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番外(17)

“怕。”何筝老实认怂,忍不住一脸崇拜,就势抱住他的腰,仰着脸星星眼:“陛下好厉害,方才您那招徒手接箭,还有揉纸成沙,也太秀了吧。”

“嗯。”

何筝眨眼,“您练了多久啊?”

方天灼问:“想学?”

何筝内心跃跃欲试,方天灼在这个世界可是第一牛逼,他要是真能学了一星半点儿,别的不说,出宫过小日子不被欺负绝对是够了。

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方天灼开始闭目养神。

何筝愣了愣,下意识推他,“陛下?”

不理。

意识到自己被晾了,何筝发光的脸顿时变得凶恶,他捏了捏拳头,转身也靠到了一旁。

车子先在养心殿停下来的,这里是方天灼的寝宫,但他一下车,何筝也一个激灵,麻利的跟了过去。

方天灼停下脚步:“有人会送你回去。”

“我,我舍不得陛下。”何筝扯住他的手,软声道:“我想多陪陪陛下。”

好话人人都爱听,方天灼的神情却有几分似笑非笑,何筝硬着头皮跟他一起走进去,方天灼道:“朕还有要事处理,筝儿先略作休息,晚些时候朕亲自送你回去。”

这再好不过了!

何筝心里咚咚打鼓,嘴上失望道:“那,陛下早些回来。”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但何筝总觉得这仿佛是个陷阱。重新回到第一次来的地方,何筝左右看了看,上头也看了看,没有人监视。

他告诉自己不可以操之过急,先在方天灼的床上躺下睡了,在床上翻了个身,再翻了个身,睡姿越来越差,一直到脑袋出了床沿,一只枕头啪嗒掉了下去。

何筝突然坐起来。

他头发已经在折腾之中披散下来,趴在床沿够枕头,浓密的长发垂到地上,纱幔一样几乎挡住了他的所有动作。

他鬼鬼祟祟的摸了摸床下,微微愣了愣,又伸过去摸了摸,慢慢仰起脸发呆。

不见了。

避孕小丸子,消失了。

他吞了吞口水,蓦然一个翻身跳下床,爬到床底下去翻。他记得自己当时把小丸子放到了一个小布袋子里,然后把小布袋子里夹到了床板下方左侧的床梁里,可是现在,不见了。

宫女打扫卫生拿走了?方天灼发现了?还是……何筝想到自己被人带走,方天灼却很快赶到的事情——他的动作从一开始,就被方天灼掌控了。

这样说的话,他时常无故动怒,与每次自己说好话时的探究眼神,似乎能够理解了。

何筝躺在床底下,盯着床板发呆。

那方天灼现在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砍了他?

是因为,他还没有怀孕吗?

是不是只要有了身孕,孩子足月,就是他的死期。

何筝懵了很久,好半天才缓缓爬出床底,灰扑扑的、生无可恋的脸在看到出现在面前的龙靴之后,一股生气陡然从心底溢出。

他加快速度爬出来,腰部在抽出来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了床板,何筝来不及喊疼,只能用力按住后腰,道:“陛下,您,回来啦。”

“嗯。”方天灼语气平静,缓缓在床上坐下,抬眸望他,拍了拍腿。

何筝急忙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花猫一样的脸带着故作镇定的微笑:“我身上脏,先去洗洗。”

“过来。”男人开口,眼神深不可测,但表情却看不出半分不快,何筝下意识攥紧自己的外衫,眸色惊疑不定。

他怕极了。

不是怕自己会死,而是,他好像连累了罗太医。

说到底,跟方天灼玩这一套,还是太自作聪明了。

可是,如果再回到刚穿来的那一天,他肯定还要避孕,只要方天灼一天不杀他,他就不会停止避孕的想法,哪怕怀了,他也要堕掉。

他不想伤害罗太医,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他只是想活着,体体面面的,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而不是一个封建社会的生育工具。

何筝打起精神,缓缓走过去,乖巧的在他腿上坐了下来。方天灼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青灰,道:“在找什么?”

