着实怜惜,“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夏成蹊不悦的嘟起嘴,“他既不是侍卫,又不是公公,还待在府中干嘛?”

“瑾玉不喜欢他?”

“不喜欢。”

“好,既然不喜欢,那本王便让他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

夏成蹊趁机得寸进尺,“就不能把他送走吗?”

“他是本王的人,你让本王送他去哪?”

“他说他爹是扬州知府。”

“瑾玉,侍君的意思,和那些侍妾是一样的身份,若无大错,是不能被休弃出府的,更何况,他是皇后娘娘赐给本王的人,明白了吗?”

夏成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中却闪现一抹狡黠的神色,勾唇一笑,极其恶劣,道:“我明白了。”

顾王不在乎小孩存着什么心思,继续提笔看着奏折。

夏成蹊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没过多时,恍恍惚惚便睡了过去。

倏然,顾王提笔的手微微一顿,双眼如炬虚望向殿外,飞快在夏成蹊胸前双指点了几下,小孩睡得更熟了。

倏然,四周刀剑声不绝于耳,那几乎在一瞬间,所有的人闻声而动,厮杀声怒斥声惊慌逃窜声响彻,顾王无心屋外究竟是何情景,查看了一番夏成蹊,见其安稳熟睡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这等血腥之事被他瞧见了,不知是何等的惊恐。

砰的一声,有黑衣人破窗而入,寒剑凛冽,剑气荡起四周蜡炬火光微晃,直刺顾王而来,那剑锋已到眼前,顾王这才抱着夏成蹊侧身而起,浩荡的剑气将那书桌连带座椅劈成两半,轰然倒塌。

顾王顺手拔出一侧剑架上的长剑,一手抱着夏成蹊,一手荡开黑衣人来势汹汹的招数,目光平静,步履轻松稳而有序,不见慌乱。

“谁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一言不发,执剑而上,顾王本就没太多耐心,想他顾王府固若金汤,如今却轻而易举的被黑衣人攻入,这其中若是无人接应,绝无可能!

一刀一剑在这大殿颇为清晰,刀剑无眼,顾王深恐伤到夏成蹊,一招一式颇为谨慎,锋利的剑气划在那黑衣人握剑的手腕上,血痕狰狞入骨,黑衣人被那剑气震得连连后退几步,手中的剑哐当落地,右手的手筋被挑断。

顾王执剑相向,眼神神色实在太过狠厉,让人忍不得心颤难忍。

“本王最后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不曾畏惧,从腰间拔出一把弯刀,作收拿刀,几乎是以一种自尽的方式近身,顾王脸色不变,一剑刺穿胸膛。

可让顾王不曾想到的是,那黑衣人不退反进,胸膛已被刺穿,剑身还留在胸膛之中,猛地将那剑身深入胸膛,离得顾王不过咫尺之隔,手中的弯刀已举起,对准了夏成蹊。

弯弯绕绕间,顾王猛然清醒。

这刺客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冲着瑾玉来的!

松剑,已经来不及脱身了,电光火石之间转身便将夏成蹊护在了胸膛,黑衣人手中的弯刀深入顾王右边肩胛。

一声闷哼,顾王忍痛一脚踹向那黑衣人,黑衣人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王爷,您没事吧!”

侍卫群龙涌进,路公公一见顾王身上的伤痕连忙高声叫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顾王看着眼前跪地请罪同样亦是伤痕累累的侍卫,怒火滔天,“有无活口?”

其中那领头的侍卫垂首道:“并无活口。”

“查!”

“是!”

路公公跪请顾王疗伤,顾王看了一眼自己肩胛处的伤口,一动便是鲜血直流,好在小家伙睡得安稳。

看着夏成蹊毫无防备的睡颜,后怕之余无奈得笑了笑。

没过多时,顾王遇刺的消息已传遍了,皇上震怒,连下三道圣旨,命令各府司严查,并派出羽林卫将顾王府严防死守,太医院所有太医皆数赶往了顾王府,为顾王疗伤。

一盆盆血水从殿内端出,顾王的伤处虽不在要命的地方,可终究还是伤得太深,几名太医包扎稳妥之后开了药方,这才离开。

大殿内血腥气颇浓,顾王凝眉,吩咐道:“点熏香,将这殿内的血腥气消散开,另外,今晚之事,不得让小皇孙知道,若是有谁敢乱嚼舌根,别怪本王无情!”

