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了,我要变成穷光蛋了,你让我一次一小时行吗?”归南桑见他半天没再说话,便托起于一生的脑袋让人坐直,于一生嚼着没有籽的葡萄,两腮咀嚼得很迟缓,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他逗够了人起身去做饭,临走先掰过那人的头亲一口脑门。
敲jī蛋时于一生蹭进厨房,等他将jī蛋炒完出锅,于一生还站在他身后碍手碍脚。
“怎么了?”归南桑一边洗锅一边回头问他。
“我的钱都给你。”于一生手里摊着一张银灰色的银行卡和他刚刚显摆完的存折举到归南桑眼前。
“这是存的私房钱?”归南桑擦gān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头。
“我知道你的一个公司已经破产了,”于一生很严肃的说话:“钱还可以再挣,我的钱都是你的,你不要不高兴。”
归南桑无奈的揉于一生的脸蛋,把他的嘴挤成鸭嘴状“你这颗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
“我在争取银行的贷款,不管贷款成不成功对我名下的其他公司影响都不太大,唯一有影响的就是你常去的那家,我以前将事业看得很重,它几乎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这次的子公司破产对我打击不小,但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失落,我没有不高兴,我现在将事业与家庭分得很清楚,矫情地说一句,你比得上我全部的事业心。”
归南桑归置好厨具,饭正好煲好,‘叮’一声响在于一生心里。
“我不会变得像你以为的那样穷,你不用每天替我担心,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去赚钱,不过你拥有自己的小金库我还是很开心的,你可以拿它们去买些喜欢的东西,衣服啦、鞋子啦、吃的、玩的,我知道你给我看存款是什么意思,我们仍然可以过得很好,我有了你就已经有了最大的底气,钱财是身外之物,有你就够了。”
于一生不太好意思抬头看归南桑,他觍着脸去给爱人看自己微不足道的存款,甚至把归南桑父母当初给的红包都拿了出来,就是想让他多多少少安心些,自己可以赚钱维持这个家,他可以不那么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为这个家付出,自己会同他一直站在一起抵抗所有;被人需要着又感激着,巨大的满足感让于一生有些飘飘然。
“我想听你唱歌了,”归南桑盛好饭先不去餐桌,他拉着于一生的手央求道:“唱闽南语的,什么都行,要唱你爱我。”
于一生的发音很准,他仰头看到了归南桑瞳孔中映出的自己,那个自己温柔又qiáng大,柔软又坚韧,让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归南桑没耐心听到副歌,他低头轻啄于一生的嘴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吐字,“能不能给我唱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了。”于一生睁眼瞅他。
“那先唱到九十岁,以后再慢慢唱。”归南桑有商有量。
“是个讲道理的人。”于一生评价到。
“跟你不想讲道理。”归南桑搂住他的腰,手向下探去。
“先来一万块钱的好不好?”归南桑开始亲锁骨。
“你还是好贵啊。”于一生抱怨着,跳起用大腿盘住归南桑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呜呜
第24章
归南桑消极怠工的态度没持续多长时间,就算他想瘫在家里做mb,股东会里的股东也会每天三十个电话bī迫他穿上衣服从良。
归南桑起身洗漱完毕准备叫于一生起chuáng,那人翻了个身没理他,归南桑蹲在chuáng沿旁边好言好语的问他今天要不要去上班,神态特别像一个勾引完金主还想再敲一笔的狐媚子。
“别管我。”于一生埋头钻进被窝,归南桑蹲着没动,心里唾弃自己入戏太深,他飞快地抽离角色,然后手脚并用的将于一生挖出来。
“为什么没做饭还要叫我呀?”于一生满脸不高兴,手里挤着牙膏,脸色臭臭的。
“上班要迟到了,你还要挣钱养我,不上班先生就没了。”归南桑给他熬好小米粥,敲了一颗咸鸭蛋凑合,自己换上西装饭也没吃就走了
于一生将咸鸭蛋的蛋huáng一点点挖出来吃掉,透亮的油汁流的满手都是,他一口气喝掉半锅粥,嘴一抹也‘哒哒’上班去了。
兔向晚跟他葛优瘫在店里的麻布椅上,两个人跟着店里橱窗透过来的阳光不断挪椅子,‘刺啦刺啦’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动作搞轻一点,你个瓜皮。”于一生来自全国各地的方言发音至今成谜。
“好好好。”兔向晚照办,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不动了,“我放弃向日葵的身份,退出组织。”
“是组织不要你了。”于一生起身给自己调了一杯奶昔,放了半打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