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一点光。
陆十屿坐在床边，背对着她，但她带着花香的烟味却萦绕在自己身边。
“你自己一个人去找他谈判吗？”陆十屿缓缓地问。
傅明霜知道，这个“他”是指傅震川，“谈判”是指精神病记录的事情。
“不然呢？习惯了。”
她从来都是只身闯泥潭，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迟烆一样遇到盛舒然，更多的是她这样，独自在泥潭里挣扎。
她还有一个哥哥叫傅凛，已经彻底沉入了泥潭里，现在，就看什么时候轮到自己了。
“那你谈判成功了吗？”陆十屿继续问。
傅明霜双眼放空，吸了一口烟，声音平静如死水，听不出一丁点的喜悦：
“当然。那老不死会去精神病院删除我所有的档案。”
听罢，陆十屿心里一沉，捏了捏自己的指关节，发出“咯嗒”一声响：“然后呢？你是不是还有一句话想跟我说？”
“嗯……”傅明霜眼眸暗了下来，最后吸了一口手里的烟，便直接用指腹掐灭了星火，把半截烟卷丢在木地板上。
很痛，很痛，痛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可她开口，却是语气平缓：
“既然我的目标达成，我们……就不需要结婚了。”
这句话，也是在陆十屿的意料之内，他并不诧异，只是沉默。
偌大的房间陷入了寂静的旋涡，以为的浮浮沉沉，却不知道其实是越陷越深。
“我累了陆十屿，你走吧……”傅明霜打破了沉默，“所以你说你，为什么非要跟过来沪市呢？”
她的声音很轻，没有挖苦、没有戏谑，只是像被人抽了脊梁骨，空洞无力。
陆十屿掏出一枚戒指，放在傅明霜旁边的柜子上。
头顶的一束吊灯刚好打了下来，古老的梵文雕刻着至高无上的荣耀。
“这几天我把戒指拿回来了，请帖派出去了，酒店订好了，婚纱给你挑好了，你只需要出席而已，然后现在，不结了吗？”
傅明霜环抱着曲起的双膝，被烟卷烫红的指尖，撩着脚踝上的铃铛，漠然地说：
“你不也反抗成功了吗？我们俩的目的好像都达到了，这样看来，好像也就没有结婚的必要了。”
“叮铃铃……”铃铛发出一阵声响。
陆十屿又突然把傅明霜扯到身边，自己跪到床上，强势地分开傅明霜的双腿，手就伸进她的裙摆，一路向上。
傅明霜慌乱地挣扎，动作激烈，嘴上也骂得脏。
但奈何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陆十屿还是把带着茧的掌心落在了傅明霜的伤疤处。
伤痕累累，甚至……
陆十屿眉心一紧，直接撩起她的裙摆，那里……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肉了，一片干涸了的血迹，深深浅浅。
如她之前所说，终究是烂得彻底了。
【你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在你娶我的时候】（作者贴心指路：68章）
可我现在来娶你了，然后呢？
他抬眸，重新看向傅明霜。
像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撕开，傅明霜无力地倒在床上，一身酒气，衣物凌乱，神情放空，就像被自己践踏过一般，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陆十屿把双手陷入她的后背与床之间，将她抱了起来，拥进自己怀里。
“傅明霜……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两人靠得太近，声音通过耳骨同频共振传入耳膜，显得那么的不真切，但就算是这样……
拉紧的弦断了，垒起的墙塌了，所有的坚强都碎了。
傅明霜靠在陆十屿身上，低头，狠狠地咬向他的颈窝。
齿关发力将愤恨挤出，眼角留下的泪带着不甘。
陆十屿感受到颈窝传来的痛彻心扉，湿湿的凉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她的泪，怀里的人在发抖，他除了拥住她，也无法做得更多。
上一次在订婚宴上，他强行要了她，她也是咬在他颈窝泄愤。
这一次，一模一样的位置。
这下，磨灭不掉的疤，自己也是彻底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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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为了开学的宝宝们，死赶烂赶赶出了一章~
周五见~记得回来找我呜呜呜~
第81章 持证发疯也挺好的
一股血腥味钻入鼻腔，颈窝的血液渗透了陆十屿的白衬衣，继而蔓延到自己的口腔。
傅明霜松开了齿关。
她垂着头，不想被陆十屿看见自己的狼狈，先是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再到唇上的血渍。
可陆十屿却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抬头，红了的眼眶还藏着泪，倔强地不让它掉落，仿佛在自己面前哭，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陆十屿的眸光落在她鲜艳的唇上，上面残留着自己的血渍，他低头，唇瓣印了上去，去吸吮她嘴上的血，徐徐缓缓，似乎只是想把她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