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笑得更加像狐狸了。
钟奇咽了下口水,在强烈求生欲的支配下,大脑飞速旋转,“一看就不是好——好色之徒、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人。”
江海澜饶有兴味地挑了下眉头,勾着面色僵硬的小孩拐到一边,笑着附在他耳边说:“话圆得不错,但第一个评价不准确。”
搭在肩头的手顺势向下,重重一掌扇在钟奇的屁股上。
钟奇浑身一僵,还没反应过来,身高腿长的男人已经走了。
他涨红着一张脸,捂住自己发疼的屁股蛋儿,愤愤地冲那个远去的背影骂了一句“臭傻逼”。
05.
电影节落幕后的晚宴上,钟奇又一次和臭傻逼相遇了。
当时钟奇千方百计绕过经纪人的盯梢,捧着一盘助理搜罗来的高热量甜品偷偷摸进宴会厅外的小花园,正准备吃个爽,江海澜就脚步虚晃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江海澜刚刚加封影帝,今晚的宴会他自然是主角,喝多了也没什么稀奇。
钟奇捧着小盘打算换个地继续吃,只听见“咚”的一声响,循声望去,就见到臭傻逼以头抢地,跌进了花坛。
“噗——”钟奇没忍住,把刚吃进去的小块蛋糕喷了出来,差点被呛到。
他盯着花坛看了一会儿,没动静,而宴会厅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似乎也没人来找,于是他起身走了过去。
把餐盘放一边,钟奇弯下腰伸出了手。
不是扶人,而是一巴掌扇在了新晋影帝的后脑勺上。
特别响亮。
“让你牛逼,让你耍流氓!”钟奇扬手又要一巴掌扇过去,结果手腕被狠狠擒住,紧接着重心不稳,被人拉倒在地,“啊啊啊啊卧槽唔——”
钟奇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撅着腚把脸扎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啊呸呸呸,我草泥马啊!”钟奇把嘴里涩腥的土往外吐,骂骂咧咧的,特别吵人。
江海澜被他吵得耳朵根子都要炸,一巴掌扇在钟奇的屁股上,“闭嘴。”
钟奇被他扇得一趔趄,扑楞着两条胳膊再次摔进土里,这次摔得结实,挺拔的鼻梁都酸疼的像骨折了一样。
他发誓,江海澜以后就是他的死对头。
然后,他们就睡了。
06.
至于为什么会睡,钟奇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很玄幻。
究其原因,是他嘴太欠、太碎。
在心里给江海澜这个臭傻逼盖上“死对头”的戳儿后,钟奇就没收敛,劈里啪啦一通骂人的话往外飙,反正他们两个摔倒在阴暗无光的小花坛里,没人会经过,自然不怕被人听到。
喝醉的人整颗脑袋晕晕沉沉的,语气不善让他闭嘴,钟奇偏不,什么难听说什么。
江海澜就眯缝着一双醉眼,狠狠去打钟奇的屁股,钟奇急了,反扑上去跟人扭打在一起。
醉酒后的江海澜,扒掉那层伪善的皮囊,眉眼间尽是戾气,他没有留情,三五两下就把炸翅的小鸡崽子压制得不能动弹。
钟奇感觉自己都快被弄骨折了,但还是不认输,伸脖子瞪眼睛,发动语言攻击,一张小嘴叭叭叭的不知道停歇。
江海澜干脆低头去堵他的嘴。
“唔唔唔——他妈的唔唔唔——”
钟奇舌头被咬破了,嘴唇也被嘬得发疼,但即便如此,江海澜喷洒出的沾着酒气的鼻息,还是在他敏感的神经末梢点了一把火。
他在迷迷糊糊反吻过去的时侯,心想自己也许大概可能是个抖M。
江海澜醉得再厉害,好歹也还顾忌着这是户外,他还不想在泥土地里和人一夜情,于是他问钟奇敢不敢跟他走。
钟奇正吻得上头,一听这话,立刻梗着脖子呛声道:“敢!我他妈又不怕你,谁不敢谁孙子!”
于是,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钟奇顾不上腰疼屁股疼,噌得从被窝里连滚带爬地往外窜。
江海澜笑眯眯地打量着他身上的吻痕,道:“跑这么快干嘛?昨晚不是爽得不舍得让我走吗?”
