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你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都要拒绝一遍?”
“你把药膏拿过来,我又看不见,疤痕在哪里我又不知道,怎么抹?”
“一个膝盖能有多大?曾盏盏你说话真的可以把人气死!”
“我不说话,你又说我讨厌你,我说话了,你又说我气死你,那你就别来找我!”曾盏盏把腿放下,准备起来。
顾森宁倾身过去按住她,爬上沙发,双腿再压住她的下半身,“你脾气可真坏,说炸就炸!”
曾盏盏被他高大的身型团团压住,根本起不来,“你可以不用上杆子来找炸!”
顾森宁手肘撑在沙发上,将她圈在怀中,低头就是她噘着嘴的小脸,可爱极了!
曾盏盏平躺在沙发上,几乎与他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莫名地竟对他此刻的暧昧动作不再排斥。
“这一个月,为什么不跟我联系?电话也不接?”顾森宁说得可伤心了。
“我怕打扰到你休息。”
“猪都不至于一个月睡三十天,天天睡二十四小时!”
曾盏盏想笑,“你把自己比作猪吗?”
顾森宁愣了愣,她似笑非笑的眉眼,近距离细看之下,简直太诱惑人了!
曾盏盏挪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因为她知道他不会轻易起身。
“你喜欢猪的话,我可以变成猪!就比如你喜欢我是流氓,我就可以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流氓!”
曾盏盏冷哼一声,把头扭开!虽是暗喻,却明摆着居心叵测!
顾森宁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侧脸,拨弄着她的长发,“听你大哥说,你想要领养导盲犬?”
“嗯。”曾盏盏浅声应到,一个人的屋里冷冷清清,养一条狗,可以增添一点生活气息,出门还有一个贴心的小伙伴。
“可以不养吗?”顾森宁是存在担心的,她如今体质偏弱,手术后长期不容许接触到太多复杂的因素,狗的毛发、细菌、弓形虫等等,虽然这些隐患都属于未知,大多可控,但他不想她的生活再出现一点意外!
曾盏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没有信心能够好好对待一条狗,不说身体原因,就怕自己一时脾气上来了,会吓到它。
“要不,你领养我吧,我可以做你的导盲犬!”
曾盏盏快要忍不住笑了,“你又不是狗!还领养!”
顾森宁诚心诚意推销自己:“我比狗更管用!不止能带路,还会做饭,还可以给你抹祛疤药膏!”
他这个滑稽的想法,终于令曾盏盏憋不住笑了……
霎时间,顾森宁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天空开出了五颜六色的繁花,因为,她笑了……
“你休养一个月是科幻片看多了还是动画片看多了,不是把自己当成猪就是狗!”
“盏盏,你笑起来真好看。”顾森宁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久违了,会笑的曾盏盏。
曾盏盏怔住,她笑了吗……她还会笑吗?自从眼睛出问题后,她就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随之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多,怎么都开心不起来了,特别是光感完全丧失后,整个人如坠地狱,还有什么能令她笑的呢,她还会笑吗?
顾森宁轻轻吻在她的额头、脸颊,“盏盏,我希望天天都可以看到你这样笑。”
曾盏盏怦然心动,滚烫上脸,胸腔有小鹿奔腾……
顾森宁再次烙下深情的吻,此刻的她太过迷幻。
曾盏盏愣了愣,某种情绪正在偏离轨道。
顾森宁愈发贪婪……
曾盏盏闭上眼睛,任由欲望穿梭,任由他在她的领域一点点侵占。
压抑了太久,能不能让她放纵一回?
如星火燎原,越焚越旺……
顾森宁理智全失,不再克制……
曾盏盏愿意沉迷,恍惚间,有什么令她全身酥软,随之震颤……
雪在窗外飘,爱在屋内沦陷于那一道深渠,摩擦升温。
一阵攻城掠地之后,顾森宁趴…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
这场畅酣淋漓的满足,无以言表,他得到她的“心甘情愿”,是何等的荣幸!
曾盏盏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两个人的皮肤因为汗液而黏稠……
她伸手摸到他的后背,那条刀疤特别硌手,指尖一点点触碰在缝针的纹路上,医生说有30公分长,缝了25针,刀口差三毫米就砍到了胸椎神经,流了那么多血,他肯定很疼吧……
第22章 同居
接下来的日子,曾盏盏发现顾森宁似乎有住进她家里的打算!衣服、鞋子、日用品搬来了不少,电脑、资料也成了驻点常客,衣帽间和浴室都被他的东西占据了不少空间!
连程池和陈焕燃都经常上来找他,虽然只是站在门口说几句话、交接几份文件,因为顾森宁一直不去公司,他们来得太过频繁,真的非常干扰她安静思考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