他没有直接点破。

何筝抿住嘴唇,忽然掀起睫毛,缓缓弯起嘴角,浅笑:“我在找,给陛下的情书呀。”

作者有话要说:方皇:呵呵。

筝筝:呵呵

PS,可以求评论吗?qwq我总觉得点击是假的

第15章

方天灼不点破,他就硬着头皮装傻,反正多活一秒是一秒。

方天灼给他擦脸的手停了一下,定定看着他。

何筝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方天灼略略扬眉,似笑非笑:“给朕的情书?”

何筝立刻点头,态度认真的堪比面对高考试卷,眼睛眨都不敢眨。

“那,去哪儿了呢?”

“不,不见了。”

“何人拿去了?”

“不知道。”

何筝太紧张,抬手用力去抹自己的脸上的灰,脸蛋被擦的通红,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眼珠子时不时看一眼他的脸色,随时防备方天灼一把将他甩到地上踩碎他的胸骨。

方天灼抓住了他的手。那张灰扑扑的脸已被揉的又红又脏,可怜,又可恨。

“那朕便将近日所有进过养心殿的下人都喊上来一一查问,若查不出是何人私藏了筝儿为朕写的情书,朕就把他们全砍了。”

何筝觉得自己一呼一吸间都带着镣铐,他缓缓道:“不可以的。”

“为何呢?”

因为你这样滥杀无辜会天打雷劈的!!

“陛下宫中,或有刺客进出,他们或许看到了我写给陛下的情书,然后嗤之以鼻,就……这么一搓,那纸都成粉了。”何筝慢吞吞的说,一个字一个字的朝外蹦,每个字都仔细过了大脑,说到最后,他忽然来了精神:“说不准啊,那刺客还陷害我呢,把情书弄坏,换个离间我对陛下情意的东西……”

他又有些心虚,语气弱下去,细声细气:“陛下,若是信了,把我杀了,那您这辈子都找不着我这样忠心耿耿的痴情人了。”

方天灼阴阳怪气的笑,也不出声,就那么盯着他。何筝在他腿上坐立不安,手指用力互相绞着,浑身的毛孔都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方天灼忽然动了动,他手指张开,撑在额头,斜眼看他,笑意不变,眸色深浅不定。何筝抿着嘴,度秒如年,感觉仿佛煎熬了一辈子,他才道:“来人,为公子好生清洗一番。”

何筝浑身冷汗的被按在浴桶里,挥手阻止了下人继续碰自己,低声道:“出去。”

屋内一片寂静,何筝屏住呼吸把脑袋泡在水里,再次露出头后狠狠喘了几口气,他扒住浴桶边沿,精神恍惚。

不久,便有宫人轻声来催:“公子须得快些,陛下还等着您呢。”

等他干嘛?侍寝,曹尼玛天天做不怕膀胱炸了啊。

何筝软声道:“知道了。”

他抹了把脸,打起精神走出去,但意料之中的场景却并未发生,方天灼坐在桌前,已经摊平了一些宣纸,见他头发湿漉漉的走出来,便拍了拍腿。

何筝走过去乖乖坐下,听他道:“筝儿的情书弄丢了实在可惜,不若再重新写一份,朕此次定小心保管。”

何筝被他吻了吻脸颊,细白的手指被他放入一支狼毫笔,怯怯看过去一眼,男人神色依然看不出深浅。

在现代,他亲哥是个相当优秀的人,所以何筝自幼也被逼着学过书法,只是比起原主来,定然会逊色不少,如果方天灼能拿到原主的笔迹,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何筝抿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方天灼耐心无比的将何筝丑的无法置信的情书拿起来,出乎意料的没有质疑他拿古文忽悠的过错,道:“筝儿的字,该好生练练了。”

何筝闷声受教:“生疏了。”

方天灼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何筝怀疑这是因为他看透了一切,并对自己看透的东西十分确信,但……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呢?

是因为孩子还没出生的缘故吗?

他按住腹部,头发突然被方天灼拨了拨:“筝儿说过,会为了配得上朕而变得更好,可这字,着实太不堪入目了些。”

何筝表忠心:“我会好好练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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