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番外(11)

他并不是第一次留意到这股味道,但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味道不是衣服上的,更不是熏香炉里另外加的,而是何筝本身……从皮肤里,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这味道很浅,但相当悠长,不仔细很难注意,但搭配着何筝这举世无双的皮囊,完美结合使男人的肾上激素急速分泌,让人……难以克制。

方天灼眸色暗沉,“你进宫之前,可服过什么东西?”

“生子药?”何筝回忆,文里倒是有这一段,何筝是被人按在地上强行灌进去的。这么一想,何筝脑子里陡然闪过了一个无比真实的画面,仿佛他曾经亲身经历。

看不清脸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敲着扶手,他被几个人像狗一样按在地上,浓郁的汤汁被迫从口中灌入,任他如何挣扎,也还是被迫捏住了下巴。

他脸色白了白,原主留下来的过分真实的记忆让他几乎产生错觉,仿佛真的经历过。不是一次,是七天,为了改变体质,他不能吃饭,何相也不许他出门,每天一碗生子药,足足喝了七日,才得以重见天日。

被放出来之后他害了一场大病,何相国请了府里懂医术的幕僚来诊,说他体质的确虚了许多,这是强行改变体质的代价。

而何筝也发现自己外表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就绝色的脸越发细嫩,活脱脱像是被镀了光。

调养了一个多月,他就被送进了宫里。

真是好惨一男的。

不做主角可真亏。

方天灼凝望着他,沉声道:“想到了什么?”

“我……”何筝回过神,道:“我只是想起,改变体质时候的经历……”

方天灼不语,何筝垂眸卖惨:“那段时间好痛苦,好痛苦,每天皮肤都像是被人活活剥开又缝合,骨头像被砸碎了又拼好,血管里奔流着的全是嘶吼的小虫子……”

方天灼眸色闪动,何筝说的自己都心疼哭了,眼睛湿润的看向方天灼:“原本其实,我也很强壮的,并不会跪一下就走不动,风吹一下就发热……哎呀,我说什么呢,陛下您别往心里去。”

何筝说一半留一半,伸手去拿水瓢,却被他又一次抓过来:“衣服穿上。”

何筝麻利的穿上裹好。

方天灼道:“说下去。”

何筝道,“没,没了。”

方天灼挑眉。

推辞到此结束,何筝眼圈一红,又开始他的表演:“其实,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些陛下不爱听,原本我也不愿告诉您的,毕竟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自作多情,喜欢您原本是我自己的事,可既然您问了,我就大胆求个恩典……行,行吗?”

喜欢您原本就是我的事……方天灼第一次听到这种告白,低声道:“说。”

“……”何筝为难的咬唇。

“若是不中听,朕也算你无罪。”

何筝却闭了嘴:“我,我还是不说了。”

方天灼有生之年第一次被勾起好奇心,胃口被钓的死死的,他阴郁道:“不说就把你拉出去砍了。”

何筝眼泪蓦然一下子涌上来,扁着嘴要哭不哭的表情刺激的他心里微微一抽,方天灼顿了顿,一句“罢了”还未出口,就听他小声说:“我就想……”

“?”

“想让陛下多疼疼我。”何筝细声细气道:“我受了那么多罪,多想心上人可以疼疼我,我知道陛下与常人不同,您哪怕稍微把我放在心里一丢丢……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狗比方天灼,对老子好一点啊!日子真的快过不下去了!!

方天灼天大的本事也听不到他心里真实的咆哮,他垂下睫毛,又缓缓掀起,跟何筝怯生生的小眼神对上,心湖泛起涟漪。

何筝……第一次有人能把邀宠说的如此自然合理。仿佛他不疼他,就天理不容了。

方天灼伸手,何筝立刻主动把脸蛋送过来,趴在桶沿乖的像猫儿,方天灼轻笑一声,凑到他唇边轻吻:“那朕今晚便多疼疼筝儿,可好?”

