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云霁明知道她是说反话,也不点破,顺着她来到了那张帷幕重重的龙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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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祐温带着他钻了进去,这宫殿一切的都随李祐温心意所化,她一挥手,chuáng幕层层落了下来。
yīn云霁头次看到李祐温施展法术,不禁有些莞尔。
李祐温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如何?朕厉害吗?”
轻柔的热气chuī拂着耳垂痒痒的,yīn云霁的耳尖霎时间红了起来,同样低声道:“陛下总是圣明。”
宦官的声线本就偏yīn柔轻细,压低呢喃,更是缠绵悱恻,仿佛将人的心尖含在唇齿间揉吮。一句话撩得李祐温后颈如同羽毛刷过,激起一阵颤栗,心更热了。
李祐温搬过他的肩,用了点摔跤的手法,带着他一起重重的砸进松软的大chuáng里,有些微的痛,又砸出了一些狠劲。
李祐温扭过身,抬腿制住yīn云霁,顺势滑了上去,压在他的腰腹处。这里是人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yīn云霁知道,李祐温的恶劣性情又发作了。
不管心里多情愿,人只要被控制住这里,都本能的想反抗,这是千百年进化的应激反应,不是人为能改得了的。
yīn云霁下意识的微微扭动了一下,可是有意温顺又被死死压制,当然挣脱不能,反而显得身段柔韧。yīn云霁的脸上就理所当然的露出了猎物被捕无力反抗的屈rǔ隐忍,又因是爱人所为而略带羞涩的表情。
李祐温爱极了yīn云霁的这幅神情。
chuáng帐顶上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线,居高临下的照到他的脸上。紧闭的睫毛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微微颤抖着,开合的瞬间闪现着晶亮的水光。浓淡适宜的眉毛轻轻的蹙起,眉间的皮肤不能承受这样的挤压,不一会就皱出了浅浅的红痕。
绮靡而秾丽,华美无匹又羸弱易碎。
李祐温捉住yīn云霁的左手腕,细细的吻他的伤痕,yīn云霁不知道怎么回事,割腕的疤痕仿佛变成了他新的敏感点。yīn云霁只觉得柔软的唇瓣贴着新长出的嫩肉,颤栗顺着手臂内侧一路攀援。
yīn云霁一生,和命运作斗争,和情|欲作斗争,和她李祐温作斗争。明明能赢过命运,能赢过情|欲,却心甘情愿的低伏于她。可是她又带来命运,带来情|欲,所以他只能一退再退,到如今,任由命运摆布,任由情|欲摆布,任由她…摆布。
李祐温慢条斯理的解着yīn云霁外袍的腰带,布料的摩擦好像研磨着彼此的内心,yīn云霁难耐的扭动了一下,有些急切燥热。
李祐温轻笑一下,一挥手,chuáng边就出现了一盒玳瑁玉具。李祐温俯身吻上yīn云霁,边吻边带着他翻了个身。yīn云霁的上衣本就解了开来,一动就彻底滑落,衣料堆积在腰间,恰恰遮住了最重要的部位。
若不是惩罚,李祐温不会qiáng行让他露出腹下羞rǔ他。
yīn云霁虚虚罩在李祐温身上,热烈的回吻她。纤长的手指顺着两人衣服之间的缝隙向下,描摹着明huáng色腰带上,丝丝缕缕的纹路。
这一次蹙眉的人变成了李祐温,桃花眼中泛着水光,如同一片花瓣落入流水,打着旋的飘dàng。yīn云霁对爱人可没有她那么恶劣,舍不得她这么皱着眉,松开她的唇,薄唇吻平眉间眼上。
过了一会李祐温逸出轻轻的叹息,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yīn云霁顾不得自己,备好的玳瑁玉具随意念触手温热。
如何使用它,他早就驾轻就熟。
索性在这地宫里,他有漫长的时间可以伺候她,伺候他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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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李祐温又独自拜访父母。家人一起赏着亭中用法术生长的奇花异草,一边说一些闲话。
等李祐温告辞的时候,平治帝李见铭不自然的轻轻咳嗽几声,说道:“下次也带他来吧。”
李祐温像是听见了幻觉,呆呆的问道:“谁?”
平治帝哼道:“事到如今还敢瞒朕吗?你母后转世,已经在后世的书上知道了你的光荣事迹。朕的遗嘱你都敢违拗,居然还和那个低贱的宦官在一起。本待好好教训你,不过你母后说了什么恋爱自由,唠叨了这几十日,朕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也懒得过问了。当日他也是朕的属下,改日你领来,叙叙旧吧。”
李祐温迟疑,“女儿不敢,恐惹父皇不悦。”
淑妃连忙扯了李祐温的袖子,眨了眨温柔的大眼,暗中示意李祐温。
李祐温恍然大悟,父皇向来杀伐果决,不愿示弱,如今这样带着几分别扭,分明是口是心非,同意了此事。
李祐温大喜过望,手足都无措起来,她知道这事最该感谢母后,若不是母后学会了什么自由民主的怪词,父皇一辈子也不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