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王总裁结婚了+番外(10)

作者:园有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而现在,有一个小白花,站在她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要给蔺总冲咖啡!!

笑死她了,真是上赶着找死!

女秘书幸灾乐祸,笑眯眯地给郁久指路:“出门左拐有个很大的茶水间,那里就有咖啡哦!”

郁久礼貌道谢,转身出去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他。郁久有些微不自在,回望过去,那些职员们又假装看电脑,弄得他摸不着头脑。

茶水间很大,这会儿没有人。郁久没找到他会用的咖啡机,想了想就冲了一杯速溶。

蔺氏的员工们已经又在群里发了一轮感叹号,这会儿看见郁久端了个杯子出来,前后不超过一分钟,又发了一轮问号。

这是怎么,这位小帅哥今天要给大家表演全套老虎头上拔毛吗?

郁久没想那么多,专心致志地捏着杯边回去了。

蔺从安办公室的门大开着,人正站在门边等他。

“有点烫。”郁久说。

蔺从安不在意地接过去,直接抿了一口。

一片寂静。

“不错。”蔺从安说道。

郁久笑起来:“那就好,还怕你不喜欢呢,因为这种速溶都有点甜的。”

蔺从安:“还好,一点甜没事。”

秘书处众人:“…………”

玻璃墙外的员工们:“………………”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然而,更多人把目光投向了个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帅哥。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很好奇!!

蔺从安一手揽着郁久的肩膀,微微带了一点力示意郁久进办公室,转身之前却突然扫了外面一眼。

那一眼,杀气四溢,闪烁着再看扣奖金的光芒。

大家屈辱地低下了头。

蔺从安喝了他以前绝对不碰的速溶咖啡,把要签的文件签好,就带着郁久去了民政局。

同性婚姻虽然已经合法化,但跟异性夫妻的绝对性数字比,还是很小众的。

工作人员对两个各有千秋的帅哥很感兴趣,问的问题露骨到蔺从安都有点招架不住,更别说脸红到耳朵尖儿的郁久了。

红本本很快拿到手,郁久打开,看了眼自己和蔺从安的合影,竟然从两人的笑容里看到点甜蜜的味道,顿时像烧了手一样把本本合上了。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个事:“蔺先生,你接下来几天有空吗?”

蔺从安带他坐到车里,示意小田开车,才答道:“你有什么事吗?”

郁久有点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听说我结婚了,想来看看我……我想,我们一起请他吃个饭?”

蔺从安看着郁久蹭得有点凌乱的头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了一把。

“行。”

大手按在头顶,温热从掌心传到四肢百骸,郁久有些留恋这样的感觉,等到蔺从安收回手还有点恋恋不舍。

……

领了证,时间也还早,郁久被小田送回了咖啡厅。

跟佳佳姐打过招呼,他去休息室,将那本有法律效力的小红本本和自己的蓝色回执放在了一起。

郁久希望自己记得蔺先生的好,记得是因为蔺先生才有了这张蓝色的回执,这两样东西之于他自己都一样重要。

蓝色的回执上写明,初赛在十天后开始。

初赛规则比较宽松,基本上是用来剔除基础水平就不过关的、重在参与型试水选手。

而且高校组和业余组是分开比赛的,对他来说就更没有悬念了。

郁久今年二十六了。

青音赛的成人组,年龄限制也就是二十七岁。

如果他不能在这一届比赛拿到好名次,崭露头角,那这辈子都会失去在舞台上正式演奏的机会。

但他有信心,因为他是郁久。

尽管家中遭难,荒废了三年,但那之后他虔诚地面对钢琴,一天都没有断过练习,至今已经十二年了。

这一次,如果能在决赛上有名次,金燕老师是不是会愿意再看他一眼,和他说说话呢?

郁久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回头,看见小妹进来,朝他比划了个你在做什么的手势。

郁久朝她笑笑,把小红本和回执塞回自己的包里,摸摸小妹的头往外走。

“是不是佳佳姐让你来喊我的?”

