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挣得更厉害了,可惜体力不济,肺病发作,简直要眼冒金星。
他直接扒下我的牛仔裤和内裤,又在我胸口随便按了两下,戳中了我的伤口。
反正他在这种事上一直都是如此随意。至于前戏,说真的,他那前戏做得简直不如不做,我忍着身后入侵的异物问他: “你来了多久了?”
“不久,从你刚被调戏开始。”
看到这种场面居然不为所动,还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
“你是谁派来的?”
“猴子。”
“什么?”这是什么代号。
“你没听过猴子派来的逗逼么?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像精神病院出来的。我努力转头想看清这人的嘴脸,只看到一头非主流的莫西干头。
“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啊,肉偿吧。”
然后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直接挺身刺入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感觉真的是,太酸爽了。
饶是我如此淡定的一个人,也疼得大叫了起来。甚至没空考虑外头那堆打滚的高干会不会听到。
丁修没有任何停顿地就大开大合干起来,我清楚听到皮肉绽开的声音,我虽然不是什么小处男,但屁股被捅出血还真是第一次。
就在那么狭窄阴暗的小巷子里,被一个趁人之危的家伙这么干了。
把他定义为“人渣”真的一点都不亏待他。
总之,我和丁修的第一次性爱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丁修动作一直都很粗暴,但那次他真的像发了疯一样,我被干得咳出越多的血,他动作就越激烈。我完全没有任何快感,也没有高潮,他完事后拉好拉链就哼着歌走了。
我提起裤子,跪坐在那个鬼地方好一会儿,差点晕过去,简直是小说里那种“一块被XX的破布”,真是连个路人甲都能随意凌辱我。我当时真的消极绝望到极点了。虽然大部分原因不是这次的无妄之灾,但生理上的疼痛还是让我缓了好一会,才有力气给某个朋友打电话。
可是,那朋友驱车赶来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很惊恐,“你心情再差也不用杀人吧?”
我有气无力,根本懒得问他在说什么。
不过当我走出巷子后就明白为什么了。
尸横遍野,除了领头那个,剩下的人不死也半残,连求救的力气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不是我干的。”
“那你……”我当然知道自己走路的姿势不自然。
“不是他们。”我也觉得解释得很苍白,挥挥手,“算了,就这样吧,先让我去休息吧。”
那个屁股养了一个多星期还没好,更烦人的是,这事被家里人发现了,一厢情愿地归在我身上,一厢情愿地替我压了下来,最后还一厢情愿地赶我出家门。
整个过程都和从前无数次一样,充满高贵冷艳与自以为是。
我又被家里人羞辱了一顿,顺带捎上了我母亲。
“你一向有分寸,平时小打小闹就算了,这次把X局的儿子都弄死了!”
“现在道歉也没用了,直接把X局搞下台吧。”
“真是,把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你看看你哥哥,你这模样,对得起你妈么?”
听到这句,我直接把电话挂了,顺便拆下卡扔进了人工湖里。
我对我们家那些事很少关心,只要别提我妈,一切好说。
卖了这么久关子,也该揭秘我无聊的身世了:
父亲算是国家重要部门一把手,因为过于重要简直跟皇帝似的,我那个哥哥当年斗垮所有继承者成功上位。我当年还太小不怎么记事,也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只求相安无事。结果我母亲死于这场无谓的争权。那时的我自保尚且困难,只能装傻充愣,这么多年来,和杀母仇人活在一个屋檐下,还得嘻嘻哈哈兄友弟恭。真是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不过目前看来那群人除了懒得管我的,更多的是要借机除掉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也不愿意加害任何一个朋友,只好带着点钱,提着空荡荡的行李箱,出门找租了。
在北京城里找房子不难,但躲开那些人的势力范围就太难了,在公园椅子上思考了两晚人生,胡子都扎手了。在招来苍蝇之前,我这个落魄皇子还是决定找个酒店剃个胡子冲个凉。
没走两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莫西干头,这发型和这混不吝的模样,真是化成灰我都不会忘。何况也只过了一个多星期而已。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似乎毫无防备地糊着墙,我一拳挥出,他机敏地跳开转身,我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不断出手直击他要害,他一一接下,看不出一点慌张,动作不怎么漂亮但行云流水,又快又狠。
的确是个练家子。
打了一会他一拍脑袋,非常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哟,是你啊,小辣椒,造型这么野我都认不出来了。”
对垃圾话充耳不闻,我决心要把他打趴下再找人强暴他。
他明明看起来满身破绽,可我却抓不住一个。
这莫非就是力量和速度的绝对差距?
“你人辣,屁股也很辣啊,哈哈哈哈哈哈!”
“辣你MB!”
我一听到这笑声就发怵,出招更乱。
他依然以闪避格挡为主,似乎在刻意耗费我的体力,打了没一会,我已经气喘吁吁,他却没事人一样,手里还握着浆糊刷。
我在力竭前停下动作,边平复呼吸,边在心里作打算。放在以前,我会上前与他虚与委蛇再找人私下做掉他了。只可惜,此刻我是个命在旦夕的流浪儿,自身都难保,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谁想到我的武力值根本不够看。
“别打了,你都快累死了。”这混世魔王见我不动作,作势要继续回头糊墙。
完全不把我看在眼里。
“妈的!”我一脚踹飞他手里的浆糊刷。
我扑上去和他缠斗,满身怨气无处发泄,毫无招式可言,精疲力竭,四肢酸软,对方闪了两下我就直接跌坐在墙边,眼前一阵阵发黑。
“别坐到我的招贴上啊。起开。”他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用指尖从地上抽出一张纸,两眼发昏地努力辨认上面的字。
“招洗车钟点工?”
“你有兴趣啊?”他蹲下身来和我平视。
“你家有多少车要洗啊?” 真的不是自行车?
“不多,也就一二十辆吧。”
我低头仔细辨认他家的住址,一个非常诡异的描述,XX国道旁300米处。
“你家住那么远?”
“不远,就是偏了点。”
“有多偏?”
“天高皇帝远,谁都管不着。”
不得不承认,我被这句深深打动了。
这人显然只想逗我玩,根本没觉得我会真去当洗车小弟,所以我满脸认真地问“你包住吗?”后他诧异地瞥了我一眼。
“你说什么?”
“你上次趁人之危侵犯了我。”
“嗯。”他理所当然地点头,毫无愧疚可言,“你挺辣的。”
“你杀了那个官二代,害我被冤枉,现在回不了家。”
“所以呢?”
“让我住你那儿。”
他瞪大圆溜溜的眼睛,好似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一步步逼近他。
“让我住你那儿,我给你洗车,我不要工资。”
“你……”
他一时语塞,大概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能和他一样毫无节操可言,为了躲避追杀不惜和侵犯过自己的人同居。
可我这人一向识时务,要整他多的是机会,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躲开那群高贵冷艳的家人。
比起和一群禽兽不如的家伙为伍,我宁愿和真正的禽兽一起。何况这禽兽不是个彻底的废柴。
可显然禽兽不这么想,他无情地吐出两个字:“没门。”
我直接扑上去扯住他衣领,“不行,你必须收留我。我这么惨都是被你害的。”
“哦。”他显然害过不少人,而且很少负责。
“你不怕我把你做的事编成书,天天上朝阳公园说去?”我绝对相信群众的力量。
“滚。”他不耐烦地甩开我,力道大得简直像抽了我一耳光。
我重心不稳跌坐在地,胸口一闷咳了出来。
始作俑者本来都甩着辫子走人了,闻声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竟从他油盐不进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松动。虽然不明就里,我赶紧咳得更大声,呛出更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