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等着,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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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日子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折磨,对安安来说,却是十分惬意。
日子过得飞快,顾神医送过来的药苗一下子就已经有半个月了,是死是活,见真章便是这个时候。
于是,第二天,安安就在张康平的院子里看到了顾神医。
张康平有事出了门,正好不在,只能安安自己亲自接待。
因为安安的区别对待,最后活了的,只有那一盆打破了盆,换了土钵的药苗,其它的一律全死了。
这么多,只养活一钵,还是没有根,不是那么玄幻不可接受,却也不是那么逆天,安安自认为很是妥当。
谁知,那顾神医的眼睛却是睁得溜圆。
“这一盆居然活了。”
这里面,最难养的就是这一盆。
这药草怕冷,就算是不将根去掉,这种天气也是极难养活的,百里存一都是幸事,这丫头居然养活了。
顾神医双眼泛光,上下打量安安。
“这些花都是你平日里照料的?”
“嗯。”
顾神医默了默。
“丫头,老夫帮你把个脉吧。”
安安大方的伸出手。
她手上的花瓣早就用完了,如今就一颗不太显眼的红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当然了,如果是那些花瓣正艳的时候,她是绝对不敢伸手的。
顾神医细细的把了脉,收回手沉思。
安安心下微有不安,“怎么了?我的身体是有什么毛病不成,令神医这般为难。”
顾神医摸了摸胡子,“你身子骨比一般的人康健。”
别的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摸了摸胡子。
想了想,才又细细问了安安养药苗的一些经过和流程。
安安当然是假作不知药苗被剪了根的事,只说有一个乡亲帮着整院子的时候将之前那盆给弄破了,还好土夯实没有摔散,便连着土一起移到这她们自家制作的土钵里。
听说只是换了钵,顾神医将视线又转移到了那土钵之上,又捧着那钵瞧了老半天,却也没有瞧出个什么来。
最后将那药苗带着钵一起交给了同来的药僮。
“回去将这盆药苗放到老夫的静室里去。”
人没有什么奇怪的,应该就是这钵有古怪。
……
*
原来还有人在看呢,那就权且更着哈。么么哒~
我只想知道,你们想看什么,我这一个人写着写着,写糊涂了呢。
正文 第371章 嫁祸
吩咐完那药僮,顾神医又向安安讨了几个养那些野花的土钵,安安当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但是却不点穿,将墙角的土钵拿了好几个给那药僮。
这些花虽然只活了一盆,并没有极其逆天,但若不是因为这丫头身后还有宁方远这层关系,顾神医只怕会不管不顾用强也要将眼前这丫头弄到药谷去,好好的研究一番。
钵古怪就研究钵。
若没古怪再来好好研究人。
现在嘛。
那药僮拿了钵出去,顾神医回头问安安,“丫头,要不,你随我起进药谷,给我做个药僮如何?”
什么做药僮,那眼神,分明就是想将她拐了去做一个养药养草的药奴,进去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她只想安逸度日。
安安摇头拒绝。
他不死心,“做药僮好啊,也并一定非要卖身为奴,还有吃有喝,有四季新衣服,老夫闲时还有教上一二药理,几年下来,可能比一般的大夫医术还要精湛。”
安安扔是摇头。
开玩笑。
收她为弟子说不定她还考虑一下。
这古代,可是很重这些传承的,做个药僮就是瞟学,他教不教还真看他心情,药僮估计还要担当药人之职的吧,说不准还能被他给药死。
顾神医不知道安安脑子的的脑回路,见她和之前一样拒绝的果决,没有再勉强,想了想又道,“说好的三盆花换一颗药,丫头,你想要的药可想好了?再不想好,老夫可就当你是不想要了。”
“那可不行,我想好了。”
“要什么?”
