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二婶说,先学着dòng房时少遭罪,不那么害怕后,于男女都是一件快乐的事。
宋时瑾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少有人敢灌他的酒,是以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看到顾怀瑜坐在chuáng里头,慌乱的将一样东西塞到枕头下。
“在看什么?”他问。
顾怀瑜抠着枕头上绣的鸳鸯戏水,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宋时瑾也不多问,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缓缓道:“那便早些睡吧。”
睡吧?顾怀瑜愕然间,他就已经chuī灭了chuáng边的一盏蜡烛。
小小的一方地瞬间暗了下来,宋时瑾坐到chuáng沿,放下帐幔,脱了外袍与皂靴,仰面躺到了chuáng上。
顾怀瑜坐了片刻,不见他有动作,心里有些莫名的失望,背过身侧躺下来盖上锦被,盯着帐幔上的纹路发着呆。
夜风将廊下的红灯笼chuī的微晃,焰火在里头打着颤。
“你……”顾怀瑜开口,想要打破她觉得略微有些尴尬的气氛,那知方才吐出一个字,忽然一只手自腰下探了过来,手腕一翻转,她便对上了宋时瑾漆黑的眼。
“在看什么?”他低头埋首在她脖颈间,声音暗哑至磨耳:“嗯?”
热气如羽毛般扫过,钻进皮肉在心尖上游走,顾怀瑜呼吸一滞,完全不想回答,这叫她怎么说的出口!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与唇就隔了一指的距离,宋时瑾声音带着蛊惑:“不必看那些东西,你只需要看我就够了。”
顾怀瑜有些紧张,轻抿着下唇,下一刻他的手沿着腰线往上,一路抚摸至下巴,拇指轻轻一带,双唇微张的瞬间,吻已经落了下来。
刚饮过酒,他的吻带着令人迷醉的味道,舌尖在她口中来回勾画,顾怀瑜渐渐失了神,不知不觉间,领子上的盘扣已经被打开,衣襟大敞更便于动作。
炙热的指沿着背脊往上,扯开后背细细一条带子,然后滑至前方。
一手握不住的滑腻,指腹在上揉搓。
顾怀瑜整个人一抖,连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起,唇间溢出低吟。
宋时瑾额角紧绷,后背已有薄汗渗出,他半支起身,褪掉累赘的衣物,丢到地上,。
稍作分离的唇,复又贴上,吻一路滑过她的唇角、下颌。
舔吻过她纤细的脖,与心口一片白嫩,留下淡淡的印子,最终停留在那里轻吮。
名正言顺之后,那些忍耐到极致的欲望,就如同开闸的洪水,带着雷霆之势奔泻而出,谁也不能阻挡。
顾怀瑜无法后退,只能难耐地动了动,双手紧紧抓着chuáng罩。
却又因如此,更加方便了他褪去绯红的裙衫。
乍然涌来的凉意,使得她身上起了小小的jī皮疙瘩,宋时瑾喘着粗气分开她的腿,低声道:“别害怕。”
顾怀瑜睁眼,视线刚一触及他身下,就慌忙撤开,目光慌乱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是好。
双手被他拉起,勾住他的脖子,足够动情,并不算剧烈的疼,可顾怀瑜还是在瞬间抓上了他的背。
仿佛是孤舟在江面上游dàng,她下意识想要捉住什么,寻找到稳定的方向。
宋时瑾停下,死命咬着牙关,半晌才问:“很难受?”
顾怀瑜摇头,眼角泛红噙着点点星光,起初的疼痛过去,自心底又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颤栗,却不是因为害怕!
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宋时瑾眸光变得危险,下一瞬,理智绷断,双手握住她的腰,彻底地占有,重重地将那些曾经撞击出去。
顾怀瑜满心满眼,只有宋时瑾,欢愉夹杂着微疼,自此展开新生。
门外候着的红玉和绿枝早在听到第一声喘息时,就红着脸悄无声息退了下去,只留下新房内红烛摇晃,帐幔内重叠的身影许久未分开,直到夜深。
最后顾怀瑜jīng力耗尽,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窝在宋时瑾心口沉沉睡去。
第147章
次日卯时,顾怀瑜早早地便醒来了,外头的天色还未大亮,新房内龙凤烛燃了一夜,只余下短短一截,隔着大红色的鸳鸯帐散发出暧昧不明的光。
她抬眼望去,身旁的宋时瑾闭目睡得正熟,帐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他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打出yīn影,鼻梁高挺,呼吸深沉,双手还搂着她的腰,半点没有醒来的迹象。
顾怀瑜想了想,抬起手,轻缓触到他的侧脸,然后沿着鼻梁滑下。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嫁给了宋时瑾,从今而后就真正的有了一个家,夫妻二字便是他们的新身份,区别于任何一种称呼给予她的心动。
原本她以为要鼓足了勇气才敢去尝试,才能接受的了,但一切的发生都那般顺其自然,没有不堪与忍耐,唯有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