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此时爬起身走到我身边配合我恐吓“告诉了教官,大家就都等死吧...”
大家面面相觑,用眼神嘀咕交流,这教官手段多毒多辣单从第一天的15公里山路就让她们深刻体会痛彻了,而我适时助燃一把假装要出门告状,她们各个立马过来拉住我服软道歉“对不起湘琴姐,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对呀,湘琴姐,你就别把事闹大了,我们错了是吧?”
“对...对不起”
“对不起。”
......
一直躲在角落看好戏的李可也终于出来圆场了“湘琴姐,给我个面子,别把事情闹大了行吗?”
我内心朝她翻了个白眼,怎么砸我东西的时候,没想着给我个面子拦一下呢?
但她终是此次女方的队长又在人事部混,为了日后能早点转正加工资,多少面子得给她一点的。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说完弯下身子去捡东西。
“湘琴,你真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
林雨一想,确实不然也不能怎么着,搞不好闹大了还真得一起受罚,事已至此,只能且罢。
我拿起被子抖了抖,一脸嫌弃地直摇头然后望着林雨,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了“没办法了,看来我今晚得和你挤一挤了。”
“好啊欢迎啊,求之不得呢。”说着凑近我耳边小声说道“正好我和你说说教官的事情。”
(⊙o⊙)…
“得,算我方才放了个屁,反正天也不算冷,不盖被子也冻不坏。”
没被子总比没觉睡好吧,她林雨一念叨起教官来恐是漫漫长夜也说不完啊...那岂不生不如死?
林雨嘟着嘴显然不开心了“你什么意思?”
“那个~我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就有个怪癖,和别人睡不着,况且床那么小,为了安全起见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说过啊...”我赶紧抱着我那满是灰尘的洗漱用品绝尘而逃。
但今日林雨冲我前面替我出气,我还是甚为感动的,也不禁让离家两日的我开始想念起家里的那个臭女人。
很大程度上林雨和赵惟依还是挺像的,同样的花痴,同样的冲动,同样的不顾一切只为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回去后,一定要介绍她们两认识,铁定能一拍即合。
.......
“阿嚏,阿嚏...”
果然,没有被子盖的午觉,落得了个感冒的下场,伴随着楼下的军号声和我打喷嚏的伴奏声,所有人都火速翻身起床,穿衣收拾着下去。
“阿嚏~”
“你没事吧?要不,晚上还是和我挤挤?”
“没事,我真没事,起码还死不了...”
“袁湘琴你真打算死也不和我挤着睡?”
“不是我不想和你挤,是我和别人睡真睡不着,打小烙下的病根,真不骗你。”
“得...权当我自作多情,那个你太慢了,我就不等你了啊。”
“嘿...你什么意思啊?”
林雨对我挑了挑眉羞嗒的笑了一下“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说完拔腿一溜烟没人了。
真搞不懂,就是差个几秒的间隙,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吗?
☆、原谅别人就是宽容自己
“阿嚏~”
我揉了揉鼻子,第六感告诉我,我的头顶斜上方此刻正有一双嫌弃的眼神怒瞪着我。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有人打喷嚏啊?还看,小心我传染给你,哈哈哈...陈立侬你可真怂,退什么退,还真怕我传染给你啊?”
陈立侬一手嫌弃的在空中挥了挥,一手捂鼻“口臭。”
“你...”
侧过身子,用嘴往手心里哈了几口气,然后用鼻去嗅了嗅,不自觉皱眉,别说还真有点。
斜眼又瞄了几眼他,然后识相地往旁挪了几步,好歹,我也是要点形象的。
教官习惯性的一手颠着帽子来回信步。
“都睡饱了没?”
“睡饱了。”
“中气挺足,看来确实睡得不错,不错到耗子往某些人脸上挠了挠都不知道了是不是?”
