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这家伙撩完了人,失踪得干干净净。
梁挽心不在焉捧着IPAD看了一下午的综艺节目,手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抓起来瞄了好几次,最后直接关机选择眼不见为净。
晚上八点来钟时,陆少爷再度出现在窗口,这会已经很熟练了,异常潇洒地翻了进来,动作媲美武侠片。
“干嘛关机?”他放下方才为了行动方便卷高的袖子,似笑非笑地道:“喜欢看我爬窗啊?”
梁挽暂停了连续剧,优雅地坐直身:“明天我会叫师傅把这扇窗加固,做一圈铁栅栏。”
陆衍一愣,随后笑意加深:“那岂不是要为你唱一首铁窗泪?”
“你去死。”梁挽气冲冲站起来,转头就往房间外走。
当然,走是不可能走掉的。
陆衍轻轻松松把小姑娘抱起来,一手攀着外面的管道,双脚抵着墙面,两个纵身就跳到了花园的青石板上。
梁挽吓得尖叫都扼在了喉咙口,被他塞到车里时,脸色还是惨白的。好不容易缓过来点,她抓着安全带,急道:“你要带我去哪?”
陆衍单手把着方向盘,侧过脸来看她:“容我提醒你看一下日历。”
她狐疑地翻出手机,见到二月十四的字样后,愣住。
红绿灯口,他踩住刹车,捏住小姑娘的下颔转过来,微微一笑:“顺便备注,是你未来男朋友的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骚断腿的衍宝。
不虐了不虐了,我们吃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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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情人节
梁挽对二月十四日没什么概念,说来羞耻,春节完后都二十一岁了,竟然从未正儿八经感受过一次情人节。
其实她这个年纪是荷尔蒙最无处安放的阶段,褪掉了懵懵懂懂时期的青涩,就该痛痛快快地谈恋爱,欢喜也好,痛苦也罢,都是青春的回忆,以后老了想起来也觉得不负光阴。
然而这些年来因着戈婉茹带来的不安恐慌,她的心城墙高筑,硬是谁都没放进来。惟有陆衍,百般纠缠,瞅上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却能硬生生忍下全部的拒绝,屡败屡战。
不得不说,烈女胖缠郎,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另外,陆少爷那张脸无疑也推波助澜了不少,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谁能不对美人另眼相看?梁挽作为红尘中的一员,自然不能免俗。
一想到这点,她有些汗颜,双手揪着安全带,期期艾艾地看向后视镜。
正巧,陆衍也在瞅她,两人的眼神就在那小小的镜子里撞上了。
“别偷看啊。”男人心情颇好地挑了下眉:“还有五分钟就到了,你抓紧时间欣赏,要想发个朋友圈什么的,我也不介意。”
论厚颜无耻,小变态认第二,怕是没人敢夺魁首。
梁挽忍下翻白眼的冲动,侧过脸去,没好气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臭屁?”
陆衍在红绿灯口慢下车速,“有啊。”他手肘撑着窗框,慢条斯理地道:“不过上一个这么讲的人坟头草都除不干净了。”
梁挽呵了一声,嘲讽的意图相当明显。
他纵容地笑笑,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心痒痒的,手伸过去捏了捏小姑娘白玉一般的耳垂。
那里果真好玩,就那么一下,马上红了。
梁挽反射性地撇了撇头,避开他的魔爪,捂着耳朵骂他:“变态!”
陆衍舔舔唇:“你这也太敏感了吧,我都没怎么着呢,要是以后……”
他没把话说全,只是嗓音暗哑,语调暧昧,在跑车不算宽敞的空间里,无端就能叫人生出些浮想联翩的旖旎画面。
梁挽没脸听,这人就是这样,你只要表现出一点害羞的情绪,他就能给你表演他的下限有多低。
她懒得再理他,扭过头看向窗外。
路标显示已经来到了H市的郊区,那片属于市中心的新春灯火渐渐隐匿,徒留路上的市政照明,蔓延至漫无尽头的远方。
她在拐弯时看了看指示牌,狐疑道:“我们不是要去Neverland吧?”
