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那个婆婆出来犯贱了,人的潜意识会判断自己能不能对付一个人,韩佳梅的判断是‘可以’,所以她就用我给她的现成方法去对付她婆婆。
虽然这个社会提倡文明,但不得不说,bào力更容易宣泄负面情绪,韩佳梅一旦尝到报复的甜头——”陈月洲笑笑,“这心思想要收回去就很难了。”
478似懂非懂:【所以说,这就类似于罗楚军从小被打,长大后成为施bào者释放压力获得快感……差不多一样?】
陈月洲挑眉:“谁知道呢。”
耳机内传来的嘈杂声中断了一人一猪的对话。
是韩佳梅的哭声。
她抓着公公的手泣不成声:“爸,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我希望爸你好好的,不希望你有任何事,看到爸你我就想起我爸……”
陈月洲对韩佳梅贫瘠的词汇量表示惋惜,他在电话这头掐着耳机线上的麦克风道:“别光哭啊,要补刀啊!怎么才能凸显你更爱公公,怎么又能突出罗楚军只爱妈不爱爹,你不会吗?”
韩佳梅想了下,开口:“哦,对了爸,楚军刚才去了妈的病房,应该等会儿就过来了吧,我刚才叫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肯挪窝,可能是觉得妈的身体问题比较严重。”
陈月洲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韩佳梅脑子还没废,情商勉qiáng还算有。
而这边的罗父一听这话瞬间就气血不通了。
心底先是骂了千万遍罗楚军和他祖宗,又对这个准儿媳好感度bào涨:“唉,小梅,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多好,你瞧瞧那一对娘儿俩,都特么什么玩意儿!”
罗父说着就要拔针管起chuáng。
“爸,你冷静点,先吃好喝好,身子骨硬朗了,谁都不敢惹你不是?”韩佳梅赶紧拉着老头。
“那娘儿俩在哪儿?带我过去!”罗父一把甩开禁锢着自己的那双纤手,扯了身上的针管,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就向外走。
陈月洲在电话里引导道:“带他去你婆婆的病房。”
“可楚军在那个病房。”
“那就把他引走。”
“怎么引?”
陈月洲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韩佳梅翻了翻手头的病例,看还有几个检验报告没取,她想了想,拨通罗楚军的电话:“楚军,医生说爸的检验报告快出来了,让你去候着,等下取超声心电图的检验单。”
对面不情愿地应了声。
“怎么了?”一旁的罗父问,他眉头紧蹙,一副吃人的表情。
“没事,爸。”韩佳梅忙去搀扶着老人,“医生让楚军去取爸你的检验单,楚军一直在妈的病房拖着,我刚打电话促催他。”
罗父一听,额头瞬间青筋bào起。
韩佳梅一旁小心翼翼地瞧着一旁公公的表情,心里有了些底。
这公公和罗楚军比起来,多了份bào躁,少了份理智,比想象中更容易激怒,更容易掌控。
罗母的病房在同层楼的最右边,就她一个人住,罗楚军特地嘱咐了医院的熟人,希望母亲可以在安静点的地方养病。
开门的时候,罗母正在chuáng上吃儿子刚买来的梨子,一见罗父,瞬间面色一白,磕磕巴巴地谄媚道:“老罗,你没事儿吧,我正打算等下过去看你呢……”
罗父扫了眼桌子上大包小包的营养品,神色越发漆黑。
他大手一挥,把桌上的瓶瓶罐罐全扫到地上:“姓吴的,今天咱俩这事儿还没完呢,你说说,你和老陈那事儿是怎么回事!”
韩佳梅悄悄站远了些,避免被误伤。
她有印象,这个老陈和公公婆婆共住一个小区,是个多才多艺的和善老人,附近的老年人都喜欢同他来往。
公公一直不待见老陈,平时在家里也总听他唠叨这位老人的不是。
“我,我能和老陈有什么事啊……”罗母也顾不得还在疼的肚子,从chuáng上爬下来,弓着背、猫着腰,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怒目切齿的男人。
她对天发誓,她和老陈真的没关系啊!
老陈一直都是小区附近才艺的主力,指导过不少老人跳新疆舞,自己学得慢,就找他教过些动作。
虽然老陈很有魅力,相处起来也比眼前这个男人容易多了,可女人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心里是有分寸的,又怎么会随意不守妇道呢!
“你还说你没事?别人可是亲眼看到你俩都快抱一块儿去了!”罗父越说越生气。
小区老人和韩佳梅说过的话他早就不记得了,反倒是自己脑补出了一堆夸张的内容,和混乱的记忆参杂在一起,真真假假已彻底分不清。
“爸,不然你先问过楼下的杨阿姨再说妈呀,妈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我总见杨阿姨总和妈还有陈叔在一起,也许杨阿姨知道些什么……”韩佳梅状似不经意地劝慰罗父,实则在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