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贺突然侧过身, 身子前倾一把攥住她手腕。
“我说要送你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懒懒的磁性, 啪嗒一声，车门被锁。
他靠得太近，近到方姚能看到他睫毛在车灯下轻轻颤。
方姚稳住气息，对他挑眉道：“那你叫我上车是为了…..打听下我今天唱的什么歌？”
姜贺怔了两秒, 随后呵笑了一声，慢悠悠道：“那你不如说说，唱的什么？”
方姚被他逼得往后靠，但语气还是不怵：“姜总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方姚食指轻点着他的胸口，擦着他耳边轻声道：“你有点越界了吧。”
姜贺垂眸看着她的手指，轻嗤一声，忽然抬手撑在她一侧的车窗边，把人半拢在怀里。他没碰她，却逼得她的呼吸一点点乱掉。
“谁越界了？”他低声重复，眼神从她脸颊滑到唇边，语气像是玩笑，又像是警告：“别乱撩，我可不会像大学生一样只笑给你看。”
方姚心口一跳，却故作淡定：“我撩你了吗？”
姜贺盯着她，目光沉稳又带火，
姜贺盯着她，目光沉稳又带火，他扫了眼她落在他胸口的指尖，语气慢慢压低：“这是在干什么？”
“你这么敏感啊。”方姚懒洋洋把手收回来，像是完全不怕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姜贺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不许，你就不点了？”
方姚嘴角上挑，没回他的话。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更热了。
他突然伸手，把安全带“咔哒”一声重新扣回她身上，动作慢、刻意、带着点近乎亲密的侵占意味。
扣好后，他的手却没立刻收回，而是顺着安全带沿着她胸口那条斜线滑出去几厘米，才淡淡撤开。
“系好。”他声音低哑。
方姚：“…….今天要付车费吗？”
“嗯。”
她笑了一声，有点被气到，也有点被撩到：“强买强卖？”
姜贺靠回驾驶座，单手撑着方向盘，侧着头看她：“还可以更强一点，你想试试？”
方姚被他堵得没话，偏偏她又不想在气势上输。
她转过头去，轻轻吐气，语气故作平静：“姜总最近吃不上饭了？”
姜贺像是被她说笑了，抬手撑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嗯。”
他顿了顿，慢慢补上一句，“今晚还没吃。”
方姚心口轻颤：“是吗，要今晚就还你吗？”
姜贺看着她，像在审视，又像在剥她的心思。
车灯从她侧脸掠过去，他低低开口：“行啊。”
空气瞬间凝住。
方姚没想到他真敢接这话，她一时语噎，忙转头看向车外。
姜贺余光将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哼笑一声，他语气淡：“玩不起别逞能，没有下一次了。”
方姚手指划着车窗：“谁玩不起？”
一个刹车，姜贺偏头看着她：“把头转过来说。”
方姚吸了口气，小声嘟囔：“管得真宽。”
“你说什么？”他靠得很近，近到呼吸擦着她脸侧：“大点声，再说一遍。”
“谁玩不起？”方姚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蹦出来了，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她听得到，他也听得到。
姜贺声音低得像一片薄刃：“方姚，再问一遍，你玩的起吗？”
方姚指尖扣在座椅边，像被他那句话钉住了，半晌没接。
车内的空气黏得要滴下来，像一触就会燃。
她本想再怼一句的，可喉咙像被他那句“你玩得起吗”压住了，话到嘴边变成一声轻轻的笑：“姜总这么想知道？”
姜贺眸色更暗了些，像被她这半声笑点着了。他缓慢、几乎无声地靠近，薄唇停在她耳旁两厘米的位置，呼吸轻得像在撩她的神经。
“我想知道的事。”他低声道：“一般都能知道。”
方姚侧过脸，鼻尖差点蹭到他的下颌。她明明紧张，却依然固执地抬着下巴：“那你得问得更诚恳一点。”
姜贺轻笑了一声，像是真的被她气乐了，这笑意落在她颈侧，像一道电流顺着皮肤窜下去。
下一秒，他抬手，指尖托住她的下巴，力度不轻不重，逼她看着他。
“这样？”他问，声音沉得发哑。
方姚呼吸乱了，却还是逞强：“不够。”
姜贺眸光顿了半秒，像被她这句话彻底点燃。他突然凑得更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眼里反射的那点微光。
“够吗？”他低低问道。
这话一落，靠背后方姚的心跳“嘭”地打在胸口，她指尖抓紧了座椅，却说不出任何反驳。
姜贺盯了她两秒，像是在等她退、等她怂。
可方姚偏偏硬气，她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极轻地吐出两个字：