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娶了她,可是,此时,是他们大婚之喜,dòng房花烛夜即将到来,她竟然要赶他走!
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是谁给她的胆量?!
许君灿看着周景珦的面色不停的变幻,直至最后看到了怒意,才知道他生气了。
她心里一慌,便连忙开口解释,“二皇子,我没有要撵你的意思,若是不你不愿意去睡书房,那我去睡书房也可以的。您劳累一天,应该在chuáng上好生歇歇。”
周景珦依旧路言语,不过,那面色是越来越黑了。
许君灿见这么说还是不对,便又改口道,“二皇子,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周景珦道,“嗯。”
“请二皇子恕罪。”许君灿连忙起身,欲跪下给周景珦行礼。
周景珦连忙将她扶起来,道,“我们把合欢酒喝了,歇下吧。”
许君灿jīng巧的玉颜,在这一刹那,从脸颊红到耳根,她很乖巧的点点头,周景珦脸色的愤怒缓缓退去,笑容又重新爬了上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若是此时成为他新娘的是宋清歌,那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她会不会亦如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一般乖巧可人?
很快,周景珦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宋清歌是冷漠,傲然,清雅的,她在他面前,永远不可能低下头,做一个乖顺的女子。
也许,她也有温柔,但是,她的温柔,永远不可能给他。
在这一瞬间,他几乎想要放下心中的执念,好好珍惜眼前这个美好的女子。
这个女子,明知道他心里装的是她的好友,她没有责怪,没有嫉妒,依旧善良温柔,全心待他。
最后,周景珦暂时将宋清歌压在了心底,端起酒杯,递了一杯给许君灿,二人温柔相许,将杯中的合欢酒,一饮而尽。
“二皇子,您可有话想对君灿说?”许君灿仰着头,温柔的问。
周景珦望着那期盼的双眸,还是摇摇头,道,“并没有。”
许君灿一脸的失落,露出坚定的神色,道,“我有话想对您说。”
周景珦道,“你说,我听着。”
“二皇子,可能我永远也不是你心里欢喜的女子,但是,你却永远是我的唯一,山无棱,天地合,方敢与君绝!”许君灿道。
周景珦温和一笑,道,“谁说许家小姐温柔娴静得很,这不,比我还健谈。”
许君灿明白过来周景珦在打趣她,连忙低下头,最是那一抹温柔,细水长流。
周景珦在此刻觉得,其实许君灿也挺好。
她全身心的爱慕着他。
近来诸事,让他颇感疲惫,而她给了他最大的温暖。
他拦腰将许君灿抱起,惊得她只往他怀里钻,满身的柔情。
红鸾帐中,二人横陈。
周景珦温柔而轻缓的拨开许君灿的嫁衣,又浅而深,缓缓而入,梨花逢雨,胜却人间无数。
此刻,她,真正的成为了周景珦的女人。
涟漪在红帐中dàng漾,让二人彼此幸福相拥。
翌日。
周景珦携带许君灿进宫谢恩,敬茶。
皇后露出了近日以来,少见的笑容。
一家人在宁安宫,其乐融融。
此时,御书房。
周尧禹也收到了谢衍和宋清歌呈上来的奏折。
第四百一十七章 帝后之间的争斗
第四百一十七章 帝后之间的争斗
奏折上所写,玉屏县城的百姓已经脱离危险,并且也全部安置好。
谢衍陈述,他已经吩咐当地的官员加紧灾后重建,而他则去江南的其他地方视察水患。
周尧禹顿时大喜过望,一拍龙案,连说了几声“好”!
接下来,周尧禹又打开了玉屏县全城百姓联名书。
字字是血,触目惊心。
可是,那用鲜血书写的名字,倾注着他们对谢衍和宋清歌最真挚的感谢。
周尧禹伸出宽大的手掌,缓缓抚摸那些鲜红的名字,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须臾,才缓缓开口,“好小子,我坐拥天下如此多年,也未能得到百姓的联名血书,这可是能在史书上留下千古美名的,不错,不错!”
最后,周尧禹将联名血书细心收好,眼中露出久违的温柔,轻声道,“柔儿,衍儿有出息了。”
那温柔的呢喃,像是睡梦中的轻语,让人沉沦。
周尧禹一道令下,嘉奖了谢衍,并将玉屏县全城百姓的联名血书公诸天下。
消息一出,即使谢衍远在千万里之外的江南,仍然不影响天下百姓对他的爱戴。
一时之间,天下人,无人不知谢衍,无人不崇敬谢衍。
怕是那东魏的皇帝,周尧禹,也没有如此得民心。
那几个皇子的风头,早已被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