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靳西就那么地身形消瘦不成样躺在床上,也那么一丝丝回应都没有地合拢着眼皮。
望着憔悴不堪的人,文末她。
上前一步,她亲了他的额头。
“晚安,老公。”
*
第二日清晨文末就离开了,没办法,要回英国述职,不过她的气味留在了徐靳西的枕边和衣服上。
这就使得他虽眼盲看不见,但凭气味一秒锁定:
她,回来了。
想到这里,徐靳西笑了。也让他诞生了一个医学奇迹:
平日里死活越配合越治疗效果奇差的疗程,现在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即,三个月时间,不但眼盲症好了,之前的痼疾也痊愈。
沉淀了一年的时间,徐靳西穿上西装再次回到京城,他继续带领着云霆集团越向前走,而本在英国的文末。
从黎城返回英国后,她交接完了手里的工作毅然决然选择辞职回国,众人问其理由,她倒也没藏着掖着,直白说:
“回国追男人。”
一直对感情无欲无求的人说出追男人的炸裂话,他们不当真,全在以为其是开玩笑,于是文末就摆照片了。
她还这样说:“我要追的男人叫徐靳西,他是我的前夫。在婚姻关系期间里我很委屈他,因为我从来没把他公开承认过关系,可他明明是受法律保护的、我的名正言顺丈夫。”
“我没办法就这么要和他分离,所以我想复合婚姻关系,想追回他,请大家祝我好运,若能成功,到时我的婚礼还请各位参加喝我喜酒!”
说干就干,交接完工作文末便回国,也立刻开始运营四年前随口一提说想当老板,徐靳西就置办的律所。
只是律所毕竟是徐靳西置办的,也她离开的这四年里都是由云霆集团的法务部专业人员运转,这么个一渗透下,便是律所业务和云霆集团尤其密切相关。
暌违已久,再踏入云霆集团顶楼办公室的文末万分感慨,可容不得她心中再有多大的遐思,就。
“有没有和你说过,再出现我面前你就死定了?!”
门紧闭,百叶窗拉下,文末被徐靳西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死死地扣着其手腕,然而另一只手却。
“这是你自找的,受着!”
“啪嗒——”,空气里听到了清脆的皮带抽开声。
一切迅猛让人来不及反应,徐靳西单刀直入的像个土匪头子般悍然闯进。
“呃!”
文末由于身子被强制按压在桌上发出剧烈的吃痛声音,然,它很快又被另一种感情给吞没。
膝盖磕到桌子了,疼。
她拍了拍徐靳西的手臂,面容皱巴巴成团子:“我磕到桌子了,好痛。”
徐靳西:“……”
说他理智吧,哪有人会把一进来的就迫不及待实施惩罚,说他疯子吧,他还会道歉。
将人扭转一个方向,他把她正面圈进怀里后,低低柔和口吻说:“抱歉。”
文末:“……”
日光正好,办公室里糜色蔓延。
不知多久,到最后居然演变成了徐靳西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伏在人肩头上。
“我不会那么好哄的。”他闷着嗓子说话。
文末自顾自说自己的话:“我们复婚吧。”
徐靳西:“……我说了,我这次绝不会那么好哄。”
文末依靠在他怀里,掰着手指头恬恬面容说:“这次我们不要隐婚了。靳西,在国外的四年里,赚了不少钱,我可以只用我所赚的,就能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现在终于可以和你齐肩了。对了,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森系风格的还是海洋风格的人”
四年前的离开,第一世的芥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发现自己和徐靳西实力悬殊过大——
参加所谓上流人的晚宴,却发现自己读不懂那群人的暗语。
又是说,别人有权有势有事业,而自己身无分文。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终于也可以说出这六个字:
不差钱,不差名。
徐靳西:“……其实我们没离婚。当年协约的确签了,但是没盖章,所以我们还是夫妻。”
话到这里时,他亲了她的额头:“我有好好吃药和治疗,医生也说我的病好了。所以,你不要害怕我,也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文末:“……”
再多的言语也比不上行动的能量之大,她亲了他的唇,说:“傻瓜。”
紧接着,她又说:“老公。”
*
总以为矛盾的解开要像矛盾的生成得经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操作,出乎意料,他们间只需做上一场就好了。
其实,准确来说是见上一面就行。
但是,徐靳西还是很想得到为什么她会释怀过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