钟奇草草地穿好衣服往门边跑,“你你你特么别胡说!我就当被狗咬了,以后再也不见!拜拜!”
房门砰的一声响,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江海澜挑下眉头,打开手机微信,给新添加的好友发去了一条信息。
【江海澜】:被狗咬哪有被我干舒服呢?[/微笑]
番外07-09
07.
电影节落幕后不久,简丹来到了M城,他需要进行最后一次手术。
如果手术顺利,他便可以结束休学,重返学校接受教育。
入院接受检查前,为了放松心情,他先爸妈一步只身来了M城打算先玩半个月,贺伯言和简意去机场将他接回家。
进了家门,简丹熟门熟路换好鞋子直奔四楼,他的乐高天堂不仅还在,贺伯言还总惦记着给他建设再扩大。
“你太宠着他了。”简意正在厨房里做饭,拿调料的功夫,回头看了一眼倚靠在门框上的贺伯言,无奈道,“丹丹都14岁了,不需要给他买这么多玩具。”
“小意哥哥你这话不对,别看小孩天天嘻嘻哈哈好像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可昨天我看见他眼圈儿泛红往房间里躲呢。”贺伯言划拉着手机,飞速瞄了几眼简意的腰,又把目光转回到屏幕上,“得转移转移他的注意力,才不会让他整天胡思乱想。”
“那少买点,最近这几天快递太多了。”简意道。
“行。”贺伯言答应得挺好,但过后快递还是一件件往家里送,堆在玄关处跟小土丘一样。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贺伯言这次每件快递的收件人姓名都不一样。
一开始还中规中矩写的是人名,后面就开始自由发挥,导致后来快递小哥一看收件人的名字是“面无表情的购买机器”“陈姨无敌美少女”等等,都不用看地址就知道这是哪门哪户的东西。
当然,地址该核对还是要核对的。
08.
然后,入院前的某天,简丹又抱着一堆快递去了客厅慢慢拆包装。
然后,他打开了一个收件人是“小孩子绝对不准打开看”的盒子。
然后,他就翻出了一条系好的硕大紫色蝴蝶结。
然后,他看到了蝴蝶结背面类似于男性丁字裤的东西。
然后,他再也不想跟贺伯言一起生活,买多少乐高都没用。
09.
简丹的手术十分顺利,只不过需要住院半月严格看护,听医生说可以喝点鸡汤温补身体,简意便回家给他炖汤。
两只胳膊从身后环拥过来,温热又略显粗重的呼吸也随之从颈侧贴过来。
简意把头微微后仰,轻碰了下贺伯言的额头,笑道:“别闹,我在炖鸡汤。”
“唔,炖汤不用一直看着吧,”贺伯言用鼻尖轻拱开他耳边的碎发,湿润的舌尖舔过他敏感的耳垂,用气声恳求道:“小意哥哥不看看我吗?嗯?”
“嗯——”简意蹙眉轻哼一声,裤子里钻进一只灵活的手,准确地握住了他软趴趴的阴茎。
他几乎立刻半勃,如同是对贺伯言的爱抚做出的本能反应。
“看嘛,小意哥哥也很想的,对不对?”
贺伯言伏在他耳边蛊惑,另一只手钻进上衣,顺着腰线一路向上,最终两指捏住了他的乳首,轻轻揉搓几下,那东西便如同下半身一样挺立起来。
为了照顾简丹,这半个月他们只互相打过两次飞机,没有真正做到最后一步。
这会儿贺伯言在他身上四处纵火,简意根本招架不住。
“就、就只做一次。”
话音未落,贺伯言已扳着他的身体转过来,两人吻作一团,急切地甚至连交换空气的时间都不留给彼此,直到简意快要用尽肺中的全部空气时,交缠不休的唇舌才留恋不舍地分开。
两人额头相抵,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颊上,眼神都染了一层湿意。
贺伯言手中的肉棒已完全挺立,柔嫩的龟头一下下戳着他温热的掌心,似在无声催促他进行下一步。
“小意哥哥,我给你准备了件礼物,你现在就打开好不好?”
贺伯言说着话, 手却没停,指尖擦过简意已分泌出透明液体的马眼,简意打了个激灵的同时,下身一凉,裤子被褪到大腿根处。
简意不明白贺伯言为什么突然提礼物的事,而且对方还执意要脱掉他的裤子再让他拆礼物,光着屁股站在厨房里,实在是有点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