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月方向感差的过分,可以说是天生的路盲,具体来说,就是那种打开导航东南西北分不清要在原地转一圈的那种人。
手机在楼上的客卧内,容珩家中也没有导航可用,陈仪月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即靠直觉挑了个方向径直走去。
靠着依稀的记忆七弯八绕过后,陈仪月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耳目一亮。
那人似乎没发现她,镜片泛起凌冽的光,被阳光依偎着的容珩,莫名有一种让人想要靠近的冲动。
她觉得……容珩的手不应该拿住那张报纸,而应该环住她的腰。
昨晚那种无力反抗的强烈感官刺激,陈仪月至今记忆犹新……
她端着瓷盘边缘的手指暗自发白。
等她终于默默走到他面前,男人也终于若有所感般放下那张报纸,牵起她手的动作也再自然不过,仿佛已经这样做了无数次。
“仪月。”
“……嗯?”
容珩接过她手中那小白瓷盘,对照物一变,瓷盘在他手中就和儿童玩具似的,小小一个。
她的手也一样。
“给我带的?”
“嗯。”陈仪月有点不好意思,明明自己站着,两个人怎么还是差不多一样高。
“这么乖。”像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陈仪月听得耳热,瓷盘啪嗒一声被放在容珩腿前的茶几上,她则被拉着坐到了他身边。
沙发很大,柔软、舒适,一切都好,除了她距离它的主人太近,呼吸有些难以控制除外。
“吃饱了吗?”容珩问她。
“嗯。”
“看出来了。”
“嗯??”
陈仪月下意识的收腹,随即意识到自己穿的毛衣宽松,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她藏在里面的小肚子。
余光看到容珩镜片后细碎的笑意。
他又在逗她,而且越来越得心应手。
“脸红扑扑的,吃的应该还合胃口。”
男人不急不慢的解释道,拇指在她的指骨上不轻不重的揉捏。
酥麻感席卷着她的神经,意识到自己落了下风的陈仪月不太甘心,反握住男人的手,有些硬,还有些硌人……
“那你呢,你吃了吗?”
陈仪月伸手拿起一块模样圆润的桂花糕,送到容珩嘴边,眼神希冀的看着他。
鼻尖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容珩敛眸,微微张口,正欲咬下,却落了个空。
坐在他身旁的姑娘神色狡黠,满脸无辜,晃了晃手中的糕点,勾着他往前。
容珩也的确向前了。
耐心十足的猎人,总会在最后才露出他原本的真面目。
猎物尝到了甜头,总得要付出点什么,等到陈仪月想要逃离时已然来不及,手臂早已牢牢锢在她腰后。
她的手再也拿不稳那块桂花糕,在嘤咛中无声的掉落。
昨晚是和容珩的第一次接吻。
现在是和戴眼镜的容珩第一次接吻。
空中飘散着一股甜而不腻的桂花香气,在换气的间隙被含入口中。
陈仪月被这个进步神速的男人亲的气喘吁吁。
镜片上氤氲起一层朦胧的雾,二人分离后,陈仪月被他捏着后颈,指尖颤抖着主动摘下了他的眼镜。
不似昨晚那样带了几分凶狠的意味,这一次的吻暧昧又缠绵,更像是一种安抚,就像是……容珩在取悦她。
到最后结束时,陈仪月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坐在了他的腿上。
抱孩子似的姿势。
好糟糕……
容珩那件丝绸质感米色衬衫被她抓的一团糟,桂花糕碎成无数细小的碎块,附着在了他们之间,还弄脏了看上去华贵无比的地毯
他的衣物单薄,只一件。
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她的掌心见证了整个由软到硬的过程……
“衣服……”
她被亲的想哭,他又格外纵着他,任由她咬。
“等会再换。”
“呜……”
——
约莫小半个小时后,昨晚那间她无权进入的房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展露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的第一眼,陈仪月便知道,这是一位女士的房间。
房间很大,几乎能与他的主卧相提并论,不,或许更大。
容珩将她带到衣柜边,轻轻一推,一个巨大的衣帽间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从头到脚一应俱全。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会为此心动。
尤其是首饰台上那些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颜色各异的珠宝,越往里走,便越冲击着她的认知。
怪不得季荷想方设法不惜卖女儿也要嫁给宋致君,容珩都有钱成这个样子,那宋致君夫妻俩得有多享福?
陈仪月发出一声叹息。
容珩从身后环住她:“在想什么?”
陈仪月摇摇头:“在想之前住在这里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