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 显然没什么耐心,滚烫的掌心迅速扣住他的下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强迫地掰过他的脸,深深吻了上去。
逢煊被迫仰起头,脖颈扭出一个脆弱而勉强的弧度,喉咙里溢出几声模糊的“呜呜”抗议,却很快被对方彻底吞没。
逢煊挣扎了几下,便迅速地不再反抗,Alpha的气息灼热地喷在他的皮肤上,带着恶劣的低笑:“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嗯?”
逢煊很快连一点完整的声音都发不出了,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透,黏在泛红的皮肤上。
他试图缓解某种过载的刺激,但这细微的动作立刻被身上的Alpha察觉。
…………
他的耳膜里鼓噪着血液奔流的声音,和自己失控的心跳。
………………
乔星曜手臂用力,滚烫的呼吸喷在逢煊耳畔,带着沙哑和一种近乎残忍的直白:“我觉得……我那二十万,是我这辈子花得最值的一笔钱。”
他沉浸在欲望里,没有看见,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逢煊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得一干二净,变得苍白如纸。
那二十万,逢煊其实一直很在意。
连同这场从一开始就明码标价的交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矫情、太不识趣,才一直努力装作不在乎,试图用顺从和麻木来掩盖那点可笑的自尊。
可乔星曜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捅破了他所有伪装,赤裸裸地提醒着他,你不过是我买来的、用来发泄的玩意儿。
就像交易最初的那段日子。
乔星曜对待他的方式粗暴又直接。
做完就抽身去洗澡、穿衣服,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那种姿态,既像是在恶心他,也像是在恶心自己。
逢煊拼命想把那些记忆压下去,可它们此刻却疯狂地翻涌上来,连同白天严驰那些刻薄尖锐的话语,交织在一起,将他平日里小心翼翼回避的所有不堪和屈辱,彻底掀开,暴露无遗。
当乔星曜再次低头,试图吻上他的嘴唇时,逢煊猛地偏过头,躲开了乔星曜的亲吻。
然而乔星曜此刻身体和神经都被快//感占据,丝毫没有察觉到身下之人情绪翻天覆地的变化和无声的崩溃。
Alpha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逢煊却已经主动凑了上来,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狠劲,张口咬住了他的下唇,紧接着湿热的吻又落在滚动的喉结上,声音含糊不清地催促着他进来。
乔星曜只觉得一股血猛地冲上头顶,逢煊今晚表现得特他妈主动。
“你他妈今晚就是纯纯找*是不是?”乔星曜喘着粗气骂了一句,低头狠狠吻住他,兴奋得眼珠都微微泛起血丝,像是被某种原始兽性攫住。
然而逢煊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回应的声音。
所有音节都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
他整个人意识涣散,恍惚地漂浮在剧烈的感官浪潮里。
…………
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
或许只有更疼一点,才能让他更清晰地记住—他们之间这段关系,最初、也最本质的模样。
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却仿佛一剂强烈的催化剂。
…………
等到一切终于平息,乔星曜伏在逢煊身上足有十几秒,才勉强从那阵过于强烈而漫长的高潮余韵中清醒过来。
极致的餍足感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浑身慵懒的瘫软。
然而,当他低下头,看清身下人的状况时,那点慵懒瞬间被惊惶取代,逢煊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他身上布满了痕迹,青紫交加,乍一看仿佛遭受了故意的虐待。
后颈处的位置,旧的咬痕还未完全消退,又叠上了新的齿印,微微渗着血。
床单上甚至洇开了一点刺目的鲜红。
乔星曜脸上闪过明显的慌乱,大脑像是被冰水浇过,瞬间清明起来。
他低低骂了句脏话,手忙脚乱地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逢煊冰凉的身体,乔星曜心里又急又恼,都怪逢煊先勾引他,他哪里料到自己如今的意志力竟薄弱得像一张纸。
一碰就燃,一燃就失控。
除了最初那次带着报复意味的占有,和上一次易感期失控之外,他后来其实一直都有所注意,尽量克制着不真正伤到他。
那之后,逢煊足不出户地养了好几天伤。
颈后腺体的位置又缠上了一层洁白的纱布,遮掩住底下反复被咬破的痕迹。
乔星曜每天让相熟的高档酒楼准时送来滋补的炖汤,放在保温盅里,叮嘱逢煊喝掉,说是对恢复身体有好处。
这天傍晚,逢煊正拿着瓷勺,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着盅里色泽醇厚的参汤,晏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那边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躁:“圈子就这么大,你和星曜那天在游轮上闹出的动静,现在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乔总那边已经亲自过问了……这段时间你尽量少出门,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