奴仆跪了一地,自是遵从。

有奴婢点燃熏香,开窗一炷香后,殿内的血腥气这才消散了去,顾王坐在床榻边缘,以左手替夏成蹊盖好踢开的被衾,捏着他的脸颊,想起那黑衣人千方百计想要将夏成蹊处之而后快,顾王的眼神瞬间凌厉,杀机涌现。

第二日夏成蹊刚起,便觉得白芷的脸色眼神有些不大对劲,不似之前那般对自己嬉笑,严肃的面容上瞧不见一星半点的笑意,满满的恭谨。

“白芷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公子,奴婢没事。”

夏成蹊嘴里嘟囔,“那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

“皇叔呢?”

白芷连忙道:“王爷上朝还未回,小公子可是要用膳?”

夏成蹊点点头,用过午膳,百般无聊的躺在软塌上,整个大殿内听不得一星半点的声音,奴仆们恨不得踮起脚尖走路,就连端菜收碗那也是极其小心的。

真是奇怪。

不过夏成蹊也不曾在意,打着哈欠小憩了片刻,一醒来便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醒了?”顾王略有些笑意的声音传来,“我听路福说你吃完午膳就睡了,睡了三个多时辰,小猪都比你能睡。”

夏成蹊站在塌上,对向他走来顾王伸出了双手,顾王左手一把将人小心抱起,好在夏成蹊亏了身子,养了几天肉也不怎么长,瘦弱得很,一手抱着也不吃力。

“我就是想睡。”

“皇叔不过随口说说,这就羞了?”

“我怕皇叔说我不学无术,只会睡觉。”

“等你身子好些了,皇叔教你读书识字练武,如何?”

夏成蹊眼中放光,“当真?”

“本王的话何时不当真?”

夏成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我一定好好吃饭,认真喝药。”

顾王听出了一些不妥,“认真喝药?之前瑾玉没认真喝药?”

夏成蹊脸色略有些不大自然,“没有,我都认真喝了……”

“说实话。”

“就……就偷偷倒了一回。”

“嗯?”

“好吧,两三回的样子。”

“瑾玉,再不说实话皇叔可要罚你了。”

夏成蹊耷拉着头,心想着顾王怎么如此明察秋毫火眼金睛。

“每天都会倒一次。”

“路福。”顾王朝外吩咐,路公公连忙应了声是,躬身站在门外听着顾王的命令。

“从今日起,将瑾玉的药每日三帖改成每日四贴。”

“是。”

夏成蹊哪里敢说个不字,靠在顾王肩头不说话。

顾王右肩微微一颤,微不可查的蹙眉,道:“瑾玉,你父王明日便到了。”

“明日?”夏成蹊猝不及防,“这么快?”

“马上就要见到你父王了,不开心?”

夏成蹊看着顾王脸色略有些苍白,硬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

“明天皇叔陪你一起入宫,见见你父王,如何?”

夏成蹊紧抓着他的衣袖,显然有些害怕。

顾王安抚着他,温声道:“别怕,有皇叔在。”

“嗯。”

一想到第二天就要入宫,见到自己的父亲,不待见自己的皇上和皇后夏成蹊便满心的不安,那种不安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换了个灵魂,也难以摒除。

夏成蹊惶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被顾王叫起,洗漱穿戴,夏成蹊全程如傀儡一般任人打扮,顾王看着他一身锦衣,小小的金冠将几束头发束起,漆黑明亮的眸瞳灵动的转动,双唇通红,白净的模样简直就想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顾王一手将人搂在怀里,屋外马车早已准备妥当,自从那晚行刺之后,顾王出行,总是浩浩荡荡的带了百名侍卫有余。

夏成蹊看着府门前的侍卫,小声道:“皇叔,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侍卫?”

顾王笑了笑,“保护你呀。”

夏成蹊笑着搂着他脖子,嬉嬉笑笑道:“我有皇叔保护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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