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番外(9)

南门良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会儿跪伏在地上的何筝,“你你你……”

居然没死!!

他迅速收回颤抖的手指,风一样的跟上方天灼,身后的小太监抖个不停,发音却很稳:“陛下回宫——”

披泽殿沉寂着,何筝浑身都被冷汗浸湿,过了很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确认危机已过,摇摇摆摆的从地上爬起来,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一道奏折被狠狠扔在地上,刚进门的南门良手脚麻利的捡起来,轻声道:“陛下,何侍中求见。”

“让他滚。”

南门良不敢多说,转身刚要通报,方天灼忽然又道:“哪个何侍中?”

“何相国的嫡子,何锦华。”

“朕倒是忘了,他都升侍中了。”方天灼道:“是为何事?”

“说是想求个谕旨,瞧瞧兄长,顺便送了些筝公子在家用的衣裳物件。”

“让他回去等着。”

“是。”

方天灼随手拿起奏折,好巧不巧正是何锦华递上来的,于是一甩手又扔了出去。

何锦华的到来让他想静下来的心又乱了起来,方天灼冷着脸,脑子里反复闪过何筝那张陡然贴近的脸和覆盖上来的软嫩的唇。

似乎又嗅到了他身上奇异的香味。

方天灼连续一周都没来找何筝,他病情渐渐好转的时候,披泽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何锦华登门便躬身:“兄长。”

何锦华生的俊俏,天生长的讨喜,嘴角总是带着一些上扬的弧度,即便不笑,都好像在笑。

“你来干什么?”何筝在那儿坐着还是他亲哥,可一开口,恍惚像是变了个人。

何锦华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都下去,本官有些家事要告知兄长。”

何筝瞥了他一眼,站起来朝里面走,何锦华急忙跟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筝儿,你在生我的气吗?”

何筝翻白眼:“你是什么东西我一清二楚,才懒得跟你生气。”

难怪很多看原著的都说何筝拿的是主角剧本却偏偏活成了炮灰,瞧这感情线安排的,亲弟弟都是他姘头。

何锦华将他扯过来:“此事是爹爹一意孤行,我也有阻止过,筝儿,你觉得我舍得将你送给那个暴君吗?”

他眉目隐含深情,眸子里带着痛楚,一脸“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何筝却无动于衷。老实说原著的何筝在孕期备受冷落的时候的确被他这狗模样骗到过,如果不是因为偷情加谋反,他也不会被方天灼活剖了。

何筝想到自己未来的结局就一阵愤怒,何锦华明知他已经是方天灼的人了还过来说这种话,本身就心怀不轨,想利用他,并浑然不在意正在把他往死路上逼。

“请问,你有事吗?”何筝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如果没事的话,现在,请滚出去。”

何锦华苦笑:“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

“你不要想太多,我日子过得好着呢,真没那闲工夫生你气,得了,何锦华,你不要再装深情来恶心我了,走吧走吧。”

何锦华颤了颤:“筝儿……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何筝要烦死了他这幅死人样了:“不然怎样啊?难道你要我背着陛下跟你偷情吗?别一脸震惊的看我,你想什么我清清楚楚,给你两分钟,快滚,不然我就打你。”

他转身走向桌子,何锦华皱了皱眉,忽然上前一把将他抱了过来,何筝瞪圆了眼睛,眼看着他就要扑上来强吻,一把抓起旁边的毛笔塞到了他嘴里。

何锦华:“……”

何筝一脚踩他脚上,趁他吃痛的时候拔出毛笔,怒道:“你再不识趣,我这就去告诉陛下,看他不把你脑袋摘了。”

何锦华这回嘴里是真的发苦,嘴角还有漆黑的墨渍,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张滑稽的苦瓜脸。

他被逼的转身朝外走,心中狐疑。他们暧昧这么多年,何筝不可能真的对他没有感情,可面前的何筝,却活脱脱像是变了个人。

他快要出门的时候,忽然又停下:“兄长,我……”

“闭嘴!”何筝对书里这个从头到尾算计何筝的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做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臭不要脸?”

