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洲:“小姨,我知道你的心态,你是觉得,她没钱吧,文化低、样子差还身体不好,你担心拖累了我哥哥;她有钱吧,你又觉得她只有钱,但是品性和学识都和手头的资产不搭,你又担心我哥哥跟这么个土bào发户受委屈。”
“对啊!”陈小姨一拍大腿,“小洲啊,你真是小姨的贴心小棉袄啊,还是你懂我,我现在比之前更愁啊!我打听了人家梁家的继承人,那姑娘家各个都是大小姐一样的,你说要是人家那样子,我也就不说了,你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担心她要是帮了你哥哥这回,以后咱们家都得看她的脸过日子了。”
“可是,小科哥哥现在正是难关,小科哥哥对她那么好,她回报小科哥哥也是理所应当的,你最近就别操心家里的事,何必在这个时候跟她这个时候争高低是不是?”陈月洲安慰道。
“唉……”陈小姨一听,叹了口气,“小洲啊,你看你多懂事啊,你要是我媳妇该多好啊……”
陈月洲gān笑两声:现在觉得他陈某人好,是以小姨对侄女的身份,一家人,当然好了;但一旦他陈某人成了媳妇,就是和陈小姨抢儿子的那个身份,谁又愿意把自己花费毕生jīng力养大的花果,就这么拱手让出去呢?侄女又怎么了?哪比得上自己孩子亲?
劝完了陈小姨,陈月洲去客栈替家里两个“祖宗”取饭。
今晚察登科做了烧带鱼和海参小米粥,他将料理打包好递给陈月洲:“小洲,跟你商量个事。”
“嗯?”陈月洲看向察登科。
自从前几天一晚三发后,察登科基本再也不敢和陈月洲私下有非常亲热的举止,免得这位榨汁姬突然蹦出一句“我要补课”。
答应吧……伤身体,不答应吧……伤面子。
“明天梁米薇去西双版纳,你陪着去,多提点她,我担心她应付不了那种场合。”
“啊?我?你确定?”陈月洲怔了一下,“你不去啊?”
“你比她随机应变能力好很多,至少比她一个人qiáng。”察登科道,“我不去。”
“为什么?”
“梁家在钱上面是个非常排外的家庭,他们不是靠性别划分亲疏,是靠骨子里面的血统划分亲疏。”
“那我更是和梁米薇八竿子打不着啊……”
“你和她有点像啊。”察登科笑笑,“说你是她母亲二婚生下的孩子,单从长相讲没人会怀疑,又不涉及继承权,没人会在意的。”
“可是那我也不是梁家人啊?我和梁家也没有什么关系啊?”
“是没关系,但是念在你和梁米薇有关系会放你进梁家庄。”察登科道,“这种事关经济大事的场合是不会放我进梁家庄的。”
“为什么……”
“我说了,梁家忌讳女婿和儿媳,尤其忌讳从事商事的女婿和儿媳,他们非常反感同业者,所以梁家的女婿和儿媳要么是非商业,要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察登科道,“历史上发生过太多女婿靠着女方一家人飞huáng腾达反目成仇的例子,或者女方靠着男方飞上枝头不回巢的例子,梁家对外是放过话的:女婿和儿媳如果从商,商事跟梁家没有半点关系。这话已经非常狠了,没有人还愿意去主动冒犯。”
“嚯……”陈月洲道,“可是梁米薇会同意我跟她去吗?”
“是她说要带上你的。”
“啊?”陈月洲惊了,“自从小姨说了她长得像我后,她防我像防贼似的,还要带上我啊?”
“不带上你,就等于把你、我和我妈放在家里,你觉得她放心吗?”
“嗯……也是,那行吧。陈月洲说完,提着饭盒转身就准备走,察登科却拉住了他。
“最近你都是掐点来的,怎么,避着我?”察登科问。
“你确定是我避着你?”陈月洲笑了,“看来你是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好了伤疤不但忘了痛,还失忆了是吗?”
察登科端出一盘鲜奶油草莓慕斯杯jiāo给陈月洲:“在餐厅里吃完再走吧。”
陈月洲点头:“好啊。”
他端着盘子坐在窗边一边看风景一边吃蛋糕,吃到底时,可食用的糯米纸下方,压着一片银色包装的003,陈月洲顿时笑了,与此同时小声碎碎念道:“就一片,小气。”
他取出003塞进口袋里,扫了眼后厨里忙碌的察登科,回家送饭。
吃完饭后,他回了房间开始洗漱,真空状态穿了睡衣躺在chuáng上看书,门留一个条小缝。
直到夜深了,所有人都睡下了,察登科回家,洗完澡后穿着睡衣,信步来到陈月洲的房前,推门而入,将陈月洲拥入怀中。
两人在房间里纵情声色,直到隔壁房间的门猛然被推开,陈小姨睡眼惺忪地敲了敲陈月洲的门:“小洲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啊,在房间里锯什么呢?咯吱咯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