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 天刀]冥河血衣+番外(89)

作者:酱爆三文鱼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又一点地,整个人仿佛腾空而起,三两下就到了花园外头。

展昭没有鲁莽,随手捡了一粒石子,趁着夜色抛向花园内,只听得“啪嗒”一声,应是落在了青石板上头。

又略等了几息,还是没有脚步声,这才使出如猫般的轻身功夫,翻过墙去,落地无声。

又是一路潜行,见前头有灯光,那里头又是一男一女的剪影,好似在吃酒,便靠在窗下偷听。

那男的说:“娘子,此酒养颜,你多喝些。只是那边那瓶千万别碰。”

女的问:“当家的,这是为何?”

男的解释:“那酒可不是一人独饮的。那叫藏春酒,不论男女,只要喝上一口,任凭她是什么贞洁烈女还是铁枪男儿,只一口下腹,便□□焚身,什么花样都能拉下脸来试试。”

女子面上一红,却问道:“你这冤家,这酒你打算与谁喝去?”

男子忙道:“娘子莫恼。这是软红堂那儿点名要的助兴物件。这几日来了几个不从的女人,那些人猴急,便求我做了些。可给了我三百两银钱呢!这上好的药材本钱也不过几十两。再说我还偷偷留了一点子,待我将东西今儿送了过去,咱们也好生试上一试。”

“呸!臭不要脸的,哪个要与你试了?”

“娘子,我的好娘子。”

听到这儿,展昭已经想离开了,毕竟他不想听一场春宫戏,可门外竟然有人敲门。

男子忙问何人,外头道:“庞福,来取酒的。”

男子对已被解开些许衣衫的女子说:“你快去西厢避一避,莫要抛头露面被人看去了,我去去就回。”

女子依言离去,男子迎了出来。

庞福问:“臧先生,酒可备好了?”

原来,那男子姓臧,也是个落榜书生,跟随师父学了点医术记了些偏方出来混口饭吃。偏偏他学得又不是什么正经医治药方,反倒是害人的方子多些。委实白瞎了先生二字。

姓臧的点头哈腰:“好了好了,定不会误了那边的事儿。”

庞福又说:“还不快些,你带上酒随我与侯爷复命去,到时钱货两清。这白花花的三百两银钱可就到手了。”

“待得了银钱,定还要请总管大人好好吃杯水酒才成,望总管赏脸才是。”

“好说好说。”

听得外头人的动静,展昭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问我们御猫大人在做何手段,原来,刚待屋内无人,展昭就如同猫儿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翻入屋内,先是略略打量了一番。

桌上摆着些许小菜,一壶白瓷酒壶,并两个小巧酒杯。展昭一闻便知那酒中加了些驻颜药物,想必那臧先生还是有点子学识的,只是那副心肠恐怕已经黑了。

又环顾一圈,一个精致托盘上头放着一壶红底凤穿牡丹花纹的瓶子,还配着一对同色的酒杯。

料想这便是臧春酒了,不好让人用这酒去害人,展昭一眼看到角落竟有一摞干净碗碟,正是喝摔碗酒的那种碗碟,立马拿了一个,将红酒壶中的臧春酒悉数倒出,又将原来妇人饮的驻颜酒倒入红瓶中。

最后,展昭又将碗中的臧春酒倒入了白壶中,才刚放好,就听得有脚步声过来,一急之下便将那碗塞入怀中,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里头臧先生拿了酒便与庞福离开,他俩谁人都不知,竟然被人跟踪了。

白玉堂几人此时也都到了花园外围,三人分开行事。

从龙卫直接从府衙后院进,里面漆黑一片,正好让他通行无阻。赵霜妍则是摘下面具,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前衙贴墙行走。

白玉堂少见的换上了夜行衣靠,从花园进入。

只见五爷翻上墙头,也是一招投石问路,确定了里头没有巡逻之人才翻进去。四周皆暗,唯有一楼,莫约十来丈高,各层门口都挂着红艳艳的灯笼,上头又有红粉丝萝点缀,那门牌上明晃晃的三个字:软红堂。

这便是那天杀的安乐侯存储女人的地方。但是一想含晴姐有可能在这个地方,白玉堂没由来的恼火加鸡皮疙瘩。

庞昱与庞含晴虽说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亲姐弟。若真的……那个庞昱当真是无耻之极!

