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带着自己全身的重量,诗三的后脑勺落地,紧接着,一缕鲜血无声无息地在地板上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扩散开来。
整个赛场都安静了下来。
安保部的各部长吓得全体起立:尼玛,千万别出事啊,台上的人死不死他们不知道,可是出了事他们都得死啊!
“你——”苏夏娅慌忙起身想查看诗三的脑袋的具体情况,却发现胳膊已经被人锁得死死的,对方的小手用力抓着自己胸前的……小花。
苏夏娅瞬间神色陇上一层yīn霾。
“我爸爸妈妈从小教我。”诗三不断抽泣着,却咬字极其清晰道,“人各有所长,qiáng弱各有所判,不因对方高矮胖瘦去评判对方qiáng弱,随意评价别人的能力还给他人贴标签是一种缺乏教养的行为,你真是没教养。”
她道:“我爸爸妈妈还说,遇到比自己qiáng的对手,如果铁了心想赢,她抱着打败你的心态,你就抱着弄死她的决心。”
“你……”苏夏娅本以为对手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小熊猫,可谁知道居然是个咬到人就不松口的小乌guī。
躺在地上的小姑娘头发已经乱了,后脑勺处还有那么一大滩血迹,豆大的眼泪真的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从刚才开始就“咕噜咕噜”地往下流,眉头拧在一起,委屈得像是随时要放声哭出来。
苏夏娅甚至连这个姑娘哇哇大哭的模样都想到了,可是这个姑娘就是没哭,瘪着嘴绷着最后一口骨气在这里扯自己的花。
那一瞬间,苏夏娅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是自米蕊之后,第一次这般跳动,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跳动都要qiáng烈。
苏夏娅看着诗三的脸庞出神,直到台下有人叫她的名字,才恢复了清醒。
她撑起身子,呲了下牙。
刚才在落地的时候手腕撑了一下,结果扭伤了。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左手,发现诗三的小花就那么明晃晃地在她胸口。
这个时候其实自己完全可以摘了她的小花,然后将自己的小花抢回来获得比赛的胜利……
可是……
诚如诗三所说,自己是安保部的分部长,上台参加比赛应该优先学生的人身安危而不是学生会的颜面,更不该在一个大一新生面前耀武扬威给人家下马威,她何时何地居然有了一脑袋的官僚思想和个人主义?
而且,就算是真的擂台赛,又不是综艺节目,不需要那么激烈的气氛冲突,更需要的是彼此尊重,给对手难堪实在是很LOW的行为。
再者……从自己手腕扭伤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输了。
一个安保部分部长,被一个大一新生bī成这样,这时候如果摘花赢了比赛,她又是为谁而嬴,为谁而丢了品性?
苏夏娅从地上爬起来,举手大声道:“我弃权。”
之后转身对安保部的gān事们挥挥手:“她受伤了,快点送去包扎。”
隔天,整个安保部和纪律部向诗三致歉,苏夏娅承担了诗三所有医药费并公开道歉,诗三也没不给她面子,接受了道歉。
没过多久,其他学校陆续传来校内赛伤人事件,各学校终于正视了这场比赛的危险和不合理性,将它的总决赛取消掉了。
没了大型活动,安保部闲了下来,每天开个例会再伙同纪律部做校内检查,晚上做个简单的训练就解散。
闲来无事的苏夏娅开始下意识地关注诗三的活动。
那阵儿流行上课的时候一边听课一边织围巾,全宿舍的人都买了毛线,苏夏娅也就跟着买了几卷红线。
别人问起她要把围巾送给谁是,她脑内第一反应出现的永远都是诗三那张满是泪花的脸蛋。
再没过多久,学生会就传来了孙浩楠和诗三jiāo往的消息。
苏夏娅宿舍里的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八卦起来——
“哇,这个诗三,牛bī啊,出演羊脂球,吊打苏老板,如今成了安保部部长夫人,孙浩楠可把她当宝贝呢,这一路高升,我等凡人望尘莫及啊。”
“你鬼扯什么呢?学生会就是学校的狗,能有多大权力,再说了,孙浩楠那小子三天两头换对象,渣男一个,有什么好提的。”
然而,这个话题热度还没散去,新的话题就来了——
“大事不好了!孙浩楠被gān掉了!”
“我也听说了,他前任家长来复仇啊,那叫个凄惨!现在新部长赵恒已经上位了!”
再然后,又是新话题——
“大事不好了,赵恒也和诗三jiāo往了!”
“卧槽,牛bī啊,出演羊脂球,吊打苏老板,前任安保部部长夫人,现任安保部部长夫人,活脱脱的《权力的游戏》里面的小玫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