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造型挺不错啊,”江声盯着卫朝怕出门弄到伤口特意吊着的手说,“喜迎夏季吊挂晾晒新款?”
卫朝捡着笔筒作势要砸过去,江声立马上前接下来:“卫哥,错了错了。”
卫朝冷酷甩手,骂道:“吃!坐那下面胡吃海喝,火锅吃不吃,涮羊肉吧,被媒体拍了你就说你改接地气人设了,事先声明,路听不签这种不打招呼的艺人。”
“那不是大家热闹吗?”江声嘿嘿笑两声,“您看您这火气伤身呐。”
卫朝眯眼:“那你就要坐地上像要饭的?”
江声:“……”
卫朝看见他就闹心:“有事没事,没事赶紧滚。”
“能有什么事啊?”江声一脸正直,“就关心关心老板,看看你那除了爱人六亲不认的样子。”
卫朝呵呵笑一声:“不服你也去找你爱人。”
江声容易吗?老板只盯心窝开枪,爱人又不负责疗伤。最近爱人不理他了,心情不好还被呲儿,江声埋怨:“你这伤了右手一左手能工作吗就来上班了,大早上破坏我建设路听员工和谐。”
卫朝吊着右手也能坐得风流潇洒轻松惬意:“怎么着,想篡位?员工和谐轮得着你管?家庭和谐了吗你就来建设公司和谐?”
这一枪让江声彻底心痛到死,还有什么胃口,失魂落魄地把手里的油条给卫朝,低着头出去了,估计想找个地方哭一场。
卫朝看着笔筒上油乎乎的手印和自己手上油乎乎的油条,第一千次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当得太仁慈了。
秘书王风敲门进来,就看见卫朝举着个油条目露凶光,像是立马要上战场冲锋陷阵的样子,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有事?”卫朝扔掉油条,扯过纸巾单手捏着擦油渍。
“卫总,我们公司策划的夏日清凉活动‘冰天雪地’,中云公司有意当投资方。”
卫朝轻蔑地笑了笑:“中云?”
“是,他们那边估计是看路听发展越来越好,来示好的。”王风说,“毕竟之前得罪了我们,难不保我们什么时候给他使个绊子。”
卫朝左手拿着圆珠笔在桌上点:“之前是和我们抢文盛,胆子不小,现在又要自己送上门,他胆子这次加了膨化剂吧。”
王风知道卫朝一向最愿意别人主动挑衅,自己再敲打敲打挑衅的人,副业专治各种不服,于是问:“那是要合作?”
没想到卫朝一挑眉:“当然不,我路听需要他一个小破公司投资?”
“好的。”王风抱着文案转身欲走,“我立马去改。”
“王秘书,”卫朝看他一脸前功尽弃的痛苦开玩笑,“老板的心思你别猜。”
“行吧,卫总,我也猜不明白。”
下班回家的时候闻道开了自己的车来接,卫朝下楼坐上副驾驶感叹:“杨过也忒不容易了。”
闻道点头附和他:“是挺不容易的。”
卫朝继续说:“那当然,受了伤姑姑不在身边给呼呼,哪像我,下班阿闻接,饭有长辈做,睡觉还能搂着老婆。”
闻道开着车脸红还是踢了他一脚,卫朝云淡风轻转移话题:“夕阳挺好看。”
过了会儿卫朝聊天说:“中云主动想跟我合作,不过我给推了。”
闻道疑惑:“中云?之前不是来文盛截你胡吗,现在怎么又要找你?”
卫朝看着眼前摆着的饰品说:“不知道,中云的胡毅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估计看到了利益就上了。”
“中云之前敢得罪路听后面肯定有人,不过这次呢,还有人吗,目的是什么?”
卫朝没动:“不知道,但我觉得之前的事跟文盛有关,一旦惹上难缠得很,就没答应。”
“也好。”闻道觉得他说话不在状态,侧头就看见他盯着车上的摆件。
“这是小时候的那颗珍珠吧。”卫朝笑着看他。那颗黑色珍珠被放在红色的贝壳里,夕阳的光辉投she过来,形成如梦似幻的光晕。
闻道抿抿唇笑着应:“嗯。”
卫朝心里又甜又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阿闻不诚实,以前还说丢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车库,闻道熄了火,解了安全带,看着他,轻轻地承认:“我说谎了。”
卫朝握住他的手:“原来一直都没丢。”
闻道捏捏他手心:“以前都随身带着。”
卫朝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
闻道倾身过去亲吻他的嘴角,而后贴在他的耳边说:“因为想你。”呼吸湿热,言语撩人。
卫朝心疼彼时他在那些孤独清冷的时光里,又爱极了他此刻随心所欲的表白。
“肯定没有我想你。”说完就轻捏着他脖颈,唇舌相缠,气息急促滚烫,又情切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