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陆相逢挽挽胜+番外(43)

陆衍跟着看过去,没戳穿她,只是淡淡道:“说不想谈恋爱是认真的?”

她嗯了一声,小心翼翼挪了挪,利用身体的遮掩把那个沙漏悄悄藏到背后。

“那好,现在就立契约,我念,你重复。”

梁挽不解:“什么啊?”

陆少爷慢条斯理地开口:“本人梁挽,单身状态下会同其他异性保持距离,若有一日想尝试男女之情……”他说到这里,笑起来:“恩公应该排在第一顺位。”

“你还要不要脸了!”梁挽的脸爆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耻,她亮出藏匿的武器,想都没想,就往他脸上招呼。

陆衍偏头避开,轻轻拧了下少女的腕骨,随即手臂绕到她身后,压着她到门板上,连着手带着腰一同搂紧。

沙漏在短绒地毯上滚了一圈,不动了。

梁挽同他再无一丝间隙,她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武力值的悬殊有多大。她的任何挣扎,兴许只能添加他的恶趣味。

技不如人,还能怎么办?

她咬着牙关,选择用沉默来抗议。

廊灯的暖光下,少女的眼因为愤怒蒙着薄薄水气,瞳仁染上浅金色,勾魂蚀骨。

陆衍叹一声,恨自己右手使不上力,不能再碰一碰她的睫毛。然而心心念念的娇嫩触手可得,他没打算委屈自己,顺从心意地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角。

一触即离。

梁挽惊呆了。

男人变本加厉在她耳边威胁,鼻音浓重:“念不念?”

目光顺势下移,盯在她的唇上。

梁挽心跳彻底乱了,一声比一声快,充斥着耳膜,她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异常恐怖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她竟然对他的触碰生不出厌恶之心。

完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她不敢再看他那张蛊惑人心的漂亮脸孔,硬着头皮跟着他念完了一大串,最后那句实在太惊世骇俗,只能混在唇齿间,含含糊糊掠过。

“差不多吧。”陆衍没计较,笑意加深:“契约成立,作为监督人的我得签个字啊。”

梁挽眉心一跳,眼瞅着他垂眸压下来,闭眼尖叫:“别别别,我初吻!”

确实是初吻,那一晚完全断片了,毛都没想起来,传统意义上来说,她还真没同任何人亲吻过。

陆衍意外地挑了下眉,悬在她唇畔一公分停住,没动。

小姑娘慌得要死,甚至朝里抿着唇,腮帮子因为这个动作鼓起来,又可爱又滑稽。

陆少爷笑出声来:“你可真是……”

梁挽睁开一只眼,忍气吞声地道:“我记住了,你不用签字。”

“行吧,那这次我就相信你。”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拇指压了下她的下唇,暗哑道:“不过要是被我发现你违背了契约,那下回你就没那么走运了。”

梁挽不想再理这个神经病,拍掉他的手,匆匆跑下了楼。

外头大雨滂沱,管家撑着伞,将她送入车里,透过不断滑落雨丝的车窗,她隐约看到有道颀长身影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正注视着自己。

她缩了缩脖子,小心地往旁边再挪一个位置,心想,以后再也不去陆氏控股上班了。

同一时刻,放在衣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摸出来瞥一眼,彻底凉了。

男人像是有读心术:

【别躲,我总有办法找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黑化拉开序幕了!!!

哎,可能我是个沙雕作者吧,我就是比较喜欢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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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撕个痛快

梁挽回到生活区,已过午夜,宿舍楼的走廊空无一人,白炽灯散着幽幽冷光线,将她的影子拉长。

她走得很慢,绕上楼梯走到五楼时,一眼就看到最里面那间寝室还亮着灯,细长缝隙里透出明亮,为门外一方小小天地驱散了黑暗。

梁挽停住,站在光线覆盖不到的暗处,表情复杂。

她曾经成百上千次同另一个人在这里玩笑打闹,或拎着外卖盒,或捧着书,甚至幼稚地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去开门。