他一口一个滚,一口一个不要脸,何锦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箱子里是你以前用过的……”

“我什么都不要。”何筝踢了一下那箱子,还挺重:“你都带走,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他说完走过去拉开了披泽殿的大门,把手里沾了何锦华口水的笔嫌弃的甩手扔的远远的,却好巧不巧砸到了一个人的胸前。

立刻有人呵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惊扰太皇太后与皇上圣驾!”

何筝:“……”

方天灼低头看那只掉在脚下的笔,阴沉的眸子落在何筝脸上。他身旁的太皇太后倒是清楚他的性格,担心他又大开杀戒,立刻呵斥:“来人,速将这不懂规矩的小太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何筝:“?!”

何锦华这个狗比灾星!!

作者有话要说:方皇:……我没准备打我媳妇。

筝筝:哇哇呜呜呜呜——

这章告诉我们: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第8章

何筝想起来,方天灼自幼凄惨,却有一个真心呵护他的祖母,所以他在弑兄杀父勒死先后夺了皇位之后,便给了这位原本是太妃的祖母,最大的尊荣。

尽管方天灼冷情冷性,平日也不怎么亲近这位祖母,可他却是个知恩图报的,对自己好的长辈,他一向尊敬。

何筝记得这位太皇太后是个仁慈的,说出这句话怕是为了救自己一命,但老实说,板子他真不想挨。

后方有打手走出来,何筝心里一咯噔,急忙三两步下了台阶,远远的噗通就跪了下去:“参见太皇太后,参见陛下!回太皇太后,草民不是太监!”

太皇太后年近七十,老眼昏花,被方天灼扶着侧头看了他一阵,眼神闪过一抹愕然,“这,宫中何时来了如此俊俏的孩子?哀家怎么从未听说?”

方天灼道:“他便是何相之子。”

太皇太后恍然大悟,立刻上前来托起了何筝的双臂,笑道:“就是这孩子啊,哎哟,这长得可真俊俏,怎么长的啊这是……”

何筝怕怕的看了一眼方才上前要打他的人,怯怯的问:“太皇太后,您还打我吗?”

“哀家眼神不好,还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太监……皇帝啊,你没事吧?”

方天灼冷冷的看着他,何筝吞了吞口水,怂唧唧小小声:“我不是故意的……”

太皇太后心知何筝对于皇室来说有多重要,她这个孙子性格暴佞,独断专行,后宫女子无数,一个都不肯要,唯有何筝是真正上了他的龙床的。

她放柔声音:“皇帝?”

方天灼道:“禁足期间不得外出,你都忘记了?”

何筝立刻三两步跑回门里头去,噗通又跪了下去。

方天灼望向何锦华:“东西都送来了?”

何锦华恭敬道:“回陛下,都送来了。”

“家常叙过了?”

“是,臣这就告退。”何锦华看出他心情不好,躬身退下,却又下意识多看了一眼何筝。

兄长,似乎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了。

方天灼扶着太皇太后离开,这位老太太忍不住多看了何筝几眼,有心说点什么,还是按捺住了。

何筝一直跪到方天灼他们走远,才动了动。顺意立刻跑上来扶住他,何筝双腿疼的嘶了口气,皱眉道:“笔捡回来埋花园里,把门关紧。”

宫人们依言照办,他先回了屋内,靠在软榻上把裤子卷了起来,前几天跪方天灼的还没好,这两下跪的又青紫一片,按一下都疼的一抽。

顺意拿了药上来,何筝道:“我自己来。”

他习惯了独立,没过过贵族生活,享受不来下人的伺候。

他实在烦透了这种低人一等的日子,伴君如伴虎,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简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宫去。

可,出宫,谈何容易。

何筝上了药,把裤子放下来盖住膝盖,垂头丧气。

顺意十分心疼的望着他,劝道:“陛下事务繁忙,奴才相信,等他有空,必然会来看公子的。”

何筝无言的望着他。他怀疑自己在所有人眼中是不是就跟深宫怨妇一样,可事实上,他真不在乎方天灼来有没有忘记他,会不会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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