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野孩子+番外(89)

作者:白鳥悠悠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理论上说对人使用不可饶恕咒足以被投入阿兹卡班关上一辈子,某种程度上来说哈利是救了德拉科。要是真的公开严肃处理哈利,那道没念完的咒语也不会让德拉科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对,为什么这种时候她还要理性分析啊!哈利伤了德拉科,就应该把相同的咒语在他身上用几遍再开除出校才对!

冲动是魔鬼,激动过后,梵妮无奈地发现她不得不自己复原被扯掉的几页书。

幸好赫敏没惊叹一声“啊现在马尔福才是你男朋友吗”,否则她可能真就克制不住了。洞察力好得不得了是一回事,一天到晚把“我知道了”写在脸上可不太好。她也懒得去问赫敏怎么又发现她的男友人选其实一直没变,赫敏没对她的说谎行为兴师问罪她就谢天谢地了。

再说看看她对自己和罗恩情感问题的处理,梵妮都不好意思再说她是个聪明人。

对事情经过,梵妮的了解主要来源于帕金森到处说的坏话,也不知是扭曲了多少遍。尽管心知如此,她还是很难克制徒手修整一下哈利的冲动,这也是她没围到那帮人旁边旁听事实经过的原因。

反正哈利打伤了德拉科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发生一起袭击事件霍格沃茨就要关门大吉了,就算是为了有学上离哈利远点也是明智的选择。

当晚梵妮久违地又夜游了一趟,暗道都还是熟悉的样子,但城堡在这一年里安保措施比以前严格了好几倍,要不是皮皮鬼帮忙她差点就被麦格遇上。总算是有惊无险,她磕磕绊绊地摸到了校医院,而且很快找到了德拉科的病房。

德拉科正躺在病床上熟睡,病号服的领口露出绷带的白色,呼吸里有安神药剂的味道。指尖滑过他右脸上的纱布,德拉科似有知觉,微侧过脸轻轻蹭了蹭。

梵妮手一顿,僵硬的表情柔软下来。她索性把整只手都放到德拉科左脸上,手心手背轮着占便宜——反正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触感温凉光滑柔软,别看这家伙瘦得下巴都能当凿子了,皮肤倒是真不错。

德拉科忽然皱了皱眉,梵妮嗖地收回手,一时还以为自己手太糙刮到某人的脸了。

然后德拉科整张脸几乎扭曲了起来,无意识地呓语恐惧得颤抖着:“不……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被单下的躯体动弹了几下,像是正极力要摆脱身上的重压。

药剂也无法抹平的恐惧,你到底在做什么,德拉科?

梵妮想起哈利的话:校园里有一个食死徒。

鬼使神差地,梵妮轻轻揭开了德拉科身上的被单。要不是这种心境她大概会自嘲一下自己目前的动作是多少儿不宜。

睡眠中德拉科的左手仍护着右手的袖口,梵妮费了点劲把那只手拉开,捋起了右臂的袖子。

吐出蛇的骷髅,昏暗的光线中,深色的印记与白皙胳膊的对比醒目得直扎梵妮的眼。

梵妮把德拉科的手摆回原来的样子,给他盖上被单,转身走了。

好吧,她对此并不意外,但今晚是别想睡了。

德拉科,任务。德拉科,任务。梵妮悠悠地闲逛,透过积着年深日久脏污的窗看着那片她游荡过无数次的场地。她看起来大概是一派悠闲的样子,但如果这会儿有人对她用摄神取念的话,大概会因梵妮脑子里的尖叫声而精神重创。

夜晚的场地静默得像一张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辉的照片,梵妮就这样在不同的楼层,不同的角度观察着它。在目光不知第几次扫过光芒与属于禁林的阴影边缘时,梵妮看到一个小小的黑影移动了一下。

她眯起眼停下脚步细看,那是……一匹马?