这扇门太熟悉,可她却从没有一刻如眼下这般,没有推开它的勇气。

太多情绪积压在心底。

无奈,凄凉,悲哀,失落。

到最后,化为愤怒,一点点从四肢百骸里奔涌至胸口。她深吸了口气,扯开随身挎包的拉链,翻出钥匙。

手腕转动锁芯的那刻,门从里边被打开。

梁挽面无表情拔出钥匙,看了来开门的人一眼。

孟芸穿着黑色毛衣裙,染成浅亚麻的长卷发编成麻花辫子,垂在胸前。她有着一张同梁挽截然不同风格的脸,艳丽妩媚,尤其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有着凌驾于年龄的成熟。

可惜纵使容貌上佳,依旧遮盖不住内心的丑恶。

梁挽冷冷盯着她,一言不发。

“我刚才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你回来了。”孟芸笑笑,让开道:“我过去和你提过的吧,你走路总是带着不自觉的跳跃,特别好认。”

她说话的样子熟稔又亲昵,仿佛两人还是亲密无间的室友,没有去过纽约,没有在后台争吵,更没有为了一个名额大打出手。

梁挽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脸皮厚成这样。

一刀捅到了别人的心窝子里,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摆出一副旧事不提的无辜者嘴脸,这简直就是变相的二次伤害。

“说够了没?”她的心里刹那间充满了厌恶感。

孟芸笑容淡去,不过很快调整过来,相当自然地顺手帮忙来提包,准备挂到衣架边,就像过去要好时一样。

梁挽打开对方的手,戾气十足:“怎么,当初在甄选时不留余力地耍阴招推我,现在又做低伏小来讨好,何苦?”

说起来可笑,她练过千百次的Renverse中翻身,平衡和舒展度早就铭刻在肌肉记忆里,根本不可能会失败。

天时地利,偏偏人不和。

梁挽犹记得群舞那段,当主跳的她跌倒在舞台上,仓皇回过头,见到孟芸嘴角边来不及收回的恶毒笑意时,有多绝望。

那一刻,听不见带队老师的叹息,望不真切台下面试官们的惋惜眼神,她心神不宁,跳第二幕时大失水准,复试资格直接被毙了。

当然,取而代之的那位是谁,就不用多说了。

孟芸应该也记起了自己干的好事儿,垂着眼轻声道:“我知道你恨我,我把行李都整好了,这几天住酒店。”

墙角果然立了个银白色行李箱。

梁挽目光一扫,对桌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几本书,其余物品几乎都带走了。她用脚尖把椅子勾过来,坐下后扬了扬下巴:“你把箱子打开。”

孟芸一愣:“什么?”

梁挽讥笑:“把我送你的那些东西都掏出来,我拿去烧了,不然想起来怪恶心的。”

孟芸的脸瞬间白了,她整个人僵直,语调颤抖:“你……”一个字堵在喉咙口半天,硬是说不出下文。

良久,她垮下肩膀,慢吞吞解了拉杆箱的密码锁,将它在地板上摊平,随后苦笑了下:“你就非得这样?”

“快点,我还等着睡觉。”梁挽盘腿坐上桌子,居高临下盯着对方。

箱子是超大32寸的,鼓鼓囊囊装了不少行李,然而当那些不属于孟芸的物品翻出来后,内袋憋下去了不少。

从手提电脑到耳机,从面霜到唇膏,五花八门,零零总总二十来样,每一件都是顶好的牌子,价值不菲。

若不是这样子盘点,梁挽甚至想不起来送过她那么多东西。

记忆碎片拼凑起来,恍恍惚惚中,她仿佛回到了来学校报道的第一日。

那时还是六人间,她有事耽搁,比规定时间迟了一个月。刚到的那个晚上,场景触目惊心。

头发凌乱的姑娘,满脸泪痕,瘦到贴身的练功服在其身上,肋骨清晰可辨。身边围了一群气势汹汹的室友们,大声怒骂着其不要脸,偷东西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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