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珍岚的前夫没有死，赵珍岚应该是知道的。”孟笙箫说，“她自杀的药被放在卫生间，一种可能是这期间张胜或是吴晓峰可能和她联系过。但卫先生的人一直盯着她，也没有看到什么人找过她，如果没有联系，那她是怎么知道药已经放在那儿了，并且前一天买好，后一天赵珍岚就要求回家了，时间怎么会卡得那么准？”
闻道皱着眉头：“她临死之前一直告诉我‘他是假的’，这个‘他’会不会就是说的张胜或者吴晓峰？”
卫朝说：“如果是，那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并且确实通过某种方式联系过。”
“‘某种方式’？”孟笙箫恍然，“对啊，谁说一定要亲自见面，也许他们就是通过电话或者其他通讯方式联络呢？”
卫朝微笑着：“那就又要麻烦其他警官了，电话不可能，之前我们的人已经查过她手机通话记录和信息往来了，未删除已删除的，都没有奇怪的地方。”
“……”孟笙箫道，“卫先生的人，确实厉害。”
卫朝：“咳。”
孟笙箫也没再追究，“那我下去安排了，这都快中午了，闻先生你们也先回去吧，有事会再通知的，你们都挺忙，耽误工作了，感谢配合。”
回去的车里卫朝靠在椅背上感叹：“人生不易啊，早上头脑风bào，下午还得上班为小兔崽子们收拾烂摊子。”
闻道开着车侧首看他一眼：“怎么了？”
“最近江声又逃出剧组跟着苏客出国去了，媒体给炒得不行，还有一个组合组团出去唱歌，结果被粉丝拍到，在那儿毫无形象地乱吼乱叫，坐在地上大口喝酒，你说是不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宽，那练习室怎么吠不行，寝室你偷摸窗帘一拉怎么灌不慡，非得出去找事儿。”
闻道听着好笑，看他可怜又问：“你不是老板吗？那这些都是经纪人管的吧，怎么你得忙啊？”
“经纪人压不住，最近我还受伤了，”卫朝咬牙，“结果一群泼猴就想着翻天了。”
闻道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我听苏客说，江声说是你最近在公司自己没什么威信了，看来是真的。”
卫朝哼唧：“那不是因为你吗？”
闻道一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以前在公司绷着一张脸，谁都得喊声卫总，除了江声那个小王八蛋仗着卫阳那儿的一点恩情窜上窜下。”卫朝说，“可是有了你，每天上班都心情好了，偶尔跟他们来两句逗逗乐子，现在谁都管我叫卫哥了。”
闻道开车不敢延续怔忡，于是立马甩了甩头清醒清醒，但是耳朵红得迅速，嘴也硬：“贫的吧，你不准说话。”
卫朝一扬下巴，说：“我不，说实话值得鼓励。”说着又不怀好意贼兮兮地凑过来，“阿闻，古有后宫误国，今有误路听的卫朝老婆。”
闻道耳朵的红迅速奔涌到脸上，说话反击却还极其淡定：“卫总，哪天介绍你老婆给我认识吧。”
第34章 窃听器
卫朝顿了会儿，说：“不过你和苏客联系还挺密切。”
闻道毫不掩饰对苏客的欣赏：“那当然，苏客可是当年的高考状元，兴趣也广泛，和他聊天很有趣，他还——”
卫朝撇嘴打断他：“哪有那么好，我觉得这么好的人只有你一个。”
闻道不理他，自己清了清嗓子，拖长嗓音说：“苏客对很多名著都很了解，古今中外都——”
卫朝叹口气：“早知道我当年选文科了，大学也该选汉语言文学。”
闻道笑出来：“那你估计天天考倒数第一。”
卫朝委屈：“哦。”
闻道开着车拐弯，笑着说：“我有很多爱好，不过我最喜欢你。”
卫朝愣了好半天，心里甜得不行，回了神嘴也甜：“我只有阿闻一个爱好。”
闻道并不吃这一套，他轻飘飘地吐字：“游戏？”
卫朝僵硬。
闻道继续：“篮球？”
卫朝gān笑。
闻道戳心：“车。”
卫朝投降：“我错了。”
闻道眉毛一扬，我还看不透你？
到家吃了饭午休都来不及，两人就直接上班了。
闻道一进去就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等下班时间到了还没说完大家也没汇报完，因为早上没来，事情太多需要处理，闻道难得拖延了大家的时间，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其余人都走后闻道自己就地坐在会议室继续加班，他发了消息给卫朝让他先回去后，就继续埋在数据文件里努力。
九点多，闻道抬头活动了一下脖子，才发现卫朝就坐在会议桌对面微微笑看着他。
“什么时候来的？”闻道惊讶，说话又发现嗓子沙哑得不行，又疼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