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戏谑道:“你就放心吧小鬼,刘秦南哪来那么多心思啊。”
不想跟那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纠缠,周在易走到dòng口发现这居然还是一条非常长的隧道,里面隐隐传来煞风呼啸的声音,就跟鬼哭láng嚎一般,周在易注意到dòng壁上的石头,整整齐齐的切痕虽然多少风化但也就大概经过了一百年的样子,这绝对不会是自然形成的石dòng。
“要进去么?”覃老漫不经心道。
周在易没有回答,脚已经开始往前走了,他预感前面会有什么东西。
筑基修为可黑暗识物但辨物还有点限制,周在易随便打出了一个小照明术,不qiáng不弱的白光正好可以照亮周在易前面两尺距离的地方。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走出隧道内,多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而没想到隧道的后面居然是一个石室……
简简单单的布置,石chuáng,石桌,石椅,跟曾几何时去过的那人的石室一模一样,就是这个石室大了许多,而其中最为令周在易震惊的当属挂在石壁上那幅画,背景似乎是一场血战,画上人只有一个修长背影,白衣飘逸,黑发如瀑,而只看一眼那画中人霸道狂妄就能刻入人心,那笔力的qiáng劲画技的高超令人匪夷所思,若不是周在易再三确认他也要以为这幅画上下了什么法术或阵法。
只是这角度怎么看都像是在偷看的,跟画工的qiáng势霸道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对比。
不过这些全都不重要,问题是这背影他死都不会忘的,刘秦南的画居然会出现在这石室里面?!
而且还跟现在的刘秦南气质截然不同,跟其他人无异。很难想象那个一脸弱气的人也会有这么qiáng势狂妄的一面。
“别看呆了小鬼,不就一张画吗?”覃老出声打断周在易的思路,不过是个张扬狂妄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是刘秦南?”周在易问道,眼睛还直直盯着石壁上那幅画,眼神复杂。
“哦,是啊,这画还不能画出当时那家伙十分之一的狂妄吧,当时那可是出了名的谁也不放在眼里,遇到他特么就是死路一条啊。”覃老越说越气愤,又继续道:“简直比老子还霸道!”
周在易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心中闪过很多念头,突然一个奇怪的想法浮上心头,如果是真的的话,很多事情都可以说得通。
人能够发生变化,但其区间是一定的,这点周在易已在那个家看透了。
“覃老,夺舍有什么限制的吗?”周在易冷不丁开口道。
“嗯?你怎么觉得我知道夺舍的秘法,这可是上古的东西。”覃老高深莫测道。
周在易眼色一深,断言道:“你知道,你是魂修,还是屈指可数的那种。”
“那你猜的还真没错,恐怕这天下也再没有其他比我更了解了。”说完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再道:“不过,你想的那种情况是绝无可能的,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做到,我也不会死了不是么?”
周在易知道覃老的话一直半真半假,又道:“这天下秘法很多,你又能断言到什么地步。”
覃老窃笑道:“小鬼,还是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吧,你现在不过筑基前期的修为,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不会不懂……”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覃老话说一半就闭嘴这种事只有一种情况会出现,周在易心里一沉,总感觉空气的流动跟之前变得完全不一样了,环视四周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只是又找到了一个石门。
就在这石门的另一边,周在易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顺着自己的感觉走到门边,此门不过一个普通的石门,没有什么法术阵法,靠力气就能随便推开,现在覃老是绝对不会回应的状态,周在易决定赌一把打开石门看看后面到底是什么。
只是他一推开,又马上陷入了新一轮的震惊之中。
☆、两人的对话
一个人总是倒霉,可能是气运差吧。
谁能解释刘秦南气运到底能差到什么程度,居然一来就被困在冰火秘境的阵眼中心,走不出这半径三尺之内。
这里大概是一个山dòng里面,细长的石缝处透过来些许的亮光正好照在阵法偏中心的位置,以阵眼为中心半径百尺之远的地面上玄妙的阵图纹理密布,阵纹条边泛着微弱的银光,没有任何规律可寻,只见阵图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着。
原本是想来确认小孩的情况,反倒是自己陷入了如此境地,刘秦南都有点哭笑不得,自己不是出不了这个地方,而是只要他稍用灵力,这个阵法就有可能崩坏,对于这种秘境来说阵法的崩坏就意味着这个秘境的终结,虽然他有自信在秘境完全崩坏之前将小孩带出来,但这样的话和小孩的约定也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