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容易红+番外(59)

陈幼犀手气则旺的不得了,可玩的越欢,她心里就越忐忑。

老妈已经走了四十分钟,这姐妹见面聊天是不是聊的太长了?还有,要是有万一呢?万一……老妈看到了什么。

陈幼犀心慌的厉害,决定去找找叶美零同志。

正巧,人回来了。

“斗地主呢。幼灵又输了吧。这孩子,手气忒差。”叶美零笑嘻嘻的说,心情看起来很好。

陈幼犀松了口气,笑道:“陈胖子摆脱不了命运的。一手好牌也能打的稀巴烂。”

陈幼灵刚想反驳,陈恪同志又给他补了一刀:“是啊。我这还让着他呢。怎么就赢不了?”

“那别打了。”叶美零过来把陈幼灵扒拉走,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好好观摩你妈怎么大杀四方!”

陈幼灵:谁敢说我不是充话费送的,我跟谁急!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笑笑呵呵的玩到十点半,陈氏父子一间房,陈氏母女一间房,各自散了。

熄灯后,陈幼犀背对着老妈,藏在被窝里给林霂回微信。

本来想着说两句就结束,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完没了。忽然,叶美零同志翻了个身。

陈幼犀吓得赶紧锁屏装死。

几分钟过去了,一切都是安然无恙,陈幼犀一点点移动,准备继续发微信。这时——

“小犀,我跟你说过我和你爸是怎么好的吗?”

陈幼犀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吓得手软,手机差点儿拍脸上,忙说:“怎么没说过?不就是靠一朵菊花俘获你的心嘛。”

“嗯。你还真没睡。”叶美零笑了笑。

妈啊!

叶美零同志套路够深的。

床头的小台灯亮了,叶美零坐起来,立了个枕头靠在上面。陈幼犀瞧这架势是要深夜谈话,赶紧结束了和林霂的聊天,加入战斗。

要说陈恪年轻的时候,绝对是妥妥的小鲜肉,外加……旷世奇葩。

老陈家是郊区的,算是半个农民。多少年家里才出了一个大学生,那就是陈恪。

陈恪是个书呆子,从小就爱啃书本。

考进市里的医学院时,那是他第三次进城,对什么都新鲜也怯生。平日里闲的只剩下继续啃书本,不啃没别的事可做。直到遇见叶美零。

传说,陈恪到现在还留着第一次见叶美零时的那张演出票。

陈恪对叶美零一见钟情,开始了奇葩攻势。

听说男的追的女的都送花,陈恪觉着菊花是好花,又能入药颜色也亮丽,不知道从哪儿揪了一朵□□花,就跑到叶美零的宿舍楼底下等她;看人体解剖图的时候,想起来叶美零,为了夸她跳舞跳的好,送了张解剖图过去,告诉她你这个是黄金比例;知道叶美零生理期肚子疼,正常男的都是送暖水袋、红糖水,陈恪跑过去给她讲女人为什么痛经,末了,还红着脸说了个偏方——生完孩子就不疼了。

“就你爸这种傻子,我真不知道怎么讨到的老婆。”

陈幼犀呵呵。

瞧叶美零同志那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心里不知道多钟情陈恪同志这一款,还说这话?又撒狗粮,荼毒她的心灵。

“妈,我困了,我睡了。”

“诶诶诶!我这还没说到重点,你睡什么睡?”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啊。我耳朵都……”

“说你不知道的。”

陈恪有门娃娃亲,三岁时候定的。

原本,陈恪读完医学院之后,有了工作就会回家娶这个姑娘。可因为叶美零的出现,结局可想而知。因为这事,陈恪被爹妈扫地出门,还差点儿断绝了关系。

叶美零这边也不顺当。

她家里条件很不错,瞧不上穷酸的陈恪,压根不想他们在一起。于是三姑六婆的没少给陈恪添堵泼冷水,说的话也特别难听。

可最终,这俩人还是结婚了。

“为了和你爸结婚,你外公外婆三年没跟我说话。后来,还是你出生了,你哥也会叫人了,这关系才慢慢好起来。至于你爷爷奶奶……”