被教官目光锁定的那几个和林雨打架的女生瞬间低垂下了头,用手拨弄头发去遮挡脸上的伤痕,当然被抓的最厉害的当属林雨。
她现在直懊悔出来时太匆忙了没来得及照个镜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只觉得风一吹来,隐隐有些疼。
“林雨,郭小凤,慕周周,王恒一....出列”
女生除了我和李可之外几乎都被教官叫了出去,没办法,都说了,女人的战争,永远是非比寻常的惨烈,凡是参与进去的,脸上没留个血印子什么的,那是绝不可能的。
“说吧,到底是耗子挠的还是打架了?”
教官后面三字语气过重,惊吓得她们几个身子都颤了颤。
一个个都低垂着头用余光去观测旁边人的举动,不知该是撒谎呢还是坦诚以告,两相来回踌躇不定,也不见有人当这个出头鸟,于是时间就那么一点一点的流逝掉…
“还不说是吧?嘴都挺硬,挺有骨气的啊,还是存心跟我叫板呢?是觉得我对你们到目前为止都还太客气了是不是?”
全场一片死寂,男生站立不安开始小声嘀咕抱怨让她们赶紧坦白从宽以免一起遭殃。
怎奈何依旧没有出头鸟出现。
时间尴尬焦人的继续流逝着....
“报告教官。”
我刚报告完,脚刚迈向前就又被陈立侬给拽了回来“安分点,好人还没当怕?”
我白了他一眼“要你管,报告教官,我有话要说。”
“说。”
那些个低头不敢吱一声的姑娘们趁着教官转身面向我的间隙,各个侧过身偷瞄着怒瞪着我。
我不屑与之计较,就当视而不见。
“报告教官,事情是这样的,中午吃完饭后回宿舍,我告诉她们我是跆拳道黑带五段,她们觉得我吹嘘,于是我就挨个向她们证明了一下,然后,就如你所见,都…挂彩了,在此,请教官允许我对她们再次郑重地说声对不起。”
“你确定你练得是跆拳道不是九阴白骨爪?”
教官挖苦我的话引来现场男生的一阵闷声笑,而我也自知方才临时编的理由确实有点牵强了,不由自己也偷笑出了声,但好在立马又收敛住了。
“报告教官,多年没练生疏了,外加力道把握不好,女同事们又各个娇滴滴嫩得水润润的,于是一没注意就成这样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教官又折回去问她们“是这样的吗?”
她们一个个又用余光偷瞄我,不过较于上次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
“是”
……
一人小声开口应答后,其余人跟着重复。
所以又是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又能说什么?得~果然一个锅炒出来的菜都一个味。
“袁湘琴。”
“到。”
“给你一分钟时间致歉。”
“谢谢教官。”
我随即来到她们面前挨个90度深鞠躬道歉“对不起,全是我的错,请原谅。”
她们听我这么一说,头又低了三分。
“报告教官我道完歉了,请问我可以归队了吗?”
“可以,但是是在跑完五圈之后,这里是部队,部队有部队的纪律,是绝不允许私下打架斗殴的,哪怕只是玩笑也不行,所以你认罚吗?”
“报告教官,我...认罚。”
教官抬起一手指了指操场方向,不耐烦地说“去...赶紧去那”
“是...”
“其余人归队,全队都有,立正稍息,原地练习低姿匍匐前进。”
正当我一人慢慢小跑的时候,陈立侬突然并肩出现在我旁边,我一脸纳闷“你…你怎么来了?”
“谁让我有个猪队友呢?”
陈立侬说完加速往前跑,我也加速跟上去“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了,谁...谁是猪啊?”
待听到他罚跑的理由后,我笑得快走不动路,只能拉着他的胳膊由他带着往前跑“教官真这么说的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白了我一眼“不然呢,你以为我会主动请缨吗?”
我直摇头,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好心陪我一起罚跑呢?
趁我一不留神,陈立侬用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我疼得哇哇直叫,追着他打“陈立侬你个混蛋,教官罚你的又不是我罚你的,你冲我撒什么气,有本事你冲他撒野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