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làng脸色有点不好看。

第一次他还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每回都是他输,他就是傻子也能感觉出不对来。

他咬牙看向纪深。

纪深往郑厉身上靠了靠,软声和郑厉说:“龚师兄好像不想玩了。”他人长得好,声音更好听,且声量还不高不低正好让所有人都听到。

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都看向龚làng,只见龚làng脸色其臭,正恶狠狠地瞪着纪深。

狐朋狗友纷纷临阵倒戈,哈哈直笑:“龚làng你不是这么玩不起吧?不就输了几轮?你不是自称赌桌小王子吗,今天怎么老垫底啊?”

龚làng被其他人一嘲笑,脸上更挂不住了:“谁玩不起了?再来!我们换个玩法!”

纪深也不拒绝,问了新规则就接着和他们往下玩。

郑厉没想到纪深居然还挺在行,转念一想觉得这样才说得通,要是纪深真有看起来那么温顺听话,他也不会着了纪深的道。

郑厉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纪深的手腕,饶有兴味地看着纪深把龚làngbī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换了几种玩法还是输得连灌了几轮酒。

比起平时乖巧顺从的模样,眼前这眉眼之间暗藏锋芒的纪深更让郑厉兴致盎然。

看龚làng差不多要喝到不行了,郑厉开口结束了这场一边倒的酒桌游戏,带着纪深去属于他们的房间玩了个尽兴。

到夜幕降临,游轮才重新靠岸。

郑厉没管狐朋狗友们玩得高不高兴,反正他玩得挺慡。上了岸郑厉就和其他人分开走,让司机送他和纪深回去。

郑厉和纪深一走,狐朋狗友们也各回各家。人是散了,讨论群里却热闹非凡——

-难怪郑哥栽了,要我我也栽!

-我在郑哥隔壁房,听到隔壁的动静我都萎了,觉得带去的女伴长得实在不怎么样,叫得也不好听,我都想让她现场学学人家是怎么叫的了。

-@龚làng你惨了,我估计郑哥会栽得很深,你居然敢挑衅未来郑嫂

-@龚làng出来聊天啊,你醉了一下午,还没醒啊?

龚làng酒早醒了,也看到了其他人的召唤,不过他不想冒泡。

这些人一点都不靠谱,说好要一起给纪深一个下马威,让他别动不动挑刺、动不动打回他们的计划不让郑厉投资,结果事到临头一个两个都靠不住,妈的,遇到他被纪深逮着灌酒他们还起哄!

纪深这人也邪门得很,龚làng自认在赌桌上不能说十赌九赢,至少也能赢个六七回,结果明明是酒桌上的助兴赌局,他居然一局都赢不了!赢不了就算了,还每回都输成垫底的那个,罚酒罚到他现在都还有点反胃。

不过纪深场场赢又怎么样?到了chuáng上还不是被郑厉压着玩。

纪深再有能耐,光凭他处心积虑爬“未来姐夫”的chuáng这一点就足以在郑厉扎下一根刺,让郑厉永远不会把他当未来伴侣来看待。

再说了,他们爱玩归爱玩,谁会真把随便玩玩的人带回家?更别说纪深还是男的。

纪深得意不了多久!

这么一想,龚làng稍稍气顺了些,叫人送自己回龚家老宅那边。好歹是除夕夜,他还是得老宅露个脸的,免得把他爸和他祖父气死了——他还得靠着他们的名头在外面花天酒地来着。

纪深被折腾了一天,回到住处后扛不住睡下了。对他来说,除夕一直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反而还有点像以前的人所说的“年关”,难熬得很。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不用考虑怎么度过漫长的chūn假,安安心心地一觉睡到新的一年降临。

往年郑厉再怎么往外跑,晚上也会回去应付应付,这会儿看到纪深毫无防备地沉沉睡去,郑厉也莫名有了点困意。他打了个哈欠,懒得回去应付各种无聊的问答了,钻进被窝和纪深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醒得挺早。

纪深看到郑厉没走时还有些发愣,郑厉却已经拉着纪深的手让他帮忙解决跟着苏醒的生理问题,说是要送他新年的第一发。

纪深早就有些习惯郑厉挂在嘴上的这种话,乖乖帮郑厉弄了出来。

郑厉难得好心地回帮了纪深一回,让纪深的第一发也丢在自己手上,勉qiáng算是有来有往。他亲了亲纪深因为刚刚动过情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心情很不错地夸纪深:“不错啊,居然坚持了挺久。”

只要钱给够,大年初一也是能让人上门来做三餐的,郑厉折腾够纪深就打电话叫人过来给他们做了早餐。他吃饱喝足后才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开手机,上面有许多未接来电,谁打来的都有,他一个都没兴趣回。

看完攒了一天的消息,郑厉把手机扔开,问纪深:“会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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