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此,在因曼殊不知不觉,自己的左护法,早已经和越扶桑勾结在一起。最后,两人联手,推翻了她。她死的确实很惨,越扶桑作为长清宫的少宫主,更是宫主唯一的嫡子,他出事了,越宫主定然不可能放任因曼殊一直嚣张下去。
更何况,有段紫茵这个早有叛心,在教又深的因曼殊信任的人在,他们计划攻打因罗教时,更加事半功倍。
因曼殊死在一个下雨天,漫天的暴雨淋得她睁不开眼,全身修为被废,被人抬着,从高空,径直抛入了满是尖锐倒刺的陷阱内。肠穿肚烂,不足以形容她的惨状。
可惜,她没有立即死去,灰蒙蒙的天空,她最后的视线,定格在段紫茵解脱与嘲讽的笑,与她身边,望着自己的惨死,黑白深邃的眸子平淡无波的样子。
她算是死,也无法得到他的一丁点恨吗?-
“叮,请宿主接受任务,因曼殊的心愿一:让越扶桑爱她。二:让段紫茵自食恶果。”
苏葵秾丽的眉目如细细描画,纤长白皙的指尖摩挲着丰润的红唇,她缓缓道:“接受。”
“叮——任务接受成功,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加油!”
系统越来越人性化了,苏葵轻笑-
翌日,苏葵在装饰奢靡的寝殿内醒来,柔软的床榻之,绯色流苏纱幔如雾一般轻垂而下,她掀起眼皮,血红的眼瞳里掠过一丝冷芒,而后,飞快被懒散掩盖。
下人们一直垂首守候在寝殿内,此时,见纱幔内,缓缓探出一只如玉般精致白皙的小手,下人们了然,立马无声却迅速的出去传话。
早已准备多时的侍女们,立马手捧托盘,鱼贯而入。
苏葵被贴身侍女镜祀轻手轻脚的扶起,她懒懒的抬手打了个哈欠,微垂的眼睫,如断了翅膀的蝴蝶,颤颤巍巍,一股魅惑姿态,自然而然的倾泻而出。
侍女们手捧水盆,布巾,粗盐,红衣,脂粉,以及最后琳琅满目的珠翠。
苏葵赤脚踩在铺了厚厚毯子的地,一袭绯红色轻纱睡袍,从她雪白的香肩滑落,玲珑有致的身材,毫无掩饰的,落在众人眼。
镜祀眼睛一闪,脸划过一抹绯红,忙快步为她换轻薄的肚兜与里裤。
☆、1399.第1399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六)
1399.第1399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六)
女子一头乌黑如绸缎的青丝长及脚踝,随意且慵懒的披散在身后,她坐在铜镜前,透过模糊的镜面,也不难看出,她粉黛未施的眉眼,秾丽端艳。 顾盼之间,一股带着浓浓戾气与锋芒的感觉便顷刻间流泻而出。
一身肌肤胜雪,她穿着水红色的肚兜,同色的里裤,胸前绣着大朵大朵的并蒂莲,看去分外妖娆。
镜祀伺候苏葵时,绝对的一手包办,她细心的为苏葵梳头发,眼神一板一眼,不敢看向自己的主子。即便同为女子,她也不得不承认,主子的外貌,绝对是世间少有,旁人只道主子是魔道妖女,人人得以诛之。然镜祀不以为然,她曾经只是一个乡野丫头,差点被继母买给邻村的瘸子做童养媳。
是主子救了她,给了她一条活路。所有人都怕她,认为她双手沾满鲜血,长些又如此娇艳,几乎要认定,她是喝人血滋养容貌的妖孽了!
