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老爷二十多年,他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乃是性情中人,脾气火爆,被老婆戴绿帽子,如此奇耻大rǔ他怎么能忍?
“说。”
冷清冷调的一个字,却威严十足,令人不敢不老实回答,忠叔垂下头,老爷身上的怒气令他恐惧,同时也真心疼老爷,妻子红杏出墙,即便是普通人尚且不能忍,何况是老爷?
“在太太的更衣室。”
咬咬牙,紧张的握拳,关节都犯着白,他忽略重点,密谋在更衣室也不算什么。
“更衣室?好个贱人”
林耀宗寒眸中喷she出灼人的怒火,想他铮铮傲骨,原来不过是一场可笑又可怜的笑话。那两个贱人定然在鄙夷嘲讽他。
心中怒火无法承载,大手一挥扫落石桌上的瓷碗,忠叔和林宇豪都噤若寒蝉,看着那瓷碗的碎片在自己面前迸裂。
“哈哈我林耀宗是不是成了上海的大笑话?那对贱人,我定将他们挫骨扬灰。”
林耀宗怒极反笑,虎目幽深,如同深潭,脸部刚毅的线条紧绷着,低沉的话语,qiáng硬的力度,森冷的语气,足以震慑每一个人。
大手用力锤在石桌上,像是将那对贱人砸死在此,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拳头流出。
坚毅的背影,看在林宇豪和忠叔眼中,莫名感到悲伤。
顶天立地的汉子也难免会妻不贤子不孝,可这话他们不敢劝,否则就是火上浇油。
林耀宗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他认为那是不忠不仁,这样的小人偏偏就在他身边,还被蒙蔽二十年。
可想而知,在他心中这是奇耻大rǔ,若不能手刃那两个将耻rǔ附加给他的狗男女,这怒火就不可能熄灭。
“爹,没有人可以令咱们林家蒙受耻rǔ,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林宇豪心疼的看着父亲,声音中带着笃定,冰冷至极,蓝正雄加注在他们父子身上的耻rǔ,他会替父亲去惩罚他们,让他们知道,伤害了爹爹,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那双幽沉的黑眸,仿佛是一座深不见底、与世隔绝的黑潭,透着无比的张狂与邪肆,却也透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薄凉气息。
儿女情长,在此刻被他彻底抛下,家族的仇恨让他没时间去想这些。
林耀宗听了儿子的话,qiáng自把怒气压下去,自己现在就是没牙的猛虎,说这些就是笑话。
扭身看着儿子,神色坚定,清冷的声音中,已经没有那滔天的怒火,充满豪情壮志。
“好,父子齐心,其利断金,不去想这些不愉快的,想想那印章被蓝正雄放在哪里?”
“老爷,我听那个蓝正雄说印章丢了,说是被人偷走了。”
第二百四十章qiáng压怒火
忠叔见老爷压住怒火,方才敢开口把后来听到的说出来。
眼眸满含忧虑,在蓝正雄手里尚且不好拿回,如今在不知名的人手中,岂不是大海捞针?
“什么?怎么可能?什么人能从他手中把印章偷走?”
林耀宗冷笑,他觉得这就是蓝正雄和白牡丹撒谎,想龙虎帮是什么地方?那印章是谁都能接触到的吗?
“好像是真的当时蓝正雄很是气急败坏的,还说要不择手段找出那个人。”
忠叔把冒死偷听到的一切告诉林耀宗,他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听的那么详细。
那天他潜进太太的更衣间,是因为他怀疑老爷是被下了毒,想找到解药。
所有的房间他都偷偷进去过,只剩下白牡丹的更衣室,就在他翻找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忠叔躲到衣服后面的柜子里,来的就是那对狗男女,行了苟且之事,也是在这时说的此番话。
当时他真想冲出去杀死这对不知羞耻的东西,可就是听到印章的事情后,他才没有冲动行事。
待那两畜生离开后,他才小心的走出柜子,当时是想找机会告知大少爷,没想到老爷还有醒来的一天。
“那无疑是大海捞针,那印章现在何人之手尚且不知,又如何寻找。”
林耀宗yīn沉着脸,手指捏的咯咯作响,今年他是走了背运,怎么事事都不顺?
“调查起来颇费时间,也许咱们还未找到,蓝正雄就先一步将印章拿到手了。”
林宇豪眉心锁紧,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眼下只剩下这信物,林家那庞大的财富可望不可及。
“多腿走路,不能靠一棵树吊死,找到那些堂主的家人,救出他们,一起杀回上海。”
林耀宗双眸闪动着坚qiáng不屈,薄唇紧抿着,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一蹶不振,眼下情况看起来凶险,处处于自己不利。
现在尚未到绝境,有一丝可能,他都可以东山再起。
“但那些人被藏在何处?还有苏武现在也生死不知,秦天龙在上海藏身之处只有穆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