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 天刀]冥河血衣+番外(97)

作者:酱爆三文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白玉堂撇撇嘴不容置否,真的很想一手刀把这总是逞强的猫儿敲晕过去然后交给长公主查探,但是展昭说的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待到了客栈,白玉堂准备帮着清理伤口,从外头打了盆水进来。一应药物绷带他都带着,只是那玉骨草所剩不多,希望够用吧。

白玉堂自摸到展昭脉搏之后便知道展昭的伤不可能只是皮肉,恐怕还有些许内伤,但不知到底何处受伤,他也不好随意运功安置,万一受不住雪上加霜便不好了。可那倔猫不愿让人知晓,恐怕还要将人哄骗了过去才好。

只是,白玉堂关了门,才看到展昭那身上点点猩红,好不可怖。

只见展昭手臂上两道长长的口子,看起来不深,但是上头那一点点的砂砾看着甚是刺眼。

“你一只手处理不来。”白玉堂将水放下,就要去接过展昭手上的东西,但是展昭却握紧了东西,不让白玉堂拿走。

展昭尴尬的笑着说:“玉堂,手这里我自己来就行。可否帮我处理一下……背部?”

白玉堂这才撩开展昭的长发,看到了展昭背后的伤口,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这倔猫!

伤成这样都一声不吭!

“玉堂?”展昭未曾听到白玉堂说话,只觉自己发丝在对方手中捏着并无放手。然后就感觉身后那人拿着自己的头发,悉数将青丝盘旋于顶。

白玉堂将展昭的发丝定与冠中,又将发簪簪上固定,才说:“也不知你怎么想的,都将衣衫褪了,怎不知将头发固定下,省的又伤了伤口。东西给我,先助你将砂砾挑出才好上药。”

展昭将细竹筏递过去,就这样,两个人都不说话,细细的挑着伤口里的砂砾。

斗转星移,天已然大亮,两人也才处理完伤口中的碎石沙砾。白玉堂有时忍不住想开口说两句,可展昭这身上的苦楚,他已然恨不得以身相代,又怎会开口奚落埋怨于他让他伤上加伤?

万语千言,竟只汇成一句轻叹。

展昭自己处理得快,早就将手臂上的伤口上了药,一个人却不好包扎,又不敢开口说话,只能静静的等着白玉堂手上处理完毕。听得一声叹息,却是比受伤还有些难受。

他……又让玉堂担心了。

“你那儿玉骨草还有多少?”白玉堂问。

展昭将桌上的小瓷瓶递给白玉堂:“只余小半。”

白玉堂接过,打开一瞧只底层余些许粉末。便收了瓷瓶,从怀中拿出自己的半瓶,悉数倒在了展昭的伤口上,又拿过绷带,一圈一圈的给展昭绑上。

展昭静静的坐着,白玉堂在他身后弯着腰,双手从他身后伸出缩回。两人不是第一次靠那么近,却是第一次如此安静。

“嗯……”展昭忽然闷哼一声。

白玉堂松了松手,问道:“太紧了吗?”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展昭就感觉到白玉堂火热的气息喷到自己耳边,展昭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才道:“没有。”

“嗯。”

白玉堂认真的将展昭的伤包扎完,心里却是一直惦记着展昭的内伤。

展昭却是惦记着白玉堂的烧。之前还不觉得,适才那过分热乎的气,却是让他迟疑了原来的决定。

这家伙也还病者呢。

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帝女花还是自己找。

这下白玉堂帮展昭包扎完,也感觉头晕乎乎的,道:“猫儿,咱们俩这一个病一个伤的,陈州又不是没自己人,就听五爷的吧。”

展昭叹了口气,既然已经查探到了金玉仙的下落,看起来自己比她危险多了,要不还是先去汇合比较好?

白玉堂见展昭叹气,又加了一把火:“猫儿,你的伤药可是用完了,五爷的存货也不多,长公主手上还有伤药,少不得去拿点回来。只是若是五爷去拿,再折腾个来回也是够呛,可要是你独自一人去拿,五爷也是不放心的。”

展昭刚被动摇的心思瞬间被这老鼠又固定了,笑骂道:“你家展爷我又不是什么弱猫病老鼠,不过去一趟而已,又有何放心不下的?展某又不是花容月貌的小娘子,你还怕被人劫了去不成?”

