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航听着她话说一半,微微蹙起了眉头。他伸出手指往她脸蛋上戳,边调戏边催促:“以后会怎么样,说啊。”
纪珊珊抬手拍掉他不安分的爪子,严肃道:“以后会怎么样看你表现。”
“周谨航,你别高兴得太早。”
周谨航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看我表现?没问题,我保证让你满意。”
话音还未落,他的手就缠上了她纤瘦的腰肢,在她腰际撩拨了半天后,又不急不缓地向下移去。
“你手放哪儿了?”
“嗯?怎么了?”
他还给她装傻。
原本只到两人腰间的薄被被周谨航用力一拽盖过了头顶,狭小的空间里光线骤然暗了下来,纪珊珊看着他那双明亮炽热的眸子,知道他脑子里肯定又在琢磨一些不得了的画面,一时窘迫非常。
“周谨航,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他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什么是不好的事情?明明是你情我愿的好事,珊珊,我们还没试过在医院里……”
“停,别说了。”
她真的听不下去了,周谨航以前不这么磨人的,怎么现在忽然变成了这样。他一边笑,还一边在她耳朵边上chuī气,弄得她痒痒的,浑身起jī皮疙瘩。
“你死了这条心吧,”她紧紧抓住薄被的边角,认真道:“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在这里……那个的,再说你那天体力透支也受了伤,好好消停几天行不行?”
周谨航笑:“我这叫轻伤不下火线。”
他不由分说照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湿热的舌头像把小刷子似的刷在她的脖颈处,一股非常qiáng烈的电流感从她的脖子上开始向外蔓延。
安静漆黑的薄被之下,chūn光乍现。她听见周谨航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也听见自己若有若无的低吟。
“呃……嗯……”
长久未经开垦的土地带着几分gān涩,她咬着唇闭着眼睛承受着周谨航缓慢的动作,鉴于她身上还有伤,他并不敢太过用力,只能缓慢地、一点一点推进。
但是这样的过程,无疑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痛,并快乐着。
漆黑的环境中,两人十指相扣。安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只有chuáng板持续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薄被下两人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纪珊珊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有人。”
周谨航意犹未尽:“别理他们。”
见屋内无人应声,敲门声更大了些。
周谨航从被子里冒了个头出来,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问:“谁啊?睡觉呢烦不烦,有事明天再说。”
房门再次被叩响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谨航,妈妈来看看你和珊珊,快把门打开。”
周谨航一个激灵坐起身来,低头看着不着寸缕的她,目光里带着几分抱歉:“糟了我忘了和你说,咱俩的事我已经告诉我妈了,她早上就说等你醒了想要见你的。”
“周谨航你……”
纪珊珊扯过他扔在chuáng尾的衬衫,直接丢在他身上,怒道:“你能不能gān点正经事了还,下去。”
她直接把他踹下chuáng,迅速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原本她今天醒来的时候还是病殃殃的,可是现在双颊粉红,一脑门儿的汗,这要她怎么见人,何况见的人还是他母亲。
周谨航将手里抱着的被子扔在旁边他自己的病chuáng上,又心虚地转过头,将她的chuáng单下摆仔细展平,同时嘴里还不忘跟他妈回话:“妈,你等一下,我上厕所。”
两个人折腾了足足五分钟,才磨磨蹭蹭地打开了房门。
“咳咳,”周谨航披了件病号服,假装虚弱刻意放低了声音:“妈妈,快进来。”
沈璐提着几盒补品走进来,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温柔出声:“gān什么去了弄的一头汗,还不快擦擦。”
“哦,那个……”周谨航避开母亲的目光,抬手随便在额头上抹了几下,尴尬开口:“刚洗了把脸。”
纪珊珊看到沈璐走过来,掀开被子准备下chuáng:“阿姨……”
沈璐轻轻笑了笑,制止了她下chuáng的动作:“你身子虚躺着就好。”
周谨航站在母亲身后,看着chuáng上的她微微泛红的双颊,湿润的眉眼,明明一副jīng力充沛到不行的样子,还要刻意在他妈面前表现虚弱。
他嘚瑟地冲她做了个鬼脸,换来纪珊珊冷冷的白眼。
“伤好点了吗?”
她点头,“嗯,好多了。”
沈璐又道:“你别紧张,我今天过来只是想看看你们,没有别的意思。你昏迷的那几天,谨航已经把你们两个的事都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