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颖自然知道,只怕东宫一脉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惜的是,余颖的手段比原主还要厉害,于是伸得太长的手,都被余颖砍掉。
在审问的时候,还有人准备玩什么谍中谍的,说是太子妃派的。
啥?
是我派的?
余颖一脸的好笑,这种坏事她怎么没有记得去干?
另外,她也没有什么精神分裂症,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人格去做坏事。
对于这一种诬陷的人,余颖特别痛恨,于是就把人提到皇帝那里,让皇帝追查,余颖不害怕,她根本就没做过。
这让不少宫妃见着太子妃就打怵,这个原本看上去很是不平常的女人,竟然在遭遇打击后,恢复过来之后,就变得手段更加多。
而那些出手的宫妃里,不乏认为太子妃想要除了云孺子。
毕竟太子在的时候,对云孺子是多加宠爱,甚至爱重超过太子妃。
所以,不少人认为太子妃应该会在云孺子生产的时候,做什么手脚。
那么她们也跟着做,也不过是趁火打劫。
在她们看来,太子妃竟然护住云孺子,弄出两个孩子和自己儿子争宠,这脑子绝对是进水。
其实脑子进水的人不是余颖,而是干坏事的人。
但是后宫里,也有人看出来,腹诽道:“这个太子妃,倒是学聪明了,知道这时候必须护住她。”
在想着的时候,她那双手无意识地摸索着茶杯,嘴角微翘。
“其实遇到对手很厉害,是很有趣的,毕竟那种没有对手的孤寂,是没意思的。”
过了一会,她才回过神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来,看着窗外。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鸟笼,活得让人憋屈。
在她看来,这宫中最高贵的女人不是皇后,而应该是皇太后才对。
对皇后的位置,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皇太后的位置。
当然,她看的出来,这宫里的女人一个个都不是傻子的,真要是傻,早就死掉。
那么,其实这样挺好的。
有了更多的对手,才可以大乱斗,也就可以浑水摸鱼。
尤其是太子妃,绝对是她的对手。
这一次她可是没有出手,毕竟前一次出手差点也有可能查到她的头上。
不过,因为一个原因才没有被人抓住。
所以这段时间,她是无比的老实。
毕竟上一次应该是触及皇帝的逆鳞,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
要是被皇帝抓住,他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性格,绝对会弄死那些找死的人。
事实上,宫里的很多人都在那一次风波中死于非命。
所以,她不敢在试探。
随着龙凤胎的降生,皇帝在高兴之余,很快就知道在云孺子出生的时候,又有人找事。
皇帝陛下大怒,查了一段时间,于是就赶着几个成年的儿子去了封地。
一般分封的时候,藩地的地方不会太小。
只这一次,皇帝把儿子的封地都分封得很小。
因为皇帝查出来,他们的亲娘都在太子孺子生产的时候,动了手脚。
那么皇帝不罚宫妃,就把惩罚落在她们的儿子身上。
这一招,让不少动手脚的宫妃叫苦不迭。
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在迁怒。
迁怒?