“要一颗能解百毒的灵药。”
“倒是聪明。”
顾神医说着也不再纠结,就出了院子,“明日你自己去药谷里拿吧,顺便也帮老夫浇浇花打点打点药苗。”
“好。”
安安点了点头,笑着将人送走,等那顾神医走后,她却也出了门。
她再傻也不可能傻到一个人去那个什么药谷。
得找个可靠的人和她一起去药谷。
没有人比宁方远更可靠。
安安是带着她昨天新作的那个用绿叶黄蕊为汁染的画作去的宁家庄园。
绘画的人,有了新作,总想找一二个懂行的人一起探讨一番的。
更何况,有了新的画作为媒,也是一个说话的切入口。
*
最近宁方远总觉得身体里气血逆转,有些不得劲,但是,信得过的大夫把了脉却只说是操劳过劳,前些时大约受了一些内伤,倒至真气有些不稳,多休息便好,他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七皇子的信刚刚送到,底下半蹲着的人还等着宁方远的回话。
宁方远看了信,微眯着眼默了半响,直接说道,“路上劫杀那人,然后嫁祸给你家主子。”
那人惊诧十分,抬头不可置信。
主子偷偷潜入军中,若是这般杀了人还留痕,那岂不是要置主子于死地?
宁方远却是面色淡淡,“你只管传我的话便行了。”
若果连置死地而后生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什么争位。
他说的是嫁祸,而不是留下自已人的痕迹。
正文 第372章 突如其来
安安到的时候,宁方远正在写信。
调他年后入京的旨意已经传了下来,他得部署一二。
北镇抚司是个好地方,却也是个吃人不吞骨头的地方。
“方远哥哥你在忙?”
被下人领进来,宁方远都没有抬头,安安不禁问道。
宁方远抬头,“也不是很忙,你坐在那边先喝口茶歇会。”
说着继续埋头将信,很快就将信写完了,然后唤了长石进来,将信交给他,这才看向安安。
小姑娘今天穿的一身衣服虽然朴实,但却很是合体,淡蓝色的粗布穿在别人身上,只是普通的颜色,她却硬是穿出几分清新脱俗。
他眉间舒展,“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这丫头没事是绝对不会来的。
“自然是有事的,”
安安冲着他神秘的一笑,拍了拍手中的画卷,“我昨儿个画了一幅画,自觉得很是有些意境,想叫你一起品评一下,不过,先说好的,这幅画可是不卖的。”
难得有一幅自己满意的山水画,自是不能卖的。
说到意境,宁方远还真有点不太相信安安。
能画出意境的,哪个不是在画道里至少浸淫了二十年以上的大师级大家。
虽不太信,但却也很是期待,宁方远勾唇轻笑的起身过来,“哦,舍不得卖的?那我倒是真要好好的品评一番了。”
他眉眼带笑,若涧下月华倾泻,也是一幅极好的画。
安安有瞬间的失神,有很多次,她都想将宁方远的样子画下来,但想了想却没有画。
清咳了声,带着笑意,拿着画卷走到宁方远的书桌上慢慢摊开。
“虽我自己觉得有些意境,但到底功底不好,你看了后也别笑话我哦。”
一股清香传来,宁方远双眸微敛,倒是有些意思。
画中不是他常见的人物画,而是一幅山水画。
画法一如既往的有自己的风格,功底虽有些欠缺,但不可否认还真有点意境。
让他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特别是那股奇异的清香,就好像真的身处大自然一般,竟让他最近有些翻涌的内劲也在瞬间平息了不少。
一般来说,能画出意境的,一般是那种在画道之中,浸淫多年的大师,心境广阔。
没想,这丫头能有这般广阔心境。
不对!
这幅画里,并没有广阔的心境。
可是,这意境又是从何而来?
宁方远更是来了兴趣,沉浸其中。
她给他带来的惊喜和惊讶总是不断在打破。
不料,正全神看着画,他突然头如尖刺一般生疼,一股热气直往外涌,从喉头喷射而出,正喷在那幅山水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