先听得“你家展爷”几字,五爷会心一笑,后听得“弱猫病老鼠”,却是撇嘴皱眉做了个怪脸,而后展昭又是将自己比作花容月貌的小娘子,逗得五爷想笑又憋着不笑,终是咳出了声音,惹来展昭一阵关心。

“不是吃了药吗,怎么还咳成这副样子?”展昭拉着白玉堂坐下,将手覆盖到对方额头,微烫。

那咳嗽似是从肺里穿出的声音,浑厚深重。

白玉堂渐渐止住咳嗽,道:“普通的退烧药罢了,哪有那么快见效的。”

展昭心道:之前师父与先生给的药物最多几日就痊愈了,怎么这药见效如此慢,甚至听着还重了些?如今先生尚在半路,听闻长公主与先生也算是同门,怕也只得去麻烦一二了。

思及此处,展昭道:“若你再如此咳嗽下去,怕是小病也成大病了,就听你的,咱们去寻长公主去。”

——

陈州从表面上来看,没有任何不妥。经过大半年的放粮救灾,虽然没有恢复到最繁华的时候的样子,但百姓安居乐业也是在的。毕竟当初报灾的时候就没有严重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没有瘟疫,没有易子而食,只山野的野草树皮被吃的差不多了。所以官家直接派了安乐侯这个少年来。只要发了粮食,发些种子就不会出什么事儿,至少不会是什么大事儿。

可谁知道,明面上大事一件没有,暗地里的事儿可大了去了。

客栈里,墨阳与赵霜妍正在查看三十年前的记载。只是这记载方式略有不同。

如今的记载方式多是用纸,需要长久保存的还有竹简羊皮卷之类的,然而,这两人看的完全不是这些载体。

两人站在一盆水面前,那水面上起了雾珠,从雾面中能看出来一个红衣女子与一个紫衣男子搏斗的场景。

“扣扣扣。”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墨阳手一挥收了神通,那点点雾珠消散不见,水面倒映着朴素的房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帝女花

福来客栈赤霞院的门口站着一个白衣少侠与一灰袍游侠。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头是一个身量娇小的少女,她定眼瞧了瞧门口两人,确认了对方是自己人,才出声道:“进来吧。”

待两人进了院落之后,少女又将门关上,右手在长袖下捏了个决,一丝黑烟飘散开来,最终附着于大门之上。

那少女正是墨阳,或者说是丁月华。不过现今控制身体的是墨阳。

福来客栈作为陈州最大最好的客栈,不光有上房,还有好几个院落,平常也有客商租赁院落作暂且歇脚之用。只这年来陈州产出甚少,鲜有客商来寻,倒是方便了长公主一行人在此休憩。

展昭进了院子才开口问:“月华妹子?”

墨阳嘴角微抽,她怎么忘了,这只御猫可是和小月华义结金兰了,而她与月华交替出现,恐怕瞒不过此人。只得先叫人:“展大哥,小五哥。”

展昭确认了这人是自家妹子之后,才问:“你怎么会在此处?你哥哥们呢?”

墨阳望天,这叫她怎么答?

“咳咳……”白玉堂捂住口鼻,却还是咳嗽出声,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被院中之人听见。

赤霞院内就只有四人:赵霜妍、墨阳、白玉堂、展昭。

赵霜妍自来陈州一刻起,便换上了行走江湖时的简单衣衫,一袭绯红窄袖衣裙,脸上覆着素白面纱,只眼睛处为黑纱。挽着一灵蛇髻,上缀些许红石掐丝金钗。

“出去不过两日怎么咳成这样?”赵霜妍听到声音自然出来,瞧见一猫一鼠一个伤一个病的,无奈叹了口气,“去坐下,我给你瞧瞧。”

白玉堂说:“多谢殿下。”

展昭也行礼:“多谢殿下。”

几人到了厅上分主次坐了,先是给白玉堂瞧了:“没什么大碍,受寒罢了,吃两贴药就成。只是这虽然已经到了秋日,可天也没那么冷,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的?”

展昭听了静静的别开脸,这个如果要真的解释起来怕是真的有点尴尬。

白玉堂也不愿说出自己跳池塘的事码,只得转移视线。既然是展昭害得他跳池塘,那用展昭转移视线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吧?更何况,他本来就想让长公主帮着去瞧瞧展昭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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