镜祀却是羡慕的,主子活得恣意潇洒,性情不羁,想笑便笑,至于哭——
镜祀表示,只有主子让别人哭的时候,有人惹到她,她的能力,她的地位,都给了她足够的底气,让她动手收拾那些胆敢招惹她的人。
洗漱好后,苏葵将浸湿的布巾丢给镜祀,苍白的指尖一一从各色精致的骨瓷盒子掠过,最后停留在一胭脂盒子。
缓缓打开,那胭脂,呈现的颜色,红的耀目。
雪白柔软的指腹轻点,沾了些许粉末,对着铜镜,轻轻往眼尾一点,一扫。
霎时间,一个魅惑众生,眼角含着无尽妩媚的女子,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镜祀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忽然发现,教主似乎从前更美了。以前的教主身,难免会沾染一些戾气,行事狠辣,颇有些毫无顾忌的因素。而现在的她,步态优雅从容,总是微阖的眼里,藏着慵懒的媚意。将周身那种锋芒毕露的姿态,全部隐藏了起来。
看去,似乎更危险了——
镜祀打了个寒颤,忙垂下头,快步跟教主,步出了房门-
因罗教规矩森严,自有一套约束教内弟子的手法。那是,契约。
一种极其毒辣的契约,一旦判离因罗教,便会遭蛊虫啃食内脏,最后痛苦的死去。而母蛊,向来掌握在每一任的教主手里。
是以,他们既想杀了她,又惧怕失败之后,所要承受的痛苦。
每一个在因罗教的人身体内,都有一只蛊,是以,不需要吩咐,他们便会恪守本分,绝不敢轻易越入雷池半步。
因曼殊以前的生活,是带着教弟子打打杀杀,从被血洗的门派里,搜刮珍宝与秘籍丹药。亦或是懒懒散散的看着那些被属下以及其他讨好她奉的美男,为她争风吃醋,为她抚琴跳舞。
她实在是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喜欢热闹一些的生活-
大殿内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酒香气息,身穿薄纱的男子精瘦的身材若隐若现。
☆、1400.第1400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七)
1400.第1400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七)
他时而勾唇回眸轻笑,时候颔首俯身,双手轻抬,向主座的人,遥遥递去一个妩媚动人的眼神。
然而,主座的女子斜躺在软塌之,单手撑腮,一手豪放的捏住瓷白酒瓶,对着红唇倒去,有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浸湿了胸前的衣物。她穿的轻薄,被水渍一浸,雪白的肌肤在红纱下若隐若现,便流露出一种无形的魅惑来。
魅惑入骨艳三分,她的艳,是不经意间,从骨子里流泻出的。
是远非那些大殿内的男子能的。
越扶桑进来,便再次看到了这一幕,酒香****,满满的挑逗与暗示。他冷淡的眉眼动也未动,眼神始终看着地面,没有再看那些人一眼,包括主座之的那人。
苏葵间越扶桑到了,终于放下酒瓶,轻轻坐直身体,徐徐朝门口长身如玉的男子勾了勾手指,娇媚低缓的嗓音缓缓道:“扶桑,到我身边来。”她的声线十分特别,说话间,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小刷子,轻轻的撩动人的心扉。
那些大殿内的男子闻言,望向越扶桑的眼睛里,不由露出了一抹嫉恨。他们痴迷的看着主座的女子,希望能得到她的一丝垂怜,哪怕可以稍稍靠近一些,一亲芳泽,便是死,也如愿以偿了。
可——
无论是谁,都从未破例,进入过她的寝殿,入得她那双魅惑众生的双眼。她到底有没有心?有时候,所有人都不禁在心底问一句。
答案无果,然而现在,有一个男子,却破例,得到了她的应允,让他到她身边去。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未曾得到过的殊荣。
然而,越扶桑闻言,厌恶的蹙起双眉,他的眉色如雾一般,虽有形,却不浓烈。恰如他的长相一般,温和无害,仿佛一副绝美的山水画。清淡如风,又令人捉摸不透。
他淡色的双唇紧抿,不发一言。
带他来的侍从见状,不满的推搡了他一下,咒骂,“还傻愣着干什么?教主让你过去,是给你脸面,还不走?!”
立在她身侧的段紫茵见状,迈开半步,却及时顿住。
苏葵眸光漫不经心的从她身掠过,又放到了越扶桑的身。越扶桑被他推得差点没摔倒,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的少宫主,在因罗教的暗室里,被折磨的双颊深陷,一袭青色广袖长衫,也沾染了些许灰尘。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出尘的外貌与气质。
有些人,他的气质,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并非靠外貌与衣着的包装。
可以说,越扶桑,是这样的人。也难怪因曼殊是死,也对他念念不忘,想报复的,只有段紫茵一人,还是奢望,得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