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香伶好笑的打下孟彤的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皇家供奉只有在皇室正统被颠复的时候,才需要出面gān涉,顺便拨乱反正,平时你该gān嘛gān嘛,只要你不去参和那些事,谁能奈何得了你?”
“能奈何我的人多了去了。”孟彤没好气的哼道:“您别想唬弄我,我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就是个看城门的小兵都能跟我为难,还谁能奈何我呢?”
“再说那些皇子皇孙要是躲在皇宫里玩你杀我我杀你,我连皇宫大门都进不去,要怎么gān涉啊?”
“到时候要拨乱反正那些“正”都死光了,那么“乱的”也就成“正的”了,还需要我去拨什么呀?”
“不许qiáng词夺理!”祝香伶把那金色令牌拿起,重新塞进孟彤的手心,“你今年才九岁,你的轻功和医毒之术又不是不学不练了,怎么可能永远做只小虾米?还不赶紧把这牌子给收好了?”
说着,祝香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戳了戳孟彤的额头,骂道:“再说不是还有你大师兄在吗?你就是自己不敢出手,还不会指使你你大师兄出手?平时看你鬼jīng鬼jīng的,这会儿怎么就这么不开腔了呢?”
孟彤捂着额头,无语的腹诽:师傅,你这么教嗦我欺负大师兄,真的合适吗?不过面对明显胳膊肘往她这边拐的师傅,孟彤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祝香伶骂的气息都不顺了,轻咳了两声才喘了口气,瞪着孟彤道:“何况现今的皇帝还正当壮年,十年之内应该都无需你出手拨乱反正,你着什么急?”
废话!这可是关系到小命的大事,她能不急嘛。孟彤瞪着眼睛正想回嘴,就听祝香伶又道:“等为师死了,你就去洛阳投奔你大师兄,他自会教你用这块令牌走暗道进宫见皇帝的。”
孟彤眼珠子转了转,嘴角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师傅,既然大师兄把您的本事都学会了,不如我到时候就把这块供奉令给他?反正他既是巫族血脉,也是巫门中人,还是公门中人,只怕没有比大师兄正合适掌管这块牌子的人了。”
祝香伶毫不客气的泼她一头冷水,笑道:“你大师兄认真算来也是皇室中人,是不能接管这块令牌的。”
孟彤的嘴角抽抽了两下,有气无力的抗议道:“师傅,不带您这么qiáng买qiáng卖的。”
祝香伶懒的跟小徒弟争辩,又把剩下的那张纸和那块血红的印章递给孟彤,“诺,这是汇通钱庄八千万两的通兑银票,这印章就是兑银的信物,你拿着玩儿。”
“咝——”孟彤吓的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结果被口水呛的差点儿咳断气。
祝香伶嫌弃的瞪着小徒弟,“瞧你那点儿出息!”
这可是八千万两啊!够她买多少头骡子?建多少间院子了?
孟彤想到她打一头láng也才卖那么几两银子,就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她就是把全大周的láng全都灭了,只怕都凑不够八千万两这么多。在一堆银山面前,出息算个屁啊!
孟彤好不容易喘均了气,才瞪大了眼睛展开手里的银票看起来。
我滴个娘喂,这可是八千万两白银啊,换成真金白银,直接把她埋了都够了。
她家师傅竟然是个大佬!那句豪气的话简直帅呆了:你拿着玩儿,玩儿……
八千万两银子,她家师傅随手就丢给她玩儿了?
“师傅,这么多银子,您就全给我了?”孟彤感觉非常不真实。这就跟人一下买彩票中了一个亿一样的感觉,头脑一片空白啊。
祝香伶狐疑的挑眉,“你不想要?”
☆、136来窜门
“要!”孟彤瞪着眼睛,声音响的差点儿掀飞屋顶。
“你要就拿着花,反正为师留着也没用了。”祝香伶笑道。
多好的师傅啊!孟彤感动的差点儿想落泪,可……
孟彤看着手里的银票咬了咬牙,还是把话问出了口,“师傅,这银子,您就不打算给大师兄分点儿吗?”让她一个人独吞,她会有罪恶感的,好不好?
祝香伶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又好心情的拍了拍,“你大师兄不用你操心,他本事大着呢,多的是人排着队想给他送银子,你还怕他没银子花?”
是这样吗?孟彤顿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师傅,说了这么多了,您还没告诉我大师兄叫什么呢,还有他倒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人排着队想给送他银子啊?”
“你大师兄叫胡清云,现任正二品开封府尹一职,乃是当今皇帝的心腹宠臣。”
卧槽,敢情那些排着队想给她大师兄送银子的人,是想贿赂呀。
这一天,孟彤陪着祝香伶聊了很多很多,有关于巫门传承和秘辛的,也有关于皇室历代秘辛的,还有大师兄胡清云小时候的糗事,以及祝香伶年轻时多姿多彩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