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晏觉书托着,鱼安头枕在他的肩头,怔怔地望着那一片被雾萦绕的泉面,鼻尖是属于晏觉书身上的清甜香气,眼前越来越模糊,一层水雾蒙上眼眶,鱼安一下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我……怎么会。”
热热的气息在脖颈间,软软的痒痒的,晏觉书轻叹,“况且,第一次这般重要的事情怎可在外面仓促掉,要回家,回晏睨,要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晏觉书的女人后才可以。”
鱼安动容,脑袋向下蹭了蹭他的锁骨,不自觉伸手环抱回去,声音仿若蚊子,“那今晚呢?”
晏觉书感到怀里的人不老实,轻笑,“公主殿下说什么?我没听见。”
鱼安猛地抬头对上晏觉书含情的双眼,一下咬上他的下唇,含糊道:“今晚呢?晏王殿下?”
晏觉书只觉得唇间微微发麻,她没有使力气,但是,反客为主的事情晏觉书还是很在行的,唇齿一抵,鱼安松了口,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接下来红唇被猛地一印,整个人向后一仰,柔软的触感让鱼安心微微慌乱,想躲。
现在害怕了?哪这么容易……晏觉书松开搂在鱼安腰间的手反扣在鱼安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逃。不过他动作突然温柔下来,轻柔地舔舐吮着唇瓣,怕鱼安不适。
一阵厮磨,晏觉书恋恋不舍地松开,二人微微喘息,鱼安与他对视一下,整个人羞得一头栽在他的胸膛。
此时此刻,鱼安感受到对方忍着笑,有些恼怒地扣住晏觉书的手,“别笑啊……”
见她这样就不敢抬头见人了,晏觉书俯首在她耳边柔声,“那今晚呢?”
“要……”
出乎意料,晏觉书没想到她会这么执着于今晚,有些发愁,但还是实话实说,“觉书现在病了,不能传染给娘子啊。”
鱼安算是脸丢过了就gān脆不要脸了,送开扣着晏觉书的手,两节藕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猛地拉向自己,“我不管。”
……
“那可别后悔。”
“嗯嗯……诶!”
就在鱼安答应的火光瞬间,晏觉书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去哪?”
突然离开温泉,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还有些冷。
晏觉书没有回答,将人在怀里颠了颠,鱼安吓得搂紧他的脖子,这个动作引得晏觉书发笑。
抱着鱼安推开一个隔间的门,里面碳炉子烧得正旺,鱼安一下不冷了。
晏觉书将鱼安放在一个软榻上,迅速从一旁抽出长衫穿上,接着拿起毛巾开始替鱼安擦拭着水珠。
鱼安望着那如画的人神色如此认真,微微发呆。
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目光,晏觉书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不够吗?”
鱼安瘪嘴摇摇头,头顶一下被毛巾盖住,晏觉书揉着她的发丝用了些内力烘gān,见发丝差不多gān了,一把扒掉某人的湿衣服。
“啊!”
鱼安惊呼,眼前还被毛巾盖着,正要伸手拿下,不料手被一叩,整个人被压着向后倒去,遮着视线的东西被睡到脑后,鱼安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颜。
“娘子今夜有礼了……”
急促地呼吸,鱼安瞪大水灵灵的双眸,紧紧拉着晏觉书手臂,“我……”
见鱼安这么害怕,晏觉书忍了忍那股感觉,“要不缓缓?”
鱼安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转而一把将晏觉书往下拉,“来吧!”
一炷香后。
“诶疼疼疼疼疼疼!”
“安儿放松……”
“啊,混蛋你出去!出去,疼啊!”
“放松……别紧张。”
“不要了不要了……出去!”
夜幕降临,林珀末勾头看了看苑内,“铄予,王妃怎么还不出来?”
“可能出事了吧。”铄予躲在旁边不停地吸着鼻子。
“出事?那……咋办?”
“和咱晏王一起出事的,还能咋办!”铄予白了一眼这个智障。
“偶吼吼吼。”林珀末收回脑袋,眯着双眼一脸坏笑,“知晓了知晓了,咱殿下终于开荤了!”
“知道了也别说的这么明显!”
“好滴好滴。”
***
翌日,某人醒来就把自己缩在拐角处闷闷不乐。
“安儿?”
“觉书,我疼……”鱼安泪眼汪汪地回头看着一脸愁的晏觉书。
“很温柔了。”
鱼安抱着衣服回身,手指指了指唇,脸颊,脖子,锁骨……
“这,这,这……都疼,那里更疼。”
说完吸了口气委屈地更不得了了。
“错了错了,乖乖乖。”
***
三日后,京城的局面越来越不容乐观,谢若景的身子每况愈下,祝家和钟离家独占两巨头。
钟离童可以下chuáng任意走动了,他身着一袭白衣,泼墨衣摆,长且柔顺的头发不再由发带束起,任由其泼洒在背后。不知道是不是消瘦的原因,他整个人看起来高了些,温润如玉的面孔多了两分硬朗,一双桃花眼看人再无三月chūn风意,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一副高不可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