陈幼犀从来没见过爷爷奶奶。

“你爸的倔脾气随你爷爷,他们父子俩因为娃娃亲的事,很不愉快。你爷爷说了狠话,说再也不让你爸踏进家门半步。那年过年,下大雪。我正怀着你,你爸抱着你哥,咱们一家四口回老家拜年。等到家门的时候,才知道你爷爷三个月前走了。”

老人一直很想见见孙子,存了好多的小孩玩意,还有自己打磨的小剑……可因为拉不下来脸面,最终没能等来……

“妈,那我爸他、他……”

“你想问他怨不怨我?怨的吧。可他从来没拿这事说过我。我们吵架吵的再厉害,我骂他骂的特别狠,他都没拿这个事说我。”

陈幼犀过去总觉得他爸这朵奇葩能娶到她妈这种仙女下凡级别的人物,全靠运气。现在看来,这跟运气无关,只看爱的有多深。

“小犀啊,”叶美零微微一笑,“当初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退居二线,好多人替我不值。可我心里明镜似的,什么也没有你爸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妈……”

“只要你能找个真心对你好的,妈就踏实了。你爸那边,妈有办法。”

***

一大早,陈家四口准备回市里。

陈恪让兄妹俩回家吃饭,被叶美零给拦下了。

“孩子们上一周的班都累了,昨儿陪咱俩玩一天,今儿让他们自己放松放松。”

“也是。老婆说的对。”

陈幼犀回到自己的小窝,一打开门,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林霂又穿着她的猫咪围裙在厨房里忙乎,四菜一汤刚刚上桌,色香味俱全。

陈幼犀盘腿坐在老地方,精神不太集中,林霂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也说不上来。昨天晚上我妈和我谈心,有种劝我大胆追爱的架势。听那意思,好像我找个对我好的,是谁没所谓。”

林霂不动声色的给她夹了块儿胡萝卜,说:“你妈妈疼你,自然凡事以你为重。”

陈幼犀嘟着嘴,还是觉得奇怪。

难道叶美零同志知道啥了?不可能吧。如果她知道她和林霂好了,早通知老陈去拿家伙了。还能给她上真爱之课?

真是邪乎。

“我有件事和你说。”林霂忽然道,“我要去隔壁市出差一周。”

“出差?那……”

“你住到我那里去吧。”

“你又来!”

林霂放下筷子,说:“我从来就没想把没名字送到你这儿。它来了,你的这些小玩意都保不住。”

这……

陈幼犀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林霂又说:“而且它的东西太多,带起来也麻烦。不如你过去。”

陈幼犀想了想,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其他的问题:“我记得你以前猫毛过敏,我没记错吧?”

林霂重新拿起来筷子,点了下头。

“那你怎么养的它?这猫毛过敏还能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治好不成?”

“……脱敏治疗。”

陈幼犀愕然。

***

陈幼犀收拾了个小包袱,和林霂一起回家。

路上,他俩去甜品屋买了些小点心,又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四只手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

从电梯出来时,陈幼犀正命令林霂给她做柠檬芝士蛋糕,等看到林霂家门口站着的人后,赶紧闭上了嘴。

是郑辉。

“郑叔叔,您好。”陈幼犀拿出来她那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郑辉和上次一样,和蔼的问候两句,然后跟林霂说:“我有话和你说。”

林霂把陈幼犀送进屋,让她自己先收拾着,然后折回来和郑辉去了楼下的咖啡馆。

刚一落座,郑辉就说:“你最近打的官司和肖子峰有关系。”

这是一句肯定句,而非问句。

林霂见状,也不绕弯子,点点头。

郑辉继续说:“小霂,肖家不是善类。肖国栋早年干的都是些擦边球的生意,后来走运洗干净了。但即便这样,他们姓肖的做生意也不够光明磊落,人更是不必说。那个肖子峰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比他爸肖国栋有过之而不及,都不是好东西。你别趟这滩浑水。”

林霂明白郑辉这是好心劝他,可官司已经接了,那就只有输赢。况且肖子峰这种败类,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件事我有分寸,多谢提醒。”他难得态度没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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