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曜啧了一声,抱怨他变卦比翻书还快。
虽然乔星曜平时在逢煊面前混不吝惯了,可到底是个事业至上的主,一年到头恨不得把办公室当卧室。也就易感期能勉强歇几天,他后颈贴着阻隔贴,因为注射//了抑制药物躺在被窝里昏昏欲睡。
逢煊就不吵他。
房间里飘着雪松味的熏香,是乔星曜特意点的,为了让逢煊能沾上点自己的信息素。
这味道起初淡得像山间的雾,可久了逢煊觉得自己都快被腌入味了,乔星曜这个行为跟圈地盘的野兽没区别。
如果逢煊是个Omega,还能释放信息素安抚他,可他是个Beta,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掀开被子躺进去,把自己塞进乔星曜的怀里,像个人形抱枕一样任由对方箍着,跟他一起窝着睡觉。
结果睡醒了乔星曜有劲了,浑身燥热难耐,手臂一收就把逢煊勾到跟前,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唇缝,在湿热的口腔里肆意扫荡,纠缠着对方的软舌不放,吮//吸得啧啧作响。
两人的呼吸很快变得粗重,唇/瓣被碾磨得发红。
逢煊刚想往后躲,就被乔星曜一把拽了回去。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中。
乔星曜将他托起放在床沿,痴痴地看他。
光落下来,微微隆起的小腹投下柔和的阴影,腰线到胯骨的弧度因为怀孕变得更加明显。
乔星曜觉得逢煊此刻像个天使,不是西方油画里苍白纤细的那种,而是带着健康肤色,四肢修长,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的,独属于他的天使。
他浑身每一处都蕴含//着神性,却被乔星曜亲手折断了羽翼,永远都飞不起来,不过那些伤口他已经不记得了,而且现在只能依靠他。
囚笼将他囿于方寸之地,被迫承//欢到珠胎暗结,如今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成了最牢固的锁链,将他们永远绑在一起,逢煊再也不可能离开了。
乔星曜的唇从逢煊的后颈开始游移,细密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凸起的脊椎骨上,又辗转着吻上下巴、嘴唇、鼻尖,最后在微微颤动的眼睑上停留片刻,最终回到那双被吮得发红的唇瓣。
他撬开逢煊的齿关时带着不容抗拒的凶狠,舌尖扫过上颚的软肉,逼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逢煊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乔星曜的衣领,隔着布料胡乱抚摸他绷紧的背肌。
只是几下笨拙的抚摸就让乔星曜呼吸粗重,伸手去够床头柜里的套。
Alpha的体温烫得惊人,因为顾忌着孩子而克制着力道。
即便如此,逢煊还是被折腾得昏昏沉沉,最后模糊的意识里,只感觉到乔星曜的犬齿在后颈那块软肉上反复研磨,直到雪松味的信息素浸透每一寸皮肤,Alpha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睡去。
逢煊蜷在对方怀里,想他根本没腺体,咬什么,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昨夜下过一场雨,窗玻璃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痕。
逢煊醒来的时候,乔星曜已经穿戴整齐,黑灰色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肩线,修长的手指正在调整领带的松紧。
逢煊撑着床垫想坐起来,小腿却突然抽筋,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乔星曜闻声回头,他这裤子不好蹲,只好一条腿跪在地上,掌心贴上逢煊绷紧的小腿肚,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很快就好了。”
等那阵锐痛终于缓解,逢煊试探着踩上地毯走了几步,确认无碍后便径直走向浴室:“我好了。”
逢煊是昨夜情事正酣时,逢煊趁着乔星曜意乱神迷的空档,提了句他爸生日的事,男人在那种时候果然是最好说话的。
乔星曜直接说可以去,但不能在那过夜,他会让司机来接他,逢煊说好。
逢骏和逢榕也请假回来了,一家人难得团聚在一起。
逢煊他爸现在身子骨不错,还长胖了不少,戒赌之后,每天就跟街道里的老头下下棋,两个弟妹也争气。
逢煊站在母亲遗像前,指尖拂过相框上不存在的灰尘,他望着照片里永远定格的容颜,忽然想起若是父亲早五年戒掉赌瘾,母亲是不是就不会去得那么早,能等到现在的好日子。
逢骏和逢榕是一对龙凤胎,一个Alpha,一个是Omega。
家里总要偏着小的,而逢煊只是个最普通的Beta,资质平平,勉强读完专科就踏入社会,印象里他爸以前没多给过他眼神,逢骏也不服他这个大哥。
家里永远有追债的上门,他妈身体也不好。
逢煊记得小时候有人追债上门,他妈出去摆摊挣点家用没回来,他那时才九岁抱着两个小家伙藏在塑料棚里,外面暴雨如注,雨水从棚顶的裂缝漏进来,打湿了逢榕的小裙子,逢骏饿了就哇哇大哭,逢煊只能让他含着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