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哪里敢有事,摇了摇头,将他的手甩脱开。
“真没事?”
她脸颊可有些红。
“你这是盼着我有事?”
孟青山:...
这么一问一怼,青璃无来由的羞恼退下,反而自然了些,立时转了话头,“宫中可有处置?”
明康帝听到时没有反应,本就为着无波无澜地铲除藩王,眼下藩王之事都已成了过往,如何能被藩王的一个谋士拿捏住了,再将藩王之事翻到面上,再一个原因就是藩王余孽太多,多少朝臣和藩王牵扯着关系,若是追究到底,朝廷动荡更是不佳。
明康帝自是按下不动,只待推进明年的科举考绩,有了可用人才再慢慢清算。
明康帝也只斥了他一句,“行事三思而后行。”
青璃听了这通分析,才略放下心来。
“娴妃打入冷宫,五皇子交由皇后抚养。”
娴妃自进了冷宫后不言不语,连着五皇子在外面的哭喊都没有反应,迟钝麻木,只看着虚空处,也不知想些什么。
绮春宫中,柳贵妃也在说着娴妃,太监婢女连番套话,只跟个哑巴似的,心底无端一股急躁,“也不知道发疯什么。”
二皇子无法去评判父皇的妃子,可看着母亲焦躁,劝道,“此事与我们无关,她说不说话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而且这次无人怂恿,事件清晰。
可柳贵妃就是想知道为何让谋士去绑走青璃,到底中间有什么,再一想到那谋士被孟青山一箭射死,更觉可疑。
“那个孟青山,真是不知好歹。”
二皇子也觉如此,可于情于理,他悲愤之下做出如此也能理解,况且,他近来越发得父皇看重,年纪轻x轻便手握如此权势,不到万不得已,二皇子不能与他撕破脸面。
青璃养伤的这些时日,静思殿越发热闹,二公主带着三公主,四公主,还有唐书卿,今日诗书,明日茶花,欢声笑语的。
孟青山则有些郁郁,他被明康帝接连派了几个差事,等闲没有空,有了闲暇,静思殿又人来人往,他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随意进出。
这日,看着眼前质朴深厚的门楣,孟青山低笑了声。
得喜在旁边莫名,“孟统领,您这是笑什么呢,都说黄大人这里有种说法,莫不是你也中招了。”
得喜说罢,便不自然的后退了一步,让孟青山首当其冲。
“圣上派咱们两个来这里探访黄大人,差事可耽搁不得。”
得喜催促了一句。
黄大人是明康帝明年布局的一颗棋子,有了这颗棋子,才能盘活棋局,一切能水到渠成地筛选官吏,将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打散。
可黄朴缠绵病榻,久不起身,这如何让明康帝安心。
一个禁军统领,一个贴身内侍,已是明康帝最大的诚意,孟青山自是不信怪力乱神的说法,他笑只是想着黄大人见了他,还不知如何奚落难堪,恐今次的差事要办不好了。
小太监前去叩门,门应声而开,带起一阵呼啸的风,扑打的门外之人微眯了眼。
“孟统领,德喜公公,快些进吧。”管家和泰笑盈盈地恭迎进去,连声道,“老爷在亭中,老奴还在熬药,便不送您们过去了。”
孟青山循着苦滋滋的药味看过去,果然在门房外面架着一个小火炉,正熬着药汁,只是那罐口全是溢出来的药渣,可不像说的那么仔细。
和泰看着孟青山盯着药炉,微微上前一步挡了视线,恰得喜愁眉苦脸地张望,也没看到这里的机锋,“派个小丫鬟看着,你带着我们进去,省得叨扰了黄大人。”
和泰听此捻起袖子,便要擦泪,“您也知晓,这偌大的黄府,也就老爷一人罢了,只剩下各处的一个老奴。”
得喜:...
怎么又转到这种事情上了,他可没话接。
孟青山皱眉不喜捉神弄鬼的作态,可无法,只得大步上前走去,待拐入了拐角,袖子被拉了拉,“孟统领,慢些,慢些!”
“这里面怪异的很,一不小心就得陷入其中。”
“你如何得知的?”
得喜一噎,能怎么知道的,不就是圣上派人来黄府探查,结果都无疾而终,饿了三天才被放出去。
“走慢些,我跟不上。”得喜只能这么说。
孟青山一直观望着周围的环境,确实十分怪异,便推测这石墙,一草一木,都暗含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若是不懂其中微妙的,一不小心便会走入绝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这老学究果然心狠。
他兀自念叨一番,由着上次和青璃不欢而散,眼下也只能心里念叨。
就这么心神一松懈,等孟青山再抬脚时,恍然这是前一刻看到的景象,得喜也察觉出了问题,脸色霎时惨白,“是吧,对吧,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