皇帝说:“朕就是爱迁怒,当年太子在的时候,对你们颇多恭敬,结果到了他死了,你们就开始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
“以为朕现在就已经死了,护不住自己的孙子吗?”皇帝大发雷霆,甚至把吐沫都喷到以前颇有脸面的宫妃脸上,她动不敢动一下。
“......”贤妃、惠妃、德妃等宫妃一个个面色如土,跪在地上不敢反驳。
这时候的皇帝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谁敢反驳的话,说不定去冷宫待着点,这太可怕了。
所以她们还是先挨过这段时间的狂风暴雨,以后再想办法。
只要不进冷宫,就是挨罚也是一时的。
这些宫妃很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此刻一个个都像是鹌鹑一样待着。
等到皇帝让她们统统禁足之后,他才发现没有人统领后宫。
皇帝一琢磨,于是就提拔了年轻的宫妃,让她们好几个人相互办理。
当然,余颖是不管这一切的,毕竟东宫的一切都是由独立的一套班子。
在好几次清洗下,东宫里的内侍、宫女都老实了很多。
现在的他们都站在那里,低垂着眼睛,没有什么声音。
而端坐在那里的余颖则看着这些人,说句话不客气的话,现在她看见的是一个个脑袋瓜子,只怕就是遇到也不见得认识。
想了一下,余颖举手示意铃兰上前来,然后在铃兰耳边说了几句话。
铃兰连连点头。
等余颖说完话,铃兰后退了一步,开口道:“今天找大家来,是太子妃想要见见大家,另外就是了解一下大家的情况。”
然后铃兰就让大家分开,认字的和不认字的分成两队。
然后余颖拿出一叠纸,让人登记这些人的来历。
就这样,东宫上下的人很快就被余颖认识,然后最容易被人收买的人,已经被挑出来,被余颖单独放在一边。
第8章 窥视
其中奶娘在余颖心里,就是属于那种最容易被人算计的。
比如说,给奶娘的食物里加些不好的东西,大人吃了并不会有事,但刚刚出生的孩子却承受不了,有可能便秘,也有可能跑肚拉稀。
一个不好,搞的小命不保也是有的。
所以,她们的吃喝从现在开始,都要经过仔细思量,确保食品安全卫生。
还有一点,她们的家人都在外面,有可能成为人质。
当然,一般人在平常的时候,也不会去做威胁她们家人的举动。
因为一旦暴露出来谋害同族,绝对会让他们声名扫地,甚至有可能贬为庶人。
除非,有人能想出来什么置身事外的方法,才会这样做。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没准有人就是故意去做,只要采用巧妙的手段脱罪,或者是找到可以被嫁祸的。
也是会有人做。
那么,不如早些注意着。
这个大大的缺陷该怎么解决?
其实,她们的家庭散居于京城里,不怎么好管理。
如果住在一出的话,倒是可以相互照顾一下。
她打算等着抽出时间来,看看原主的陪嫁里,有没有地方安置那些人?
这样比较好管理不说,还好保护。
余颖打定主意把所有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毕竟到现在那个给原主下药的人,就没有抓住。
够狡猾的。
这一刻的她,虽然人坐在那里,其实思绪早已经从铃兰的话语声里飞走,开始盘算那个下手的人。
能跑到东宫给太子妃的药里加料的家伙,余颖感觉应该有一定功夫,不然怎么跑到东宫里给药里加东西?
所以,要注意一下那种看上去有些功夫的人。
另外还应该精通药理,或者是有那种秘药,当然也有可能是两种可能都行。
“精通药理是怎么一回事?”旦旦问。
自从上一次清醒后,余颖醒着的时候,它也醒着。
余颖就大略讲了一下,旦旦点点头。
旦旦来了兴致:原来那个人隐藏得很深,所以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谁?
“是啊,那个人马甲没有掉。”
“哇!手段如此毒辣,竟然恨不得让人发疯。”旦旦在共享了这一段记忆后说。
“那是当然,这都不算是最厉害的。这世上,为了排除异己,甚至有人都敢去阴太子,手段十分毒辣。”
“还敢阴太子?”
“是的,历史上有位大臣因为和太子有隙,就诬陷太子行巫蛊之事,最终逼反太子。”
余颖说的是汉武帝和太子刘据的事情,搞的汉宣帝刘病已还在襁褓里,就被抓进监牢。
而他的曾祖母(卫子夫)、祖父(太子刘据)、姑姑、父母以及兄长,都在那一场动乱中,或者是自杀,或者是被人杀死,统统死去。
“还有这么厉害的人。”旦旦说。
“是的,所以有句话说:人心是最毒的。”
这句话,是余颖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小看任何人,一切小心,她现在就是一介凡人。
事实上余颖能感知一件事,在东宫里一直有人观察着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