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的声音温润,藏着浅淡而又炽热的情感。
沈迟说:“就唱这个吧。”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太阳渐渐从高走低,日影覆下一片。
叶臣坐在钢琴旁伴奏,沈迟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怂怂的下颌,轻轻地唱:
“……过往都在心头变成沙砾
砂砾在心头渐渐沉溺
温柔的心玩笑着送走收回”
叶臣手一顿,悦耳的钢琴声戛然而止。
他撑着手看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声音里有些危险:“你收收试试。”
沈迟:“……啊?”
“你给了我接了,”叶臣说,“就别想收回去。”
“收了我能给谁啊,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
沈迟的声音越来越小,被叶臣盯得有些发慌,知道自己安抚错方向了。
急忙说:“永远不会收回来!”
她把怂怂放到钢琴架上,说:“怂怂放在你这里做抵押。”
叶臣的眼里带了笑意:“它跑了怎么办?”
沈迟被他笑得更慌,脑子一热就走到凳子的另一边,凑近叶臣,低下头摩挲了一下他的唇,轻轻按了按,弯下腰亲了上去。
叶臣稳着她的身子,反客为主地拉进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沈迟颊边飞霞,眼睫垂落,微喘着撒娇:“这样办。好不好,臣哥?”
当然好。
本来就是叶臣看她练习得嗓子都有些哑了找理由喊停,出乎意料竟然得到额外的回报,心情自然十分好。
huáng昏的日光透过玻璃,女孩含羞,少年通身如刺桀骜软成鲜花花瓣小心护着的最柔软的花蕊。
浮尘漂浮的速度似乎都慢下来了,时间被拉得很长。
直到杂乱的钢琴声骤然响起,沈迟在从几乎蛊惑般的氛围回过神来。
叶臣把在钢琴上乱跳的怂怂拎起来,警告性地眯了眯眼。
怂怂瑟缩了一下,“喵”地一声反了个身挣脱,跳到沈迟肩上,被她抱回胸前。
满意地得到对方爱的抚摸,舒服地发出了呼噜声。
叶臣的眼神更冷意更甚,被沈迟往外推了推:“跟怂怂计较什么,去吃饭啦。”
叶臣冷淡地哼了声。
甜品店里,叶臣一只手挖着蛋糕,一只手按着不安分想要窜到另一边的怂怂。
“安分点,没看到你妈吃东西吗。”
“……谁是他妈,你不要乱讲。”
叶臣挑眉:“你不是他妈,那他就是一野孩子,我拿去送人吧,反正长临闲着的人多得是。”
沈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说:“你要记一只小猫咪的仇记多久啊,羞不羞的。”
“不羞,”叶臣指了指面前的蛋糕,“你管这个叫饭?”
因为沈迟懒得走,两人中午吃的外卖。叶臣一边惋惜两人共同进餐的机会,一边暗戳戳地想着或许晚上可以和沈迟来一顿làng漫的烛光晚餐。
然而转头就被沈迟拉进了一家甜品店。
这些个小蛋糕还不够他塞牙缝。
沈迟说:“你不是回去住了嘛,留些肚子回去吃呀。”
“他们不在意这些。”
想到他今天提到的烛光晚餐,沈迟小心翼翼:“……那些地方怂怂进不去啦。”
叶臣一脸yīn郁报复性地捏了捏怂怂的后颈,淡淡道:“哦。”
沈迟举手投降,“我去问问老板能不能外带,我给你买点饭。”
叶臣说:“所以还是要待在这里?”
又说:“算了,你多点几个蛋糕。”
模样十分可怜,态度十分大量。
沈迟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刚想张口说话,就听某人声音凉凉地道:“下次你就算亲我一百遍也别想我约会的时候把这兔崽子带出来。”
“太他妈碍事了。”
沈迟:“……”
☆、你是芝士焗饭
叶臣回到家后就把窝在怀里装死的猫扔给吴嫂了,吴嫂手忙脚乱地接过。
因为多年在叶家做事,也是被叶家人当亲人来看,吴嫂说话不用太过于拘泥。
看着怂怂炸起来的毛,她不禁埋怨道:“少爷你也太不小心了。”
叶臣看着小家伙的可怜样,一晚上一肚子的气倒是找到了平衡感,哼笑一声就上了楼。
吴嫂一边抚慰着小猫,一边往猫房走去,那里头有很多怂怂的玩具。
还没等她走到猫房,就听见叶臣跨步下楼地声音,吴嫂问:“是什么落在下面了吗?”
叶臣答:“只是拿个外卖,吴嫂您忙。”
嘴角疯狂上扬,怎么都不像只是拿个外卖的样子,叶臣甚至绕路过来摸了下怂怂的头,笑得好看,可吴嫂怎么看怎么觉得里头有些炫耀的意味。
不过不等她想明白,自家少爷又三步并两步去拿外卖了。
这头,叶臣拿着手机对对面的人说:“你怎么知道我还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