软红堂内有一丽春阁,最是富丽堂皇。香红软卧上躺着一蓝衣女子,不施粉黛,唇不点而红,紧闭双眼,双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而在桌上,放着三个个托盘,一个托盘内是繁复华丽的浅蓝色华裙,一个是一套蓝宝石头面,还有一个是一把天蓝色油纸伞。

门外,安乐侯刚到,拿过庞福手上的红色瓶子,推开门,一脚便迈了进去。

庞福等人识趣的守在房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去。

待上了二楼,见到次场景,安乐侯将酒瓶放在桌上,看向那女子:“你倒是睡得安详,只是,怎么哭了呢?”

安乐侯正要上前抹去那女子脸上的泪珠,女子却忽然睁开眼,起身躲了过去

软红堂

“你来做什么。”那女子问。

被躲过,庞昱也不尴尬,随意将手收回。

“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女子说话清冷且不客气,下了床榻,坐在桌前。

庞昱也坐到桌前,问道:“为何不装扮了?”

“女为悦己者容。”

庞昱抚过那套蓝宝石头面:“我还记得初次见你时,你才十九。一袭蓝色衣裙,白纱披帛随风而动,明明是个冷艳女子,却一双温柔眼睛盯着一人不放。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却始终等不到你。”

“侯爷认错人了。”那女子深吸一口气,道:“奴家金玉仙,自幼生在陈州长在陈州,十六岁便听从父母意愿嫁人,如今也才二十岁。”

“是么?”庞昱撑着脸,瞧着金玉仙,说:“仙子,当年的事,如今我后悔了。”

金玉仙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再说出口的却是:“侯爷说的话奴家听不懂,只想问奴家何时才能回家与夫君团聚。”

“听不懂啊,仙子当真是铁石心肠。”安乐侯起身叹了口气,说:“仙子可知你已经露了破绽。田家老夫人的毒,除了我,便只有一人会解,能解。”

又直直的看向金玉仙:“你可记得为何?”

“因为那是我与仙子一同研制出来的,虽比不上冥河水与青龙绝命散,但也算得上奇毒了。”

金玉仙听罢,咬紧了牙根,不发一言。

“仙子可否与我再度联手,到时,这个世界又是我等的天下,可好?”

——

白玉堂偷偷进了软红堂,打算一间一间找。本来他想着,若是可以,便将那些可怜女子好歹救出去几个,可是听了里头的谈话忽然又觉得世界观崩塌了。

一女子道:“不知侯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将我们姐妹几个救出那苦海,不必日日受那迎来送往的苦楚,却也一个月见不到侯爷几回。”

“醒醒吧,侯爷一开始就说了,他只是需要有一些女子装点门面罢了,我们虽说做的还是以往的活计,但这吃的穿的哪个不是好的?陈州如今荒凉,若有一口吃食,除了侯爷,有哪个会赏给我们?”

“说的是啊。这种世道,咱们能活着就不错了。只是这侯爷不近女色……”

“嘘!”

“嘘!”

“嘘!”

“丹儿你忘了妈妈们说的话了?若是让外头的人听到这一星半点的,你自己找死可别连累我们!”

“好姐姐,丹儿错了,以后万万不说了。丹儿只想着,为何同是女子,我们便要四五个人挤在一起,那金玉仙长得也不如何,怎么她就能一人一个丽春阁。那可是软红堂最好的楼子了。”

“你……你还说。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

“哼,”一个没出现过的清冷声音出现,“她是良民,咱们是贱女。她是有夫之妇,咱们只不过是男人的玩物。她只伺候过一个男人,咱们伺候的却不计其数。这就是区别。”

“昙儿姐姐……”

“有这个心思去与一个不和咱们身份相符的人争,还不如好好把握现在。侯府豪门是个什么样子地方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若是打算从良,不如就在如今的兵士里挑一挑,好生笼络着。若是打算继续纸醉金迷,就好好在软红堂待着,莫要再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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