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煊看着那个Alpha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挣扎着想往后躲,可身体被注射过药物,软得使不上一点力气。他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当那只手碰到他皮肤的瞬间,鸡皮疙瘩沿着脊椎猛地窜上来。逢煊情绪彻底失控,剧烈地挣扎起来,声音嘶哑破碎:
“不要……滚开!滚开!”
那个Alpha伸手就揪住逢煊的头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小贱货,现在嘴硬,待会儿你就只会哭着求饶了——”
逢煊眼前发黑,耳鸣不止。Alpha沉重的身体压上来,黏腻的舌头仿佛要碰到他,令人作呕的气息喷在颈侧。
身后的动静让姜庭指节发白,几乎要捏碎手中的酒杯。
乔星曜却没什么明显反应,只是安静地喝着酒,目光定定落在某处,像是出神。
直到那个Alpha粗糙的手指顺着逢煊的脊椎往下滑,恶意地按压着,逢煊的哭喊猛地撕裂空气,像从喉咙最深处呕出来般绝望:“乔星曜!乔星曜!!”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瞬间,乔星曜突然猛地起身,抄起手边的酒瓶就朝那Alpha后脑砸去。
玻璃碎裂声刺耳地炸开。
逢煊目光空洞地瘫在地上,衣衫凌乱,身边是一片狼藉的酒液和玻璃渣。
乔星曜一下显然不够。
他直接骑到那Alpha身上,一拳又一拳砸下去,毫不留情。血点溅在他苍白的脸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让他看起来像个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直到那人彻底没了声息,他才喘着粗气停下,随手抹了把脸,然后一把拖起逢煊往浴室走去。
很快,里面传来激烈的水声、压抑的叫骂、和断续的、分不清是谁的哀鸣。
姜庭闭了闭眼,声音疲惫,对手下人吩咐说:“……把那个人拖出去,叫医生。”
作者有话说:
很狗血哈,如果接受不了这个尺度,还请停止观看哦。
第35章 只是他自己,成了那个唯一的例外
逢煊不知道大脑彻底空白,什么也思考不了,什么也不在乎了。
…………
等逢煊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间囚笼般的房间。
下午医生终于来了,检查、换药、重新包扎,一直忙到傍晚才离开。
他身上不止是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旧伤口撕裂,一动就钻心地疼。
乔星曜坐在床边,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地喂他喝粥。
逢煊怕极了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只麻木地张嘴、吞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天乔星曜倒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只是语气平静地告诉他,如果想死,他不会拦着。
“这里是二楼。跳下去摔残也好,断气也罢,无所谓。”他让人推开窗户,冷风一下子灌进来。又拉开抽屉,把里面的剪刀、刀片所有尖锐物品全都扔在地上,“总之你想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乔星曜俯身靠近逢煊,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但我会让你的亲人下来陪你的。你给自己一刀,我就让人在他们身上砍十刀,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你这么视死如归,是不是觉得死了就能解脱?”乔星曜极轻地笑了一下,指尖掠过逢煊颤抖的睫毛,“逢煊,那我怎么舍得随你的意。”
逢煊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地瞪着乔星曜:“可他们……都是无辜的!”
“那我哥呢?!”乔星曜的声音骤然拔高,“我哥难道不无辜吗?!你既然不想跟他在一起,当初为什么要戏弄他?!你敢说没拿我妈的钱吗?!”
逢煊像是被刺中了最痛的软肋,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哑声道:“我……”
乔星曜一看到他这副仿佛蒙受冤屈、纯然无措的表情,就抑制不住地火起,就是这张脸,这副眼神,看起来干净又脆弱,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心眼好、值得信,从来不会有人怀疑他背后藏着什么。
不知道究竟是在为谁鸣不平。
乔星曜一字一句:“逢煊,你真让我恶心。这副样子不知道演给谁看,这辈子只要我在,你就别想好过。”
之后的一周,逢煊没有再尝试寻死,但也几乎不再开口说话。
房间的窗户一直开着。外面下着大雨,雨幕连绵成一片白茫,哗啦啦地敲打着窗沿。逢煊以前其实特别喜欢听雨声,觉得那声音让人安心。
他总幻想有一天能什么也不做,就安静地听一整天的雨。
可他总有干不完的工作,一直都有。
逢煊从少年时代,跑到至今,从没停下来过。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不知不觉伸出手去,指尖刚刚触到冰凉的雨丝。
门突然被推开。
逢煊猛地回头,看见乔星曜正站在门口,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他,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