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漆白桐从中走出来,朝她温柔一笑:“你来了。”
辜山月歪着头看他:“怪不得这几天见不到人影,你怎么来盖房子了?”
漆白桐拉住她的手,两人并肩坐下来。
“山谷里的房子都是旁人盖的,我想为我们盖一座房子。”
“那你盖好了吗?”
辜山月靠上他的肩,阳光温暖地烤着人,脸蛋和手都热热的,草地和花朵带着微凉的触感,在风中轻轻碰着她的手,这样坐着也很舒服。
漆白桐拿起她的手,温热唇瓣轻吻着,邀请她:“盖好了,你要进来吗?”
辜山月理直气壮:“当然要进去,你盖的就是我的。”
漆白桐拉着辜山月走进小房子里,头顶是大大的天窗,阳光充沛地撒下来,脚下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触感柔软,几朵小花在毯子边缘冒出头来,摇摇晃晃。
阳光、清风、花朵、你我,都在这座小房子里。
“我已经准备好了,阿月。”
漆白桐松开辜山月的手,面对她站着,目光灼灼望着她,声音发紧。
辜山月懒散地笑了笑,扑到他身上,漆白桐张开双手接住她,喟叹似的:“阿月。”
“你好像很紧张,”辜山月仰面看着他,拍拍他的屁股,顽皮地笑,“这样怎么让我害怕啊?”
漆白桐浑身紧绷,他确实紧张得不像样。
明明她们早就亲密无间宛如夫妻,早就对彼此无比熟悉x。
可当他怀着满心爱恋造好这座小房子,遥遥看见她悠闲自在地朝他走来,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急跳起来,躁动如春天的花苞。
明月入怀,仍要不安,他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阿月,”漆白桐眼眶红着,明明没喝酒,却像已经醉了,“让我亲亲你,好吗?”
辜山月手指摸上他颤抖的睫毛尾部,像只慌张的蝴蝶煽动翅膀,给指尖带来痒意。
她笑起来,勾住他的脖子,漆白桐顺着她的力道低下头,墨黑眼珠像是水洗过的炽热明亮,安静地望着她。
他的安静里总压抑着鼓噪的渴望,隐忍克制到了极点.
辜山月吧嗒亲在他的嘴角,笑得很坏:“只要亲亲吗?”
漆白桐鼻息撩过她的面颊,眼中是意动情潮,却只轻轻地在她面上啄吻,一下又一下,像是连绵的热雨,带着潮热湿意。
“不止的,我很贪心。”
啄吻面颊的间隙越来越短,他搂紧辜山月的腰肢,像风里相依的芦苇紧紧依偎。
辜山月嘴角翘着,迎上去吻住他。
阳光灿烂之下,她的唇微凉柔软,漆白桐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亲吻密不透风,像只被放开项圈的狼,无措又亢奋。
阳光斜斜从天窗投进来,正洒在辜山月面上。
她仰着脸,双颊微粉,睫毛都是金色的。
漆白桐嗓子里低呜一声,按住她的手腕,俯首亲她温热的眼睛,抿她泛金的睫毛,痴迷地不像样。
辜山月闭着眼任由他亲,搭在他肩头的手掌捏捏他发烫的耳廓,又懒懒拉了下他的衣襟。
从前扯都扯不开的衣裳,现在随手一拉,系带松松滑落,露出他大半个胸膛,肌肉起伏,冷白如玉,带着一层蔓延的粉潮。
辜山月温凉掌心被他胸口温度烫了烫,她睁开眼看过去,眼睛一亮。
漆白桐顺着她的眼尾,一点点往下亲。
“没有疤了,还丑吗?”
他将她的手,按上他心脏砰砰跳动的位置,叫她感受他的激烈到无法自持的心跳。
“不丑,从来都不丑。”
辜山月指尖在他泛红的喉结上滑动,漆白桐喘得更厉害,利落将半掉不掉的袍子甩落,任由辜山月目光落在他身上,任意扫视。
肌体完美,线条流畅。
看来他每天晚上把自己关起来,偷偷摸摸擦药还是很有效果的。
辜山月挂到他身上,笑吟吟地:“现在不怕我看了?”
“你喜欢看吗?”
漆白桐抬起一双潮红情动的眼,望着她就像信徒望向神明。
辜山月手指在他薄唇上按了按:“喜欢,爱看。”
两人倒进柔软的毯子上,草木清香,阳光明媚,漆白桐是条小狗。
她的小狗。
辜山月意乱情迷,漆白桐眼睛湿淋淋,红透了:“阿月,喜欢我吗?”
她说喜欢,他会发疯。
她说不喜欢,他也会发疯。
辜山月只好扯着他的头发,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漆白桐喜欢这样。
他要把手送到辜山月嘴边,让她咬着解恨。
他该不是以为她不敢咬?
辜山月用力咬着他的指节,漆白桐鼓励地恳求她,期待着她把他咬出血,在他身上留个一个永恒的印记。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