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已经想害死自己两次了,若不是命大,现在还有鱼安吗?难道要等第三次,等到害死自己后,这个皇后才肯罢手吗?这女人曾经也害过自己的娘亲,她可是皇后啊,一国之母!怎能如此心狠手辣,草菅人命呢?
鱼安真的无法平静内心的澎湃了,她想向父皇阐明,她想求父皇管一管,所以她要去谢若景的书房。
气冲冲地走到御书房外,就瞅见熟悉的米白衣衫,和钟离童上次穿的有几分相似,但鱼安知道,不是同一件。
那人就跪在殿门外,一动不动,鱼安只得顿住了脚步,迟疑许久,心中的怒气莫名其妙消了一般,多半是被这过于肃静的气氛吓的。
这人……跪在这gān嘛啊?
鱼安勾头见门外侍卫那两张冰块一般冷的脸,突然不敢找谢若景了。
就这样怂了。
莫非,父皇忙着,求见……需要跪在门外侯着?
她可以去寝殿等父皇忙完吗?反正告皇后的状也不急于一时,但那万一皇后知道宫女在她这,恶人先告状,找她麻烦怎么办……
左右不定,鱼安默默地站到那人身旁,往地上一跪。
旁边人突然一僵,显然没明白鱼安这是什么操作。
“公主殿下,您……”
侍卫见着鱼安如此,疑惑问道。
“啊?”鱼安眯眼,“等父皇忙完传话啊。”
鱼安的意思是等见谢若景要排队,排到她时通知一声,她先按照规矩乖乖跪着。
但侍卫的理解是,谢若景派人吩咐鱼安公主来这边跪着,等皇上忙完再让公主进去。
一句话两个含义。
半个时辰不到,鱼安没了什么耐心,斜眼撇了撇身旁的人,发现有点高,微微抬了头。
这不撇也罢,但一撇鱼安差点想死的心都有了,想一巴掌把自己脸呼正。
这人怎么生的比她还好看,这面如冠玉的脸怎么还他娘自带一丝无辜,要不要让她一个姑娘自卑啊。
这要是个姑娘,怕当年她爹都看不上她娘了。
“妖孽!”
鱼安扭回头低声吐出这两字,心中才解气。
头顶突然被注视着,鱼安背后一寒,听……听到了?
悄咪咪地,再次抬头,对上那双眸若星辰的双眼,鱼安吞咽一下唾沫,露出一个笑容。
对方也温和地回了一个笑容,鱼安慌忙收回目光看向前面。
“好巧啊……一起跪着等人。”
鱼安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缓解尴尬。
“好巧。”
清泉般的声音响起,鱼安要怀疑人生了,天呐,这人转世前是不是被上苍亲了?
平静一会儿,鱼安突然想起来他的衣服。
“你这衣衫,与钟离世子有几分相仿啊?”鱼安跪累了,微微把腰弯了下来。
“是他的,钟离世子的衣服大同小异。”晏觉书知对方身份,便双目含笑,温和地向鱼安解释着。
“不是吧!”鱼安不可置信,“你们说话都有几分相似,你们什么关系呢?”
晏觉书唇角勾起,“与兄长相处时间长了,难免有所影响。”
鱼安深思,突然一惊,“你是钟离锘?”
晏觉书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不是他,公主认错了。”
“那你是?”
“晏觉书。”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想换封面~
第19章 他真温柔
“晏觉书……”
鱼安默念了一下,表面了然地点点头,实则转头尴尬一笑,其实她压根都不知道是谁,这人她也脸生得很。
见对方没有意思继续搭理自己,鱼安识相地往旁边跪跪。
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伤都需要好长时间来疗养,真不知道钟离童恢复之前活蹦乱跳的模样要多长时间。
旁边传来衣服摩擦的“稀疏”声,鱼安抬眼望去,只见晏觉书默不作声地把外衣脱了下来,细心地叠成一个方块,平静地望向鱼安,递过一只手。
鱼安有些疑惑,“你这是……”
“虽已是晚chūn,但也是寒冷得紧,加上这几日落雨,地面cháo湿,公主已经跪了半个时辰,身体娇贵,不可继续折腾下去。”晏觉书望向鱼安裹着白纱的双手,“公主手伤过,起来怕是不大容易,本王递手,希望公主用胳膊接力起身,好将衣物垫在膝盖下。”
鱼安愣住,这人……
晏觉书面色十分平静,这外套并不薄,脱下后他整个人穿着反而单薄起来。
“你不冷吗?”鱼安感受这风并不温暖友好,着单件衣衫跪在这,很容易染上风寒的。
“公主这是在怀疑一个男人的能力?”晏觉书弯着眼睛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