小妹点点头。

“我这就出去。”

小妹是咖啡厅的员工,主要管水房烧水和一部分清洁工作。她是个小哑巴,不能跟客人交流,本来成叔不想要她的,但架不住看她可怜,就收拾了个阁楼给她住。

这样她烧水、打扫、看店,也算对得起一份工资。

徐佳佳见他出来,招招手:“等会儿店长可能要来,你去钢琴那边坐着,别让他看到你不在。”

郁久领情地点点头。

徐佳佳左右看看:“等会儿,你来……我刚看到你从豪车上下来。怎么回事儿,之前去哪儿了?”

郁久刚要说话,徐佳佳突然瞪圆了眼睛:“等等!你不会真跟那个西装帅哥搞一起了吧?!”

搞一起不能准确描述他们的关系,郁久小声纠正:“我们结婚了,刚刚领的证。”

徐佳佳手里的抹布掉了。

郁久回到钢琴前,脑子里总想着蔺从安之前摸上他脑袋的大手。

一不留神弹错了两个音,郁久赶紧纠正态度认真弹琴。

不管怎么样,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准备比赛了。

第12章

晚上九点不到,客人全都走了,徐佳佳他们已经在对账和打扫。

郁久才开始自己一天的练习。

肖邦的《冬风练习曲》,技巧艰深,手臂跑动幅度大,是一首气势恢宏的高难度练习曲。

也是郁久在家里出事前,没来得及练好的一首曲子。

他还记得自己在金燕老师的琴房里,嘟着嘴把冬风弹得乱七八糟,被老师骂:“你这是冬风吗根本是妖风吧!”

越被骂越抵触,郁久那时候练这首每天都像在砸琴,还为它哭过,赌气说不想弹琴了……

谁都有厌学的时候,只是他自己的厌学,代价来的太大了而已。

小妹每天早上起得很早,睡得也早,店一关门就上楼了。郁久还在下面练琴,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他一般要练到夜里两点,出去正好有一趟夜班公交回家。

如果碰上第二天他休息,那就是在店里通宵的日子。

郁久买不起高质量的钢琴,在老家也是借用的县礼堂的。所以他很珍惜现在的工作,尽管碰不到心爱的施坦威,但手上的钢琴也是小二十万起跳了。

他很珍惜练习时间。

那是他唯一可以做的努力。

蔺从安今天刚领了证,让助理放大了裱起来,晚上特地回了一趟老宅送过去。

蔺父气得够呛,摔了家里的古董观音。蔺母又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这次动静比上次更大,因为经过神圣法律的加持,他们能做的事更少了。

这也预示着蔺从安这个儿子,正在一步步彻底脱离他们的控制。

蔺从安回到市中心时,心情不错,看看时间已经很晚,想要约郁久出来吃个宵夜。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开车的不是聒噪的小田,是另一个沉稳的司机,问蔺从安去哪儿。

蔺从安想了想,觉得这个点郁久应该回家了,就报了城中村的地址,打算直接去郁久家接人。

到时候去哪儿吃宵夜可以再商量。

冷空气来袭,半夜刮起了北风,明显感觉到了秋意。

车一路开到郁久家那个小破城中村外围,里头的路很窄,车进不去,蔺从安只好下车,按地址徒步找起了郁久家。

头上开始飘起雨点,他冲进了楼道。

破旧的筒子楼,满是即将被拆迁的味道,蔺从安觉得这里逼仄得难受。

一楼始终有股霉味,再往上走,总有些没素质的人家把漏水的垃圾袋放到门边上,水果和饭菜腐烂的味道一阵阵袭来,蔺从安简直要窒息了。

上到六楼,他整个人散发着别惹我的气息。确认了郁久的门牌号,他敲了三遍,却没有人应门。

蔺从安茫然地站在原地,电话依然打不通。他这才意识到郁久可能是真的没回家。

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呢?

烦躁被担忧取代,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找人,郁久家对面的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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