Neverland是国内TOP1的游乐场,以垂直过山车和超大幅摩天轮闻名,平时工作日都排满了游客,火到不行。梁挽前阵子也和左晓棠来过,但所有游乐设施都要等候一个小时才能轮上,她觉得这样子挺没劲的,随便玩了几个人少的项目就走了。
当时她还发誓再也不凑热闹,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就被打脸了。
车子绕开游乐园的正门,直接停到了西南角特偏远的围墙处,这里像是被遗忘了,有几处杂草,跑车大灯晃在喷绘过涂鸦的墙面上,略显刺眼。
陆衍熄火,随意道:“本来只是路过的,你既然提了,就进去看看吧。”
梁挽沉默两秒,先行拉开车门下去。
墙面很高,踮起脚也瞧不见园区里头的状况,然而那些拔地而起的游乐设施停滞在半空中,没有动静也没有灯光。
她弯下腰,敲敲驾驶座的窗,玻璃很快落下。陆衍单手支着方向盘,表情有些懒散:“怎么了?”
梁挽四十五度朝上指指,认真道:“少爷,闭园了,人家今天不营业。”
他嗯了声,压根没怎么在意,直接下车锁门。随后踩着块凸出来的砖借力一跃,手攀着顶端就这么跳上去了。
月夜下,男人一只腿膝盖屈着,懒洋洋坐在墙头,就好像是什么古装片里的侠盗,只差没在嘴里叼根枯草了。
“你说得对,闭园了,所以我们要另辟蹊径。”
梁挽崩溃:“进去干嘛啊?黑灯瞎火的,你告诉我,有什么可看的。”
他啧了一声,像是耐心耗到了极点,纵身一跃,落到地面上。继而压着小姑娘的肩膀,原地转了一圈,从背后掐着她的腰,朝上举。
“来,踩着我刚才的落点。”
梁挽遂不及防腾空,尖嚷:“陆衍!”她挣脱不开,只能期期艾艾学着翻墙,幸好是练舞蹈的,身体素质不错,除了毛衣被勾了个小洞外,无伤大雅。
她翻到墙的另一侧,果真如意料之中,一片死寂。
陆衍紧跟着过来,拉起她的手,步子不紧不慢,如闲庭漫步,还挺自在。
梁挽莫名其妙同他变成了十指紧扣的状态,强行晃了晃两人交缠在一块的手臂,语调不善:“喂!”
他叹口气,回过头来:“我十二岁之后,就没再庆祝过生日了,久而久之,也没什么人记起。”
冬夜的风,给这句凄凄惨惨的话加了额外的悲凉效果。月色笼于他漂亮的眼中,笑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苦涩和茫然。
梁挽瞬间心软,小声道:“你父母呢?”
陆衍把她的手揣到大衣口袋里,淡淡道:“我妈在我初中时生病去世了,至于我爸。”他笑了笑:“我爸现在有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姑娘陪着,可比我潇洒多了。”
这剧情,堪比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
梁挽听得一愣一愣,可察觉到他唇边的弧度消失不见,心里也清楚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谎来骗她的。
她想起前阵子自己生日,戈婉茹问都没问一声,顿时升起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唏嘘之感。又念到那一日小变态送了花送了玩偶,放了烟花还附赠土味情话……
她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惹得男人侧过脸来。
他皱着眉:“老子正和你说心酸往事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梁挽抿着唇笑:“那你想要什么礼物,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陆衍停住脚步,挑了下眉:“真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
梁挽顿时有种挖坑自己跳的错觉,然而话既然说出去了,就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道:“不过分的就可以,但是过不过分的界限,由我本来人来定夺。”
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吭声。
半晌,陆衍重新拉着小姑娘朝前走,边走边道:“那我真得好好想想。”他抬头望了望,一本正经:“唔……月色不错,我们散散步,也许用不了多久,我的生日礼物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