不对,是一个马人——这人选只有一个。

梵妮一点都没有管闲事的心情,接着她改变了主意觉得分散下注意力也好,于是走下楼梯,向那个身影走去。

费伦泽今晚难得地没在仰头观星象,他低头看着眼前的草地,而且专心得梵妮走到他身边三英尺处都没发觉。

用通俗的人类的语言来说,他正在发呆。

梵妮不太确定这是否是马人的又一项顿悟活动,于是保持着三英尺的距离旁观。光和影勾勒出费伦泽脸部精致的轮廓,至少有一点帕瓦蒂说得没错,这是个英俊的马人。

看归看,梵妮右手还是在长袍里握住了魔杖,杖尖对着他。

在目前的状况下任何反常现象都值得高度警惕,但复方汤剂不能作用于马人,即便他被动了手脚也只能是夺魂咒一类的咒语。这类咒语的缺点就是被控制者反应慢半拍,无声咒应用梵妮已经差不多得心应手了,有什么异动十拿九稳可以来个突然袭击。

要是有人用变形咒易容成费伦泽……啥也不说了,她认命就是。哪怕有正常水平一半智商的人都会宁愿选择海格——不说别的,生生长出两条腿来,太有奉献精神了吧。

好在眼前的确是费伦泽本人无疑。他终于发觉了梵妮的存在,省略惊讶这一步骤和一切多余的寒暄和提问,他朝梵妮点点头,以马人特有的简洁打了个招呼:“梵妮。”

“费伦泽。”梵妮也点点头。

费伦泽转过脸来之后,今晚他身上的不寻常就更加明显了。那双蓝眼睛不同于以往知晓一切的通透,显得有些迷茫。

他看起来格外像一个人类。

“愿意说说发生了什么吗?”梵妮问。

费伦泽一时没有回答,又低下头去看他的草坪。训练了大半年基本的站功梵妮还是有的,呆立半晌,就在她打算换换身体重心时,费伦泽开口了。

“这一切都没意义。”

梵妮噎了一下,不知怎么接这个话茬——为何突然如此犀利地感叹……

不过和一个马人交谈最大好处就是不需要千方百计去想如何接话茬,既然已经开了口,费伦泽就一口气把剩下的话全说了出来。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马人所夸耀的智慧到底意义何在?我们熟知星宿运行的规律,能从苔藓在树桩上的分布和蒲公英燃烧的烟雾中看出命运的指示,然后我们遵循着古老的戒律绝不泄露和干涉。我们早知事情将会如何发展,看着天空任由人类和其他生物沿着预料之中的轨迹前进,并为此沾沾自喜。可是,如果所知不能带来改变,不能引导救赎,那么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同呢?”

知道与不知道,当然是不同的。不论是否能带来改变,只要能选择,她一定会去了解,不论那些东西会使她多么痛苦迷茫。梵妮几乎是立刻就在心里下了结论,但看出费伦泽话还没说完,她也就没急着发表观点。

费伦泽抬起头看着月光中略显稀疏的群星,“我能从天空中看出历史的走向,然而没有去干涉的力量。我想让群星解答我生命中的疑惑,但我在广阔的宇宙中就如蚂蚁般渺小,不受行星运作的影响,也就无法从中得到任何启示。既然智慧无法发挥作用,那么又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呢?”

“嗯……你最近遇到什么让你感到迷茫的事了吗?”梵妮问。

“我不知道……”费伦泽摇摇头,“我只是……我没法停止想她。”

Oh,man.梵妮差点摔倒在地。

“她从去年我来到这里起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支持着我。从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将会有一个人类女孩走进我的生活,可她出现了,永远那么体贴、聪慧、善解人意,还有那无与伦比的美丽……我想她是命运赐给我的礼物,而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接受这样的馈赠。”

“……这位人类女孩的名字叫什么?”。

马人很不喜欢那些以“Do you mind ……”开头的话语,在他们看来这一开头的句子表达的意思实际上是“不论你介不介意我还是得说……”,恰恰体现了人类的虚伪和自大。因此梵妮的问题都是直来直去,想到什么问什么。

“帕瓦蒂佩蒂尔。”说出这个名字时,费伦泽脸上现出一种异样的光彩,声音温柔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这一变化梵妮可真是太熟悉了。

如果有人说帕瓦蒂和拉文德聪慧,说斯内普可爱,说乌姆里奇善良,说她梵妮柔弱欠保护,那只代表一个事实。

“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委婉地说这事儿,费伦泽。”梵妮深吸一口气,“我想你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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