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听见他如此问,浑身一震,有些惊愕地抬眸看向他,唇角抖了抖,“陛下……”
他怎么会看出她的身份就是那日从天而降的人?这男人的眼神可真有毒!
“说清楚,朕可以放你出宫,若是别人,朕一定会撕了她。”风萧陌说罢,走至一旁的位置上落座,神色漠漠。
听见这话,此刻叶锦的内心已经趋于崩溃。
她不想离宫,因为这儿过的这么好,出宫gān什么?再说了,风萧陌身上的贴身之物还没有拿到手,她怎么能够走?
心底盘算了一阵,gān脆跪下去。
“陛下肯定是弄错了,你说的什么从天而降,怎么可能?”
还在演?
风萧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双墨染似的黑瞳正深凝着她,像是要把她给看穿了去。他可真的没想到这女人嘴这么硬,平日里见着倒是以为她是个胆小怕死之人。
“陛下……”叶锦咬了咬下唇,只能硬着头皮。
“上次有小偷袭击朕,是个女人。”他见她似乎不到huáng河心不死,他便彻底与她摊牌,“此女大胆包天,被关入柴房还擅自逃了,你说此人是不是该杀?”
叶锦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是……是。”
“叶锦,朕最后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叶锦却迟迟不肯开口。
这些人的讨论都一个样,她如何会看不出?他嘴上说不找她算账,等她完全说实话肯定又要杀了她。
心中权衡了一番,叶锦就更加不想说实话了。
风萧陌走至椅子边落座,手指微曲敲在椅子扶手上,一下又一下,目光幽邃地盯着叶锦看,等待着这女人给出一句话的解释。
不过……
随着他手指敲击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仿佛敲打在叶锦的心底似的诡异。
叶锦再次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小声道:“陛下……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我是个男人呀!难道陛下还怀疑那女人是我?”
“呵呵。”风萧陌低嗤一笑。
这女人嘴巴可真够硬!
风萧陌倏然站起身来,一步步bī近叶锦。
叶锦见他突然靠近,惊了一下,连连往后爬,可是下一刻衣襟就被他给提起,他大手将她身子轻而易举给提起。
“陛下……”
“你说你是男人?”风萧陌低沉开口。
男人的声音低醇磁性,格外惑人。饶是如此,叶锦却不能被这声音撩到,只觉得心中一阵阵泛起惊恐之色,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点头。
可怕!
这个男人绝对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早知道不好惹,可是她必须要招惹才能回家,又能怨得了谁?
风萧陌忽然将她提起放在了椅子上,伸手就拽她身上的黑袍。
叶锦浑身一僵,连忙抓住了自己的衣襟,结结巴巴地道:“陛下……陛下你做什么?”
这是要扒衣裳?
男人冷冷笑着说道:“你觉得朕要做什么?你说你是男人,那自然朕要亲眼所见才知道!”
天哪!
叶锦心底长啸一声,很想装死过去。奈何现在的她,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陛下,我是正儿八经的巫师,不卖身的。”
话音刚落,“斯拉”一声,外袍被男人硬生生撕开了。
这一撕裂下去,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反抗机会,她的双瞳瞪大,有一种死定的感觉。
“陛下……”
“不说是吗?”风萧陌的大手力气很大,再次一用力,将她身上黑袍的口子撕扯地更大了一分。
叶锦心底一横,只能一脸弱弱地看着他问道:“陛下……如若我说真话,你不会……不会治我一个杀头之罪吧?”
她也是可怜兮兮的,可不想再在这个世界死掉了。
风萧陌捏着她黑袍的手微微顿了顿,目光深沉:“你说,朕绝不杀你。”
不用说,他也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想要从这女人嘴里听到答案罢了。
听见他这么说,叶锦不断吞咽口水以此来缓解心底的那点紧张,弱弱地解释:“陛下果然厉害,所猜的确实没错……那日是我……我……我就是小偷。”
风萧陌松开了她的衣袍。
“然后?”
“那日臣脸上涂着黑色的颜料,那是……那是用作防晒之物,呃,与您说可能不能理解。”
“嗯,朕理解。“
叶锦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看着他,心中暗自嘟哝,他肯定不理解,怎么会理解呢?不过这种话也只是在心底想想罢了,不敢真的说出口。
“陛下……臣真的……真的暗恋陛下很久了,所以才想尽一切法子靠近陛下。”
管他呢,先胡诌一番再说。
反正这男人也不可能真的去查她是不是真的暗恋他,而且风萧陌这都二十岁了,后宫竟然一个女人都没有,要么是有隐疾要么就是断袖,这种男人没必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