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速度也很快,根本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张纸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就见纸张一下力尽,就慢慢飘落。
“好俊的功夫。”有人看到这一幕,大声喝彩。
因为这一手,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而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这一定不是真的。
那人的手有些颤抖,还是接住状纸,此刻的他心里是知道这人不是可以力敌的。
于是他很是客气地说:“壮士,请稍等,我这就是去禀告陛下。”
等到皇帝知道这个情况下,有些吃惊。
毕竟这种高手,他以前也是听说过的,都是那种神龙不见首尾的人。
怎么今天会为了一个山民的后代,来讨个公道?
偏偏现在朝里的高手,已经是无人能敌。
那么皇帝也不敢不接这个状纸,一旦惹火了那人,杀进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
皇帝感觉那张状纸,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拿着烫手,又不能扔。
还是有大臣脑瓜子转得比较灵活,知道这种高手,还是不要弄到皇宫里来的比较好。
这种人一言不合,说不定就会出大招,离着近的,只怕是死定了。
那么,他们这些人能不离开远远的?
于是进言道:“陛下,不如请那位壮士去刑部大堂,再请来驸马,让他们当面对质就好。”
最好这种好事,没有自己的事情。
“对对对,爱卿说的很对。”皇帝笑眯眯地说道。
事实上,此刻的他身体是有些发软。
在听说那人把这薄薄纸张像扔一个铁片一样,扔的是远远的,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皇帝是不打算见那位厉害的人,毕竟高人都是有怪癖的。
说起来,这种轻飘飘的东西,皇帝在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扔过,根本就扔不远。
所以皇帝判定,那位一看就是非正常人类,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于是,皇帝一叠声地让刑部人准备开堂。
当然状告驸马的结果,就让他的爱卿们看情况而定。
毕竟现在的皇帝,也不知道这位白头发的人想要做什么?
万一他不满意结果,一下子爆发的话,一定要离开皇城远点才成。
另外等会,一定要把护卫皇朝的兵丁们都调来,皇帝在心里盘算着。
皇帝真的是害怕,如果真的有事,那就去找驸马算账。
就这样,刑部尚书、吏部尚书两个人,肩负着皇帝和很多人的嘱托上了刑场,嗷!不是,是战场。
两个大人带着几分苦笑,去了刑部大堂。
看看状纸,状纸上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彻底解除战王府一脉和驸马之间的关系。
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两个人在路上讨论着,该怎么办?
而且对驸马要采用什么态度,毕竟说起来宁昌大长公主是皇室中人。
驸马属于皇亲国戚,如果原告打人,就是以下克上。
上堂之后,要小心对待。
其实在他们看来,除非那人一怒之下,然后出现一拳头打死人这种情况,只怕他们也不能把驸马弄死。
因为不管怎么样,宁昌大长公主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但要是那位非要弄死驸马,也没辙。
只是这样的话,只怕宁昌会大闹,甚至进宫告状。
唉!
倒霉,只能看情况而定。
等到开堂之后,衙役叫喊着:“威武!”
然后就是带原告,于是就见阿一走上堂来,到了堂上,就是一拱手,然后说:“见过两位大人。”
堂上的两个尚书大人,一向习惯了是上位者,看到这一幕是有一丝惊讶的,这人竟然不跪!
难道是什么秀才、举人?
两个尚书相互对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因为这位的强大的武力值,让他们不敢问出口来。
另外他们想起来,真的高手就是遇到皇帝也不下跪。
于是两个人都没有管阿一的行动,而是请上被告驸马。
说实话,当两位尚书看到被告的时候,差点眼珠子掉下来,不是让请的是驸马吗?
这是驸马?
驸马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就是想要糊弄原告,你倒是敬业点,选个男的,现在来了个中老年妇女,算是怎么一回事?
说实话,这一刻两个尚书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在罔顾朝廷官员的指令。
呵呵!
尚书这时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而就在这个时候,阿一开口问道:“这是驸马?”
这句话一出,旁观的人就是噗嗤一笑,因为这怎么可能是驸马?
明明是一个老妈妈。
第23章 想要上天
两位大人自然也听到了嗤笑声,于是目光一扫,于是堂下的人群安静下来。
然后他们才收回目光,再仔细一看,虽然堂下的老妈妈穿着整洁的布衣,头上插着银簪子,看上去有些体面。
但他们也知道,这顶多就是一个不怎么得主人欢心的普通仆妇。
有些主人身边得宠的奴婢站出来,从神态、穿着打扮各个方面上看,都像是一个低级官夫人。
而大长公主府出来的得意人,就是属于那一款。
这位竟然不是。
好大的胆子!
竟然只是派了一个不得意的嬷嬷。
两个老大人的脸色就是一沉。
此刻的那个老妈妈也是有些发懵,她没有想到堂上坐着的是身穿紫袍的一品大员,纵然她出身公主府,也是一个奴婢,所以有些惴惴不安的。
甚至,在两个大人的目光里,老妈妈感觉到了官威,于是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扑通一声跪下之后,老妈妈有些结巴地说:“见,见过,过大人人。”
外面旁观的人哄堂大笑,大人人什么鬼?
就见刑部大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一拍自己惊堂木,喝道:“你这妇人,怎么可以冒名上堂,赶紧下堂,速速请你家驸马来。”
在刑部尚书说话的时候,吏部尚书大人捋着自己颌下的胡须,看着老妇人,微微眯着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厌恶,这算是什么一回事?
这个驸马是怎么搞的?难道就搞不清楚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说起来,以前的驸马很是能干,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
就见那个老妈妈低着头,终于比较流畅地说:“我家公主殿下说了:驸马有事,不愿意来看一个白眼狼。”
“呵呵!”
“呵呵呵!”
外面的人就是一声连一声冷笑。
“还说别人是白眼狼,其实驸马才是一个白眼狼,别人救了他,他竟然杀了人家全家。”有人在外面吐槽着。
“就是。”
“就是!还有脸说别人白眼狼?”
“其实他才是最白眼狼的,没看,到了现在,他还有脸说什么有事。”
外面说话的人,一个个之所以说得这么热闹,一方面是有人本来就看不上驸马,趁机落井下石。
一方面是因为这时候法不责众,难得有一个官员被告上大堂。
甚至有不少人,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的驸马被人告,实在是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甚至阿一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要故意闹大。
这样可以吸引了不少人来听审,这样子在大堂上的大人们,就是想要偏袒驸马,也不敢太过分。
官官相护,可是一种传统。
即使有了武力威慑,就怕他们还是想要护住驸马。
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搞什么官官相护的话,就比较难。
最好笑的是,驸马竟然没有来。
哈哈!
听到外面人的议论,婆子的脸红一阵青一阵,不知道可以反驳什么。
其实在来之前,她也知道好事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甚至这一刻的她,心里无比的焦灼,还有种无妄之灾的感觉。
要知道,她一向就是一个很笨的人,只知道好好地干着自己份内的活,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被大长公主派来办事。
这一次被派来办差,心里是惶恐不安的。
虽然她笨,但多年看人眼色,也让她能感觉大人们心里不舒服。
这真的不关她的事,她是奉命而为。
想到这里,她身体缩了一缩。
就算是她为了公主府的体面,还收拾了一下,但她本来一个最普通的粗使婆子,根本就没有啥好东西,自然是看上去很是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