实话实说,何筝其实觉得不太好。

但他显然没有抗议的权利,他被拉进水里,又湿漉漉的出来,天色沉沉的,彻底的暗了下去。顺意跟南门良对视了一眼,在方天灼抱着何筝进了寝室之后,立刻关上了门。

南门良抱着拂尘,满心意外,陛下今日好像尤其高兴。这个何家公子,哄人的本领倒是高的很。

何筝二十多年都没有的性·生活在古代体验了个痛快,睡得迷迷瞪瞪的翻了个身,细白的腿无意识的翘到了身边人身上,他朝那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几秒,忽然惊醒。

方天灼正在看着他,也许是错觉,他的眼神竟然百年难遇的……温柔?怕是眼花了。

“陛下……”何筝急忙要坐起,却被方天灼一把拉了回去,“筝儿累坏了,再睡片刻。”

何筝眨眼:“那您今天不上朝么?”

“今日沐休,无朝。”

何筝窝在他怀里,眼珠转了转。他发现方天灼像个小姑娘,必须要哄着,骗着,撩着。卖惨,示软,情话,都可以安抚他,让他变得乖乖的。

不过,休息的话,要干什么呢?

现代的话何筝通常会打游戏,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打游戏。没有女朋友,男性朋友倒是有几个,但男生很少逛街,顶多很喜欢的英雄电影上映会去结伴去看。

说起来,他的复联四还没来得及看呢,也不知道终局之战是什么样的,他喜欢的那些英雄会不会活过来。

何筝心里有些遗憾,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扯回如今。那,古代休息有什么娱乐呢?

何筝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

出宫。

这两个字一冒出来,何筝立刻有些紧张,方天灼搂着他,大手抚着他柔软的发,一下一下,何筝偷偷看他表情,张嘴又闭上。

不,不敢说。

心虚的很。

他怕自己说了,方天灼会敏感的注意到他想出宫的打算。

“陛下,您今日有什么打算吗?”

“沐浴,焚香,过几日清明,要祭祖。”

事儿可真多。

何筝问:“那陛下平时休息玩什么呢?”

“骑马,射猎,赏花,去军营,批奏折,投壶……”方天灼淡淡回忆,道:“筝儿想玩什么?”

“我想骑马射猎!”何筝难掩激动,矜持的小幅度举手,选择了可能出宫的玩法。

方天灼略作思考,道:“会骑吗?”

何筝立刻缩手,软怂怂的摇了摇头。

方天灼笑了:“过几日春猎,带你去看。”

“可,可我想学……”何筝软软的期待道:“我要是学了,说不准还能给您长脸呢。”

“朕想想……”

“说不定我天赋异禀呢。”何筝吹着枕边风,又叭叭说个不停:“可能不需要您怎么教,我一碰马就会骑,一见弓就会拉,一瞅见小动物,咻咻咻~三发连射,全中!拉弓射箭,百步穿……”

方天灼看他。

何筝立即闭嘴。

“罢了。”方天灼终于想好,声音低柔宠溺:“既然筝儿想出宫,朕就带你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筝筝:后颈发凉。

方皇:呵呵。

第10章

不是带他“骑马”,也不是带他“射猎”,而是带他“出宫”。

何筝表情维持不动,但是心里已经打起了鼓。他怀疑方天灼是看出来了什么,这句话似乎在意味深长的隐喻,亦或者说是一个警告。

何筝爬起来穿上中衣,起身去拿外衫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男人正披散着长发露着双肩,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望着他。

何筝迟疑的拿着下人送上来的衣物走过来:“这个……”

方天灼伸臂。

何筝深深的感受到了古代妃子的委屈,不光要侍寝,侍寝完了居然还得给他穿衣服?!有没有人权了!

何筝闷闷不乐的重新爬上床伺候他穿中衣,方天灼望着他的表情,轻笑:“不高兴?”

当然不高兴了,何筝自己还手足酸软呢,办完事儿累坏的又不是他方天灼自己。

何筝语气飞快的否决:“怎么会呢,伺候陛下分明是我的荣幸呀!”

方天灼随意的长着双臂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何筝露出虚伪的快乐表情,给他系衣带的手却十分笨拙,系好之方天灼胸口露了一大片,他疑惑,随即决定不管,反正没穿好不舒服的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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