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西门自他腰间拿出一块玉佩。
再次想要拍响惊堂木的知县在看到西门腰间拿出的玉佩时,他的脸色突然一变。
“这是……”
以为自己被吵醒,脑袋不清醒。
知县不由瞪大眼睛,再次朝着西门拿在手中的玉佩看去。
没错。
他并没看错。
知县深吸一口气。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知县眼中划过复杂的情绪,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下一瞬。
金莲发现知县竟没有在追究西门跪不跪的问题,而是将视线转移到她和脸色煞白的文玲身上。
知县道:“到底何事!”
和他们一同去到陈记茶庄的衙役连忙上前,将之前发生的情况jiāo代的一遍。
知县闻言惊诧道:“此话当真?”
只见文玲用力摇头喊道:“不!是她!”
文玲随即抬手指向金莲:“是她买通了这衙役胡编乱造说的!”
她买通衙役胡编乱造……
亏这女人能想到!
金莲忙道:“大人,文玲是用人命换人命的办法报复我爹爹。”
文玲立即打断金莲的话:“潘小姐,你含血喷人!我与你爹爹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报复他?更何况,张奶奶虽不是我亲奶奶,但是她在我眼中便如亲奶奶一般,我到底是要有多狠的心才会杀了张奶奶嫁祸到轻薄我的潘老爷身上……”
文玲说完,又开始悲伤哭泣。
金莲:“……”
在灵堂中,文玲与西门的对话,已经表露张阿洪就是她的奶奶,是文玲唯一的亲人。
文玲的哭声让知县不由再次皱眉。
知县将注意力转而转移到衙役身上。
知县问:“方才金莲说的话可属实?”
衙役连忙拱手道:“回禀大人,潘小姐说的话句句属实。”
知县随即朝站在大厅内的西门看去。
金莲发现知县看西门的目光与看她和文玲是完全不同,那目光中仿佛带着敬畏。
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西门亮出玉佩之后,在她们面前就像雄狮一样的知县到了西门面前变得……变得就像是一只仰人鼻息的小猫。
接受到知县向他看来的目光,西门不由淡然道:“潘小姐说的话句句属实。”
台上,知县默了默。
知县捋着他的胡须:“原来如此。”
砰地一声。
惊堂木拍案的声音再次在大厅内响起,打断文玲的哭啼声。
知县:“文玲,你杀害张阿洪,陷害潘知州入狱,你可认罪?”
在被衙役拖来府衙的一路上,文玲已经想好了狡辩的说辞。
文玲忙喊冤道:“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张奶奶,更没有陷害潘知州!!!皆是他们串通起来诓骗大人你的!”
潘家有钱,只要她一口咬定,这衙役是被买通,她打死不承认自己不会口技,便不会有事。
谁知……
知县道:“文玲诬陷我府衙役,并设局杀害张阿洪,陷害潘知州,现将其收押。”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
文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知县他说什么……
文玲忙喊道:“大人冤枉啊!”
“大人冤枉啊!”
“我没有杀张阿洪!”
觉睡了一半,被金莲的鼓声吵醒。
现在听到文玲的哭喊声, 他脑仁都痛。
知县再次紧皱着眉,拍响惊堂木。
“赶紧把她给我带下去!”
衙役闻言立即再次拖走又喊又哭的文玲。
待文玲被拖走后,知县只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下来。
“咳咳。”
知县一声轻咳,目光朝着台下的西门扫去。
“文玲已经收押,若其他事宜,退堂?”
金莲一怔。
只因知县并非用陈述的语气,而是在用询问的语气。
没错!
这知县竟然是在询问西门!
金莲不由看向西门。
西门淡然道:“既然已经证明潘老爷是被诬陷的,那么现在潘老爷就没有必要关在地牢中。”
知县抬起手,下意识想要拍自己的脑门,但他的手却是在半空中一顿。
“咳咳。”知县一声轻咳,“没错,没错!来人,去把潘老爷从地牢带上来。”
听到知县的话,金莲长松一口气。
也就是说,爹爹入狱之事,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金莲不由朝西门投去感激的目光。
如果不是因为西门,今日文玲一口咬死,她串通衙役,她根本无法向知县证明,文玲还是在血口喷人。
也就是说,知县他之所以不相信文玲的话是因为西门,抑或是因为西门的玉佩。
“大人!”
“不好了!大人!”
之前离开,去提潘知州出